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两江之案,正是前段时间秦婉莎和皇帝讨要过的一个差事。
这是一个典型的朝廷办坏的冤假错案。
在天衍国内,有一个被两条江水穿插而过的地方,叫做两江,前些年,皇帝将一位才华名动的青年官员派去了那里做太守。
然而那一年却出了一件祸事,在那名官员抵达之前,两江洪水爆发,因为河堤不稳,淹死了数万百姓。
皇帝雷霆震怒,然而两江内的官员们却没有人敢顶皇帝的怒火,因为正是她们一点点的贪污,把朝廷每年下发的修补河堤的音量贪墨了,这才导致了这次的惨案。
然而为了保命,她们编造了一个谎言,把一切的罪责推给了刚到任的青年太守。
因为证据确凿,加之边疆告急,皇帝便错杀了好人,在那位太守带人在前线救水之时,被官兵带走,甚至斩首示众。
这件事原本被那些官员们联手隐瞒的非常妥当,却不想青年太守的兄弟,为了查清真相为姐妹平冤,隐藏身份嫁给了其中一位官员做侧君,并且还真被他找出了证据,最终,这个男子带着证据找上了巡抚,更是当场碰死以此明智,这才叫这事儿闹大。
而事情传到皇帝的耳中,却是因为这位巡抚在前往京中之时意外被害,派人去查时却扯出了这么一桩冤假错案。
这一查不要紧,皇帝更是发现,当时为了替那位太守求饶,当地百姓甚至写过万民状,却被那些官员半路截去了,才没有传到他的眼前。
皇帝怒急就派人将这些官员尽数收押回京候审,然而证据却在巡抚被害时一应被毁,这种情况下难以定案不说,也没有人甘愿冒着得罪丞相一脉的风险去真的查这些人。
而当时,秦婉莎说的,这事儿只有她能办,也就是这个意思——她不怕和丞相斗。
然而实际上,想要办好这个差事也不容易,因为在被押送上京之前,有关那位太守和以前他们贪墨银两的记录,就全部被毁了。
不过现在,在秦婉莎还没有着手处理两江之案之前,司空乐白就拿出这个事情,来诬陷秦婉莎了。
古代对于鬼神之事非常的敬畏,天衍国也并不例外。
皇帝与凤君是早已相信秦婉莎的那番说辞,不信这番空话了,然而朝中的大臣——特指丞相一脉的人,则一个个的拿起这个事情,开始攻击秦婉莎来。
对于这些质疑,秦婉莎只是笑道:“无稽之谈。”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好似被丞相一脉的大臣们抓到把柄一般,开始疯狂的上书攻击。
秦婉莎对此的对策就是——拿出了赵修筠提供的证据,以及顺势找到了那些想为青年太守翻案喊冤的当地百姓。
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证据被毁便再无后顾之忧的大臣们慌了,一个个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重又上朝的丞相大人。
然而这一次,就连丞相自己也都自身难保了——那些送到皇帝眼前的账本上,没少记载给丞相的‘礼钱’,数额大到叫皇帝心惊胆战。
忍不住缓缓闭了几次眼睛,来压抑怒气,随即,皇帝伸手把一本账本扔到了丞相的脚底,眸色发冷的说道:“萧丞相啊,你老了。”
萧丞相看着那个账本,也瞠目的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往日的行为的确是已经暴露了。
但是因为萧家是三皇女的外家,皇帝还是给了她脸面的,让她自请辞官离去。
只是于萧丞相而言,泼天的富贵说送出去就送出去,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但是——目光又转向一边脸色愤愤,目光却慌乱的三皇女,萧丞相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萧家可以失去一个丞相,却不能失去一个未来的皇帝,于是,萧丞相颤颤巍巍的递上了自己的官帽,偻背弓腰的拜在了皇帝脚下。
司空乐白看着自家祖母为了自己所受的委屈,心中大恸,她的目光扫向了高台上面色冷峻的母皇,又看了看一脸平静却害她祖母至此的秦婉莎,双手紧紧在身侧握紧——总有一天,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婉莎把司空乐白的恨意收在眼中,却淡淡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回到家,少不得和这次帮了大忙的赵修筠又是一番亲热起来——当然,这次的这个功劳,秦婉莎也在皇帝和凤君面前全部记在了赵修筠的头上。
“计划开头执行的很顺利嘛。”赵修筠怀抱着爱娇的秦婉莎笑道:“接下来,就该看看太常大人一家和三皇女的态度了。”
失去了丞相的司空乐白,在朝堂上果然又一次的举步维艰起来,至于她刻意放出的那个欲意陷害秦婉莎的言论,也在两江之案告破之后再无人问津。
司空乐白的性子越发暴躁起来,对待府中的事情也就更加不耐烦,只除了一个人——冠玉。
冠玉永远都是司空乐白的解语花、心头宝,哪怕她身边的谋士全部认为是冠玉的存在,才叫她们家三皇女的运势日益下降,司空乐白也不管。
但是不把谋士们说冠玉不好的话放在心里,另一件事,司空乐白却是隐隐提上了案头的——关于她与太常公子的婚事。
司空乐白在朝堂上****受挫,早已受够了这一切,然而丞相留给她的人始终是有限,更是被秦婉莎这边的人使劲儿打压,这种情况下,逼得她不得不去用自己正君的位置为自己的未来谋划。
特别是在皇帝有意为秦婉莎挑选正君,而朝堂内谣传都是太常大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