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会,甚至无法温饱。
“咚”,当电梯稳稳停下的时候,我飞速的冲出去时,周遭又是迎来无数个诧异的目光。
光裸的脚丫,长长的男人衬衫,以及满目的清泪。
长发不知何时已贴在了我润湿的面颊上,我继续无视那无数道目光,当我冲出大厦,当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的时候,夏风袭来,吹起了发,也吹起了衣摆,迎风中,远天,都是湛蓝。
那般的泪落,让我只想到了海,想要去拥抱海的气息。
我在空气里果然就嗅到了海的气息,那是一股腥咸的味道,那是海蛎壳是海鱼的味道。
除了海边,我已无处可去,这样的大白天,我真的怕会有便衣出现在我身边,会抓住我,会把我送去收容所吗?
可是,除了衣着,我的一切都很正常。
不要,喜欢自由,所以我才站在了这陌生的城市中。
没有回首,但是我知道我曾经睡过一夜的那个黑与白的世界里,男人与女人只会紧紧的相拥,因为,在我的感知里,除非深爱,否则他不会如此在意女人的一切,比如那枚戒指。
祝福,就在我的串串脚步中,无声,却是我的真心。
海,当望不到边际的海水出现在眼前时,我平静无波的向着海边那长长的围栏走去,这里没有沙滩,有的只是钢筋水泥堆砌起来的水泥马路,马路沿海的一侧是仿佛望不到终点的护拦,而护拦外就是数也数不尽的礁石,此时,正是落潮时分,海水退去升起,雪白的浪花不住的拍打着黑色的礁石,那声声的响送到耳中时,就仿佛在述说着一个古老而又沉重的故事。
眸中的泪渐渐淡去,海风吹起发丝飘舞在眼前,也挡住了我的点点视线,一道男声清晰的响在耳边,“小姐,需要帮助吗?”
没有转首,我知道自己的衣着会让所有的人怀疑我的身份,其实我只是一个想要流浪的女孩罢了,我摇摇头,然后直接向着那人相反的方向转身离去,我不理会别人刻意的搭讪,虽然我也曾经想要学着那些讨钱女找人搭讪再厚脸皮的撒谎讨要到十块八块钱来解决一天的温饱,可是此刻,我谁也不想理会,即使这人此时会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会动心。
只想独处,走在寂寞中,心的疼痛才可以渐渐麻木。
含笑花送来了淡淡清香,陪着我一路沿着海边的护栏向前走去,没有尽头,只为,这个城市里根本就没有我的目的地。
所幸海边的路很干净,干净的让我可以容忍自己洗得白白的脚丫踏在上面,被阳光晒得热热的水泥地面上,不住的有热烫的感觉从脚尖传到我的全身,虽然是夏天,可是海风却让一切都清爽无比,让我甚至喜欢上了这份脚底不停传来的热烫。
蓦然,我眸中一亮,那是一座金字塔型的饭店,不大也绝对不小,此时店内已人满为患,服务生的走路姿势可以用小跑来形容,店前的人造沙滩上,一个个的太阳伞下是戴着墨镜的海边游客悠闲的饮着手中的饮品,看着一个服务生端着两大杯的可乐向一个小桌前走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此时的自己真的很口渴。
然而最吸引我的却是这座金字塔的美丽,喜欢这家小店的风格,给人一种身在异乡的浪漫情结。
我慢慢踱过去,这么忙碌的地方,或许我可以找到一份最简单也最卑微的工作,就算是刷盘子也好。
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任何可以识别我身份的证件,除了我的人,我什么也不能提供,所以我真怕这儿的老板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迎着进进出出的人群我走到了柜台前,一眼就望见了柜台后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他的手指下不是计算器,而是复古的算盘,那算盘让我不由得对他有了好感,这样的地方居然可以看到算盘,这本身就是不可思议,鼓起了勇气,我轻声向他说道,“先生,请问这里需要人手帮忙吗?”
可是我的声音却被淹没在不住升温的人潮中,以至于眼前的算盘先生根本就没有听见。
再一次的鼓起勇气,我提高了声调继续道,“先生,请问这里需要人手帮忙吗?”
这一回,他终于听到了我的声音,抬起头,不经意的打量了我一眼,他看到了我身上的男人衬衫,然后笑着耸了耸肩,“小姐,你被打劫了吗?”
他居然毫不掩饰的说出了他的所猜,虽然只猜对了一半,“我被偷了,所以我身无分文,所以我急需一份工作来填补我的肚子。”我坦白的说出了我的希望,这一刻就只有温饱才最重要了。
他挑挑眉,他算不上英俊,却也绝不属于丑男的行列,浑身上下仿佛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神情让我不由的感到了亲切,“先生,可以吗?”我继续追问,第一次为着自己的生存而奋力的想要争取。
他温柔一笑,随后指了指他身侧的一道小门,“从那里进去,穿过一扇门,院子里是两个大水盆还有水龙头,小姐,那些水盆里盘子和碗就交给你和另外一个人了。”
我心里顿时欢呼起来,终于有人不查我的身份证也收留我了,举起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是我靠着自己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只是洗碗而已,可是我依然开心。
没有任何停留,我直接走到了男人所说的地方,于是,我看到了那些盘子和碗,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正在不停的快速的洗着那些餐具,看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