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护很给面子,对爱如掌中宝的妻子道:“好!”
慧娘喜欢得一跳起来,蹭到他身前:“让我做什么,我一定做的好,要是做不好,由夫君处置。”萧护又哈地笑起来:“那看来在京里你是一定要挨打的。”慧娘不依地缠他:“怎么会,军棍全在军营里呢。”
萧护搂她入怀,疼爱地道:“那就不打。”慧娘已经委屈:“怎么最近总说打字,难道进京就不疼十三?”萧护温柔的看着她:“逗你玩呢。”慧娘丢下来,取饭给他吃,问苏云鹤,说和石明出去,萧护对外看看天,只道:“穿得够暖吗?”
他用过饭,一一对慧娘说今天拜哪几家,听到有永宁侯府,慧娘担忧地问:“和他以前认识?”萧护拧一把她面颊:“这不是才认识的。”慧娘张张小嘴儿想问,又没说。萧护温和地道:“她不在,她在宫中,我只见到江宁郡王。”
慧娘松一口气,对萧护认真的道:“十三会保护夫君的。”萧护大乐,正乐着,苏云鹤外面回来,带着一身雪上廊下,先喊:“表哥。”一头冲进来。慧娘急忙从萧护怀里起来,萧护不悦:“大呼小叫的为什么!”
“出事了!”苏云鹤说过这三个字,马上自己摸头笑:“表哥别怪我说话莽撞,是乱了分寸。”萧护沉下脸:“咄!先解衣服,看地上,全是你带进来的雪!”苏云鹤这才想到雪衣未解,他陪着笑,解去雪衣。他没有带丫头来,又出门,慧娘给他在烘笼上放的有衣服,取给他,苏云鹤点头哈腰接过,见表嫂避进去,他就在外面换上家常衣服:“真暖和啊,还是表嫂好。”
萧护更黑着脸:“还是表嫂好?难道还有别的好人?”慧娘在房中掩口笑,乍一听,像是表弟又想那王月娥姑娘了。
苏云鹤嘿嘿,到萧护下首椅子上坐下,说起来:“……先杀了居大海,又杀了田刚乾,我和永宁侯都无心用饭,我说酒多了,其实是想去找找他问底细,不想追出两条街,见到他又杀了一个人,是个叫杨书清的人,”
“这也是张守户的人!”萧护点点头,张守户帐下得力的将军们,一个晚上就宰了三个!这京里乱的!
苏云鹤察颜观色:“不是表哥?”他有失望,嘟囔道:“还以为表哥认识的人。”见萧护摇头,苏云鹤兴致勃勃:“也许是国舅的人?”萧护抬手给他一巴掌,打在头上:“这话也能说!”慧娘听到,对表弟寄于同情以外,觉得带着他来很对。夫君要是手痒,还有表弟在。
萧少夫人嘻嘻窃笑,觉得自己这主意高。
表弟在外面自己揉脑袋,再大谈特谈白衣少年,怎么清雅,怎么出尘,怎么掌如闪电,怎么杀人于无形……萧护皱眉:“江湖上的人?”他对于江湖中人是不招惹的。家里父亲也养着一些这样的人,缺钱就给周济,有罪名的,是真正行侠仗义的也帮忙开脱。想到这里,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问:“可知道姓名?”
“最后围捕他的捕快问了一句,你叫什么,那少年回答,”苏云鹤想想当时清冷雪中,几十个捕快没围住他一个人,他上房而去,只丢下一句冷冷的话:“我姓叶,叫叶词!”
萧护恍然大悟,姓叶,是父亲为自己求来的那个人。少年?和高人?萧护又觉得对不上。他心思虽动,面上一点儿不暴露。又让苏云鹤说石明,苏云鹤微有得色:“我问清楚了,石明对于寿昌郡主很不满意,他说今天刚教训过她。”
“才认识多久?他不满意能让你看出来?”萧护狐疑。苏云鹤咧开嘴笑:“我问他家人几个,他说是寿昌郡主的亲叔叔,我问郡主才貌如何,永宁侯叹气,说家门不幸,出此娇惯的人,今天宫中才教训过她,虽然皇上不喜,我却是她亲叔叔。”
苏大公子评论道:“表哥,永宁侯有结交你的意思。”萧护这才有满意,但还是不动声色:“哦?怎么见得?”
“他问我书炉香鼎处得来的,他就听得认真。看他神气,想问表哥喜好来者,然后那个叶词就来了,我们全看他去了。”
萧护给他笑容,不放在心上的夸:“有长进。”又问:“花了多少钱?我给你。”苏云鹤这一次不要钱:“我有呢,父亲母亲给我带了五千两银子,我只雇车花了几十文。”他恳求道:“表哥,这一回我不要钱,你凡事得带上我,像昨天晚上那事情,你把我当成女眷来待,回去不让人笑我。”
眼前头一个晃动的,就是贺家的小表妹。小表妹必定捧腹笑,当然这捧腹笑的姿势不雅,一定是表哥不在的时候她才上演一回,必定笑得哈哈的,必然要说:“你护女眷?还是女眷护你?”
这种刻薄话,小表妹是最在行的。
萧护眸子随意在表弟面上掠过,这就算请战?少帅悠然自得,你家表嫂可是跪地上请战才答应的。他打个哈哈:“好说好说,”苏云鹤不满:“人家大了。”萧护一乐:“这话是和小表妹学的?”
我今年已经大了,这是小表妹的口吻。
孟轩生从房外过,听到里面苏大公子发牢骚:“谁要和小表妹学,再让我看到那丫头猖狂,我给她一顿好打。”少帅漫不经心附合:“啊,好,就这么办。”孟轩生心提起来,怎么又要打我们?
在里面挑唆的什么?
门帘子一响,对表哥拿自己不当一回事不满的苏云鹤大步出来,一头走一头嘀咕:“偏心眼儿,对表嫂都比对我好。”门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