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崇绝和罂粟女一起来到医院时,看到躺在床上的杨安,两人心里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而冷崇绝看到萧以沫雪颈上被掐的痕迹时,一把抓她过来,沉声喝道:“为什么不等风间去接你?”
“我没事,今天方姐让我早点下班休息,所以我就没有等风间。”萧以沫说完,转向了罂粟女。
罂粟女却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萧以沫,上次在夜总会她诱惑非寻时,根本看不到铁笼里的萧以沫。此时相见,她觉得萧以沫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人,外表美丽、内心聪明,但却有着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封闭自己的感情。
萧以沫吸了一口气:“罂粟女,你美得令所有男人犯罪,但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想犯罪。人性的弱点经不起任何推敲,杨安失去前女朋友已经够痛苦了,你还雪上加霜的令他痛上加痛,结果证明了什么?除了能证明你很诱惑人,除了能证明杨安也是个正常男人,除了能证明人性有很多很多的弱点,对于案情没有一点点的帮助。我告诉你这种没有真感情的人,凶手就会将他作为下一个目标的。你们以这样的方式来查案,你不觉得你们很残忍吗?”
罂粟女望着床上安静的杨安没有说话,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残不残忍,没有真不真感情,正如萧以沫所说,人性的弱点就是经不起任何推敲,所以在下手时才不必留情。
冷崇绝本就对罂粟女这样来查诡异画笔案报了一点点的希望,希望能有所突破,但案情一点也没有进展。面对咄咄逼人的萧以沫,他拉她入怀。“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要你管我!我哪里不舒服都不关你的事,你比罂粟女更可怕,你他们去伤害别人,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去安排别人的生活。”萧以沫挣扎着向他吼道,她在电话里问他认不认识罂粟女时,并不知道罂粟女就是他的手下,现在知道了他比罂粟女更残忍,她怎么不生气!
冷崇绝用双臂紧紧的锢住她,沉声喝道:“你觉得自己受伤害了是不是?你接受不了道德对你的审判了是不是?你认为我们是为了查案才这样对杨安的吗?我告诉你,不是!绝对不是!我们就是单纯的想玩弄人性的浴望和弱点,你没有享受过将别人的弱点玩转于指尖的感觉怎么能体会其中的乐趣呢?我们是一群玩惯了的人,我们最喜欢将人性的弱点玩转于指尖……”
“我恨你……我恨你冷崇绝……你这个没有人性的魔鬼……”萧以沫当然能够体会被玩的痛苦,她呜咽着对他的胸膛拼命捶打。
冷崇绝任她发泄,他知道萧以沫难以接受因跟她有关的案情而伤害到了别人,所以他将所有的不对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从来就没有想当好人,那就让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坏人吧。
坏人,做坏事,才会理所当然——
萧以沫打得累了还不肯收手,冷崇绝一把抱起她,向外走去。
“杨安现在怎么办?”她一直望向病床上的男人。
冷崇绝低哑着声音:“有罂粟女在这里处理。”
萧以沫摇头:“不能让她在这里,杨安醒过来看到她,又要寻死了……”
“如果他真要死,是谁也挡不住的。”
“可是我们可以劝他,让他放弃这种想法啊……”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走吧。”
听着冷崇绝的话,萧以沫不再说什么,她无论说什么,冷崇绝也不会给她留在这里照看杨安。
他将她抱上车之后,风间也赶了过来。“萧姐,下次打个电话给我好吗?爷真的好担心你。”
萧以沫低声道:“对不起,风间,我一时不记得了……”她因为太高兴方静对她的看法,所以就……
冷崇绝望向了风间:“你送以沫回家吧。”
“是!爷。”
风间开始启动车时,萧以沫将头伸出了窗外:“我明天想出去写生!”
冷崇绝站在车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萧以沫和风间回到了冠兰湖楼畔别墅,她早早的洗好澡然后睡觉,争取明天有一个愉快的周末,能有一个好心情,听从方静的教导,不辜负她的栽培。
s大学校山上。
萧以沫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写生。现在虽然毕业了,她再次来到这里时,感觉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站在山上,迎接东方红日的照耀,沐浴在冬日的暖阳里,让她的心情渐渐的好转了起来。
虽然是周末,不少的学弟学妹们也上了山,特别是艺术系的情侣们,相依相偎在一起感受爱的气息之后,才三三两两的搭起画架,铺开画纸,开始写生。
山下的薄膜篷里,是专门有住户种的雏菊,现在正值冬天,雏菊不耐寒,需要养它的人细心的栽培,在来年春天-月份时,才会开出美丽的花。
每逢二月份时,同学们就会在山下搭起画架,将雏菊跃然于纸上。萧以沫特别爱画雏菊,她喜欢这种花,因为雏菊的另一种名字叫做:幸福花,它还有坚强的意思。
虽然她现在看不到幸福在哪里,但她要像雏菊一样坚强,即使没有人给她一个温暖的帐篷,她也要耐得住寒冬,等待春天花开时的生机盎然。
看着温室棚里的幼苗,大约有15厘米高,一片翠绿色映入眼帘,在茎上伸展出些许的绿叶。萧以沫仿佛看到了一种坚强的力量,就在每一株迎着寒风生长的雏菊苗里,她拿起画笔,以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