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沁心被秦婉莎盯得一阵心慌,她想要做的,是拓跋国未来的皇后,要查自然也是查皇帝与皇太子两人的喜好,又哪儿会注意什么历代的皇后?
眼见左丘沁心接不上话,秦婉莎丝毫都不意外,嘲弄的挑起唇角,之后看着左丘沁心说道:“历代皇后,鲜有根骨天赋上佳之人,不然,你以为为何大部分被送来的公主,都是那等于国家无用的花瓶美人?你们左丘国将你这种根骨低劣的货色送来之时,却没有惹怒拓跋皇室?”
秦婉莎的话带着赤裸裸的挑衅与说不出的鄙夷,那种高高在上之人的俯视之感让左丘沁心登时便倍觉受辱,心中怒火更是‘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我根骨低劣也比这个根骨被废的废人要好!”一时冲动,气红了眼的左丘沁心想也不想就把话说出了口,同时推着秦婉莎的膝盖便站了起来,低头瞪视着秦婉莎。
结果转瞬,在看到秦婉莎眼中的嘲弄与了然之时,左丘沁心一下子就又后悔了。
门外此时也响起了动静儿,“阿布公主,可需要我们进去?”是那名最先训斥左丘沁心的女官在询问。
事实上,根本无需秦婉莎的回答,对方就已经打开了殿门,之后一排蓄势待发的侍女,便站在门外冷着脸看着左丘沁心。
秦婉莎也不说话,也不理会外面的那些侍女,目光依旧落在左丘沁心的身上。
左丘沁心也的确没那个胆量继续对秦婉莎出言不逊,她只得强耐下怒气,脸上憋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之后兀自说道:“沁心今日前来本事一片好意,却没想到竟是试出姐姐真心,原来妹妹在姐姐心中便是那等根骨低劣之人。
罢罢罢,沁心今日便当从未来过,往日姐妹情谊,也权当是沁心自己构想出来的,该说的沁心已经说完了,如若姐姐非要如此执迷不悟,沁心也再无能为力!但若姐姐有一丝想要挽回,沁心自会恭候,告辞!”
输人不输阵,说完这些话,左丘沁心也不等秦婉莎应声,转身就要走。
那副姿态,好似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劳心人,可惜的是,左丘沁心努力想要维持的这份骄傲,却在大门口的时候又被打击了回去。
门口两侧立着的侍女单手一伸,就直接堵住了左丘沁心的去路:“大胆!你以为这东宫是你想来就来,想去便去的地方吗!”
左丘沁心立刻扭头,怒瞪秦婉莎:“你!”
秦婉莎老神在在的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笑看左丘沁心。
“怎么,姐姐还想留妹妹说话?只是这番强留,也未免太叫人不耻了一些!身为阿布国前来和亲的公主,姐姐整日在皇太子的东宫之内作威作福,就不知道,如若皇太子知晓姐姐这番小肚鸡肠的手段,还会不会对姐姐如往日一般恩宠!”
很显然,左丘沁心把秦婉莎和她的角色,已经定位成了后宫之内争宠的两妃,同时也把她左丘国后宫内的那一套带了过来。
可惜——
“左丘公主可当真是误会了。”秦婉莎的唇角越笑越开:“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我阿布国的人呢。”
左丘沁心登时脸色大变,从昨日之后,她便清楚,她若现在和秦婉莎闹起来,萧其琛是绝对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可是让左丘沁心没有想到的是,萧其琛竟然对秦婉莎保护的这般严密!而秦婉莎更是胆敢把对自己的针对做的这般明显!分明是不怕萧其琛误解,可……这怎么可能!
看着左丘沁心那副震惊的模样,秦婉莎才终于没有忍住,开怀的笑出了声,之后,她对着那些门口的侍女们挥了挥手:“放她出去吧,回头皇太子便回来了,指不定外面人要误会些什么呢。”
那些侍女们立刻乖巧的让开身体,而左丘沁心却又脸色一黑,胸口生出一股恨不能扑过去撕烂秦婉莎那副嚣张嘴脸的怒气,偏生要走也是她说的,此时不走,岂不是自打嘴巴,叫自己难堪吗!
“呵!姐姐根骨随毁,却得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好嘴,妹妹也不多说了,姐姐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放下一句狠话,左丘沁心终于抬步出了宫门。
结果,正当左丘沁心想着该如何多在这东宫磨蹭些时间,起码要等萧其琛下朝归来,她也好对外放些暧昧风声的时候,却又听身后寝殿内的人缓缓补充:“对了,派个人送左丘公主回去,左丘公主怕是识不得大门在何处,遇到什么不该遇见的人,可就不美了。”
左丘沁心恨得一咬牙,摔着袖子就要扭身再和秦婉莎舌战三百回合,结果刚一转身,却发现那个呵斥了她两回的侍女一脸冷漠的站在她面前,并且伸手比划了一个方向:“左丘公主这边请。”
清楚这东宫的人她都得罪不起,左丘沁心只得死死要紧牙关,冷笑一声之后,再次甩袖走人。
这一回,左丘沁心总算走的顺当了,从秦婉莎的寝宫到侧门,又直接被送回等候在门口等着接左丘沁心回去的小院宫人手上,这一气呵成的,没有叫左丘沁心走半点‘冤枉路’,更没让她看到任何‘不该看到’的人。
等到左丘沁心离开之后,那些侍女们便又回归了寝殿内自己原本的位置。
秦婉莎也立刻吩咐身边的人,替她重又换了身舒适的里衣,之后便打算趁着萧其琛回来之前,再去睡个回笼觉了。
那送人的侍女回来的也很快,对着刚坐上床的秦婉莎说了下左丘沁心离开之前的神情,同时询问道:“那位左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