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诡异神秘,只可能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两兄弟都希望的,那便是雪儿只是个身份单纯的孤儿,流浪时的艰辛让泥土灰尘掩盖住了她美丽的容颜,没人留意到这世界上有一个安静得几乎失去存在感的乞丐儿,后来被他们的老爸无意之中捡了回来。
这是两兄弟都乐见的,因为只有他们发现了这件未经雕琢的稀释珍宝,而这件干净纯粹无人知晓的珍宝没人会来抢。
另一种情况则是她的身份特殊,并不仅仅只是老爸兄弟的遗孤这么简单。有人刻意销毁了她的一切。
这样的情况如果执意留她在身边就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了,也许将来会给安家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不过,不管怎样,两兄弟都是极其自信的人,从不惧怕挑战。
两个人都一致认为将安如雪留在身边会让生活多出很多的乐趣。尤其是在她一直以为是他们亲妹妹的前提下。
大哥唤她雪儿,安天影却从不肯这么叫她。
他安天影向来独立特行,是绝对不会和大哥一样如此温柔亲切地唤她雪儿。
他长这么大还没谁有能耐让他这么温柔地唤过人。
所以,他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叫她哑奴,即便后来知道她会说话,他还是固执的坚持这么叫她。
私下里,他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哑奴,他安天影一个人的哑奴。
只是安东方和安天影都不知道,其实没进安家之前就曾经有一个寡言少语的冰冷少年叫过她雪儿。
因为那个少年说,她肤色白皙胜雪。
因为那个少年还说,她眼眸清澈似雪。
那个话不多的英俊少年啊。
那个少年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以及为她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是她以往流落在外、寄人篱下、受苦受难的人生当中唯一亮丽温暖的风景。
如果不是他,在没进安家之前,她早死过很多次了吧。
只是,真的真的,她安如雪隐忍坚强,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很多年都害怕想起他。
怕得心都疼了。
更何况,如今连身体都脏了呢。
站在如雪的房门前,安天影知道那丫头给大哥打扫完卫生已经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了。
正在考虑是敲门之后再进去呢,还是以他安二少一贯的风格直接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后大摇大摆走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声响,似重物落地的声音。
心里的担忧快如闪电,一闪而逝,连安天影自己都还没来不及抓住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已经先一步冲进去了。
那丫头从小就很能忍疼,受了欺负再疼她也不会喊出声,从来不会让那些欺负她的人嚣张得意,所以,他很担心那闷闷的重物落地声是她摔倒了。
结果……还真被他猜中了。
推开门的第一时间他就看见如雪穿着长长的裙子,手里拿着厚重的毛巾,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疼痛得咬住了下唇,连清秀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房间的门被这样突然踢开,一道人影像寒风一样卷了进来,摔倒在地的安如雪困难而警觉地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笨蛋,是我!”安天影低沉气恼的嗓音传来,下一秒他已经蹲在了她的旁边。
昏暗的光线里,他半蹲着的身姿俊朗而高大,如雪忍痛抬眸看着他,疑惑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我说哑奴,你现在怎么笨到连路也不会走了?房间这么平坦的高质地板你也能摔倒?!”安天影老大不爽地斥责出声。
听他这么说,安如雪瞪了他一眼,决定打死也不告诉他摔倒是因为一脚踩到了自己穿的长裙子,要不然估计以他安二少的恶劣脾气!
安如雪还在走神,对方的语气虽然恶劣,像是在数落她,可是下一秒却已经毫不迟疑地将她拦腰抱起。
啧啧,怎么又抱她?
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继续取笑奚落自己,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这家伙吃错药了么?平时很少见他有任何温柔的动作,对她从来都是推来提去,呼来喝去,下手从不手软。
紧接着,就见安天影潇洒随意地将国际名牌服饰的衬衣袖口给卷了起来,那动作倒有点像要脱自己衣服的架势,安如雪瞪着眼睛连忙将自己的衣服护紧了。
等安天影将衬衣袖口卷好,打算查看一下安如雪这丫头摔得重不重时,抬头就见安如雪一脸防备的表情,这让他安二少爷非常不爽!
“怎么?!哑奴,还怕我现在吃了你不成?”
安如雪不想听他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她试着起来,却发现脚裸那里痛得让她揪心,估计刚才摔倒时扭伤了。
在心里闷哼一声,她痛苦地拧起眉头,不得不重新坐回床上。
安天影话还没说完却见安如雪似乎更疼了的模样,连忙收住嘻嘻哈哈的话语问道“伤哪里了?给我看看。”
他正经说话的时候双眸里的目光孤冷而锐利,与他平时故意捉弄人时完全判若两人。
此刻,他认真地盯着安如雪,问完她之后才又想起来她很少说话,于是立刻伸手朝她的衣服探去,打算亲自检查一下她究竟伤到了哪里。
安如雪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双眼幽深,有暗沉的火焰在他眼内飞舞,这样的他……是危险的。
“该死的!你都痛成这样了还起来做什么?!”见她如此,安天影又急切地上前好几步,再次伸手,这次的目的是为了制止她离开床榻。
安如雪刚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