意味深长的话入耳,祈震天脑海里浮起一个念头,一个被他忽视掉的事实。
他顿时慌了手脚,“皇上,您……不行,不可以,碧莲比她更合适。”
他那么坚定的护着惜柔,那么疼爱碧莲,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宸皇淡淡的道,“碧莲?她太小了。”
祈震天急的直跳脚,“怎么会?碧莲今年九岁零七个月,很快就会长大。”
云乔乔心里一动,“云碧莲何时出生的?”
祈震天心乱如麻,下意识的顺口说道,“丁酉年五月初七。”
云乔乔的眼晴眯了起来,笑的很是可爱。
“祈将军的记性变好了嘛,原来是对人不对事,啧啧,那我就自己报一下生辰吧,我是丙申年十二月生的。”
没想到那位连面都没见到的皇帝陛下,是神助攻,替她完美的补上了缺口,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事先排练过。
姜大人的眼神微妙起来,“本官还以为你们姐妹相差一岁,没想到只差了五个月,真让人想不到。”
云乔乔优雅的福了福身体,“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事实真相全摆在眼前,请姜大人禀公处理。”
姜大人深深的看着她,喟叹一声,“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如此灵秀的小姑娘,真想抢回家养啊。
他神色一肃,“云祈氏,你诋毁嫡姐名声在先,跟姐夫通奸在后,本官判你夺去诰命,贬为庶民,请陛下恩准。”
屏风后传来清冷的声音,“准。”
两人的反应极快,眨眼之间就将案子定了性质。
祈惜柔目瞪口呆,“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姜大人,你为什么要包庇祈惜雪?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连皇上都帮着那个贱人?
“原来你是真傻,不是装的。”姜大人漫不经心的嘲讽了一句,不屑跟个女人多说,低头看向云之皓。“云大人,我你同朝为官,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既然陛下在此,我就直言几句,美色虽好,却是沾毒的,为了这么一个蠢货,丢了贤妻娇女,丢了大好前程,实在是得不偿失,以后就不要让她出门了,免
得再闯祸。”
他对祈惜柔的厌恶毫不掩饰,谁都看得到。
云之皓如喝了一大碗黄莲,苦的要命,皇上的态度这么鲜明,他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明白。”
他知道,姜大人的一言一行是代表了皇上的旨意。
皇上对他不满,对祈震天冷淡,对祈惜柔厌恶。
祈惜柔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到底哪里蠢了?两个孩子相差半年,也没有什么,她既然不仁,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无义?”
云乔乔特别无语,皇上已经对此事定了性,她还这么叽叽歪歪,只会让皇上更讨厌她。
要不是她太微不足道,无碍大局,皇上说不定会赐她死。
“智商这么差,就不要出来混嘛。”
她都同情云之皓了,娶了这样的女人,注定要被迁连了。
皇上不好跟个女人较劲,那只能让云之皓承受怒气了。
怪谁呢?只能怪他眼瞎,没有娶对老婆。
没见爱女如命的祈震天也不敢吭声嘛。
宸皇不冷不热的说道,“给她解释一下。”
云乔乔嘴角微勾,太满意他的配合度了。
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对,是有点默契!
“陛下有令,那本小姐勉为其难一次。”她清咳一声,“这蠢货的陈述漏洞百出,一,她说的十年前的中秋节前夜,那就是丙申年八月十四,而我是丙申年十二月出生的,换算一下,当时我母亲怀胎五月,正是孕吐最厉害的时候,连门都出不了。
”她伸着手指算了算时间,“二,云碧莲的生辰是丁酉年五月初七,那就是说,祈氏受孕时间在丙申年八月,看她刚才春情满脸,记忆深刻的样子,我大胆的推测,八月十四不是我母亲通奸之日,而是她跟云
侯爷第一次勾掿成奸之时,我说的对不对呢,云侯爷?”
一长串话如一支支长箭,字字戳心。
祈惜柔脑袋一片空白,惊惧交加,如见鬼般害怕,“你……”
大家看她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懂的?全被猜中了!
云乔乔还没有说完呢,纤纤玉手指向云之皓,“妻子辛苦怀孕,做夫君的却偷上小姨子,是个女人都不能忍,这也是你日后写下那张和离书的原因,你愧疚,你心虚。”
其实,这张和离书就是铁证,说明了一切。
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歉意,男人对女人的歉意!
没有一个男人会大方到将钱全赔给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云之皓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从来没了解过她。
“你很聪明,全说对了。”
她聪明的不像话,好像全都看到了。
在她面前,什么都瞒不过去。
惊呼声猛的响起,“哇塞,居然全说对了,太神奇了。”
小丫头够能耐呀!
祈惜柔气的抓狂,他怎么能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错,有没有想过她的脸面?
“夫君。”
云之皓心灰意冷,皇上对他的不喜,注定了他的仕途再无寸进了。
对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来说,这是最大的打击。
“闭嘴,人在做,天在看,这就是我们的报应。”
云乔乔六凉凉的开口,“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时辰一到,报应就到,你们准备好了吗?”
祈惜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