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深情。
“我知道……”慧娘只说出三个字,嫣红的小嘴儿就让自己夫君堵上。他深吻眷恋,肆意索求。慧娘在房闱中,本来就是百般由着萧护,萧护才对她爱上加爱。
男人是情与身心全分不开的动物。
今天出于愧疚,更是曲意迎合……
欢好后,都没有睡,静静听窗外夜风,再听对方渐平静下来的呼吸。慧娘有倦意,也什么都不想解释。
张家不是已经说得足够清楚。
慧娘虽然不知道大帅让人又去探听过曹家,可张家一定会说,萧西一定会说,这就足够了。她知道自己气恼地跑来不对,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夫君要罚,慧娘没有意见。在此时才情深意浓过解释这煞风景,伤心情的事,她不想这么做,把此时情绪给破坏掉。
她和平时一样,贴近萧护搂住他腰,怕他热,又改为攀住他肩头。脑袋在他手臂上,要睡不睡的眯一下眼,再眯一下眼。
萧护打了个盹儿,随即醒来又吻住十三,双手环抱住她腰身,人重重又压了上去。他自成亲后敦伦渐熟,不是见天儿虚耗身子。
今天,也并不想再如何,只是心中气还没出来,就重重的吻,再吻……一路往下,不管什么地方狂吻一通。
慧娘在这狂吻中,不由得放心,又让吻得舒坦,就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夜,没有梦,睡得香甜无比,任由烛花儿结了又结,流下它的相思泪水,床上的夫妻,今夜解足了相思苦。
早上小厮们早早习武,萧护不胜餍足地睁开眸子,见十三受惊动的醒来。她匆匆坐起,红着脸不等夫君眼睛看过来,先披上外衣。
里衣儿,还散落在床上,东一件子西一件。
急忙下床,往外面取昨夜送来的衣服。再进来时,萧护已神清气爽的坐起来,几乎全光着,只腰间围着薄绫被。他不是明显有笑容,却眸子里笑意盎然。看着十三取里衣给自己,就张开手臂伸长腿。
慧娘成亲已一年出去,每每还是飞红上面颊,直红到耳朵根子上。
大帅穿戴好,见十三坐在镜台前,又要愁眉苦脸她的头发。头发虽已长出来,还是两边不一样长。
这是她最近的老习惯了,梳头时必然扁嘴。今天才颦眉头,下意识地要回身看萧护喜不喜欢,身子微一动,又止住,只从镜子里悄悄地打量萧护是什么表情。
萧护就要笑。不管十三有多么刚强,她骨子里是个女人,特别是嫁了一个疼爱她的丈夫,成亲后时常有这种细微的小动作出来,流露出她的柔美。
还有十三的头发,是她不顾自己去护夫君时才断了一半。萧护就走过来,没有为她梳头,只握住她头发送到唇边亲一亲,柔声道:“去打些花钿来,十三带得满头都是,就不会再不喜欢。”
对着这断了一半的头发,萧护要是还提他生气,那不是他的为人。
慧娘情动,见萧护要走,转身喊了一声:“夫君!”萧护停下脚步,佯装怒气:“哼,”又微微一笑,打趣道:“晚上不要再来了,我独睡更好。”慧娘垂下头对手指,不由自主的嘟起嘴,大帅已经去了。
这房中有绵邈的夫妻恩爱,可也有大帅依然淡淡,又无所不在的怒气。
或许萧护自以为他在生气,心里已经不气。可十三在认识自己错了时,就把自己丈夫这怒气放大,总认为无处不在,又无处不在的体会他还喜欢着自己。
书房里没有脂粉,慧娘只简单梳了一个髻,就整衣打算回去。廊下见到萧护习练的身姿,慧娘不能自已的笑靥如花,多站了一会儿。
唐夫人,冒冒失失的过来,在院门上不让她进,才唤一声:“大帅!”吃惊地见到萧夫人在廊下。
院子里多花草,近廊下的地方一色绿树,惹得回廊也碧沉沉。萧夫人就在那碧色中,精致轻盈得如一抹子红霞。
让人想不看到她都难。
而随着唐夫人这一声喊,慧娘看过来,两个人难免对一对眼。
慧娘心中不快,这一位又来了。看她一大早都跑来,估计自己和大帅不和这几天,唐夫人没有少来。
受冤枉的唐夫人,其实只昨天晚上堵过大帅一回。她让慧娘在书房里训斥以后,自以为自己是送钱来的,又羞又恼,几天没有过来。
昨天晚上和大帅说过,见大帅当时思虑过,后来一个回话也没有,唐夫人一大早必须过来,只有这个时间大帅才有时间见自己吧?
晚了,又全是官员们。
唐夫人懊恼,怎么来一回,就遇上萧夫人一回。外面纷纷传萧大帅不进她的房好几天,她……却在萧帅房中。
她为钱的心太重,患得患失摸不住萧护心思时,又遇到没有想到会出现的萧夫人,就此瞠目结舌,愣在当地!
她怕萧夫人又说出难听话来。
而慧娘,此时是不会再说出什么来,但是心头不快,面上多少有些表示。
萧护放下手中兵器,淡淡地吩咐慧娘:“回去吧。”慧娘就骤然涨红了脸,以为夫君又在责备自己吃醋,她垂着头匆匆而行。
行过萧护身边时,又想起来,回身还是羞红面庞,对着萧护辞行的行了一个礼。这分明是讨好,萧护就低低的笑出了声,抬手在慧娘短了的那半边头发上抚一把,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