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三贤注重江湖规矩,把这五位上门比武的人当成贵宾一样招待。
给他们好吃好喝,而且还下掉了幌子。
偌大的客栈里空空荡荡的,就在大厅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桌子,那五个人围拢在一起大吃大喝起来。
虽然双方互为敌人,可这五个人竟然毫不顾忌什么,上来一盘菜,还没等上第二盘的时候,就被他们五个人礼让地瓜分了。每次都分得明明白白,干干净净。
一盘菜迅速吃完,五个人又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里,等下一盘菜。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不吵不嚷,把“食不语”表现到了极致。
尤兰见这五个怪人行事乖张,忽然心生一计。
不过在行计之前,她觉得心中一阵紧张,害怕计策出现偏差,被人识破后再引起一阵风波。
于是,她去找唐小米商议。
“唐小米,你看道这五个家伙没有,一个个像小孩子似的,亏他们都四五十岁的人了。”
唐小米单手托腮,坐在柜台里,她正百无聊赖地望着那五个怪人,道:“谁说不是呢,估计他们老了又是五个老小孩,哎,真替他们的师父愁得慌,你说他会把他的位置让给哪一个?如果是我,我真觉得会难办死,传给任何一个,这个门派都会彻底消亡。”
“唐小米,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的事儿还没管明白呢,开始为别人的事儿发愁。”尤兰坐到唐小米身边,把手伸进兜里,掏出几棵小豆子,递给唐小米看。
见尤兰一脸阴险的坏笑,唐小米准知道没好事,于是她低头看了看,“巴豆?”唐小米小声说。
尤兰突然握紧拳头:“你小点声儿。”
“我已经很小声了。”
“那我听怎么还那么大?”
“废话,你做贼心虚呗。”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尤兰催促道:“干不干?”
唐小米想了想,突然一挥拳头,“明天就比武了,他们武功那么高,我们怎打得过。哼,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拉一个晚上,明天再战的时候,保证体力不支。”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两个人跑到后院,那里有一盘磨。
尤兰挑轻快活儿,撒豆子;唐小米当牛做马,推磨盘。
“为什么是我推磨盘?”
“废话,你不是力气大吗?”
“就那么一点儿豆子,你一口气都放进去不行吗?然后你过来和我一起推。”
“好了,好了,一共才多少活。你就不能坚强一点。”
“那我去把大闪电弄来,让它帮我拉磨好了。”
“唐小米,一共才几颗豆子,你至于吗?”
“兰兰,我们为什么非要上磨呢,用杵捣碎不久行了吗?”
尤兰终于装不下去了,她坏笑着说:“是哈。”
于是她们偷偷摸摸跑到厨房拿走了石臼,躲到厨房后面没人的地方,开始捣巴豆。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把巴豆捣成粉,然后再次向厨房走去。
“喂,你们在干什么?”郎三贤早就发现她们了,看她们姐俩鬼鬼祟祟的,准是没好事。他见她们两个最后走向厨房,心中顿时预感不妙。
“我们……要你管!”尤兰心虚转强横。
“对,就是要我管。”郎三贤一本正经地道:“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伸出手来,让我看看。”
“不给看!”
“不行,必须看。”
“就不给看。”
“你少啰嗦,我今天一定要看。”
这时唐小米说道:“算了,直接告诉他吧。不就是一些巴豆粉,又不是什么毒药。”
一听这话,郎三贤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把扯住尤兰的手腕,并且开始用力,道:“你赶紧把这东西给我扔火堆里,否则师兄就要严厉训斥你。”
“我不!”尤兰倔强地嚷:“凭什么不让我用,江湖这就是江湖,他们五个心智不成熟,怪不得我。”
郎三贤正色:“咱们丐帮是名门正派,咱们的掌门向来光明磊落,我们作为他老人家的弟子,绝对不能给他抹黑。即使输了,那是学艺不精可以继续练习,将来还可以找机会搬回颜面,可如果你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那可就是人品问题,永远都不要想翻身了。”
“我不,我不,我就要下毒,你让开,你让开!”尤兰被郎三贤攥住手腕,她另外一只手撒泼似的打着郎三贤的肩膀,不时还要踢一脚。
郎三贤意志坚定,攥住尤兰的手就是不松开,“除非你把巴豆粉扔掉,否则我绝不饶你。”
“你能怎么不饶我?”尤兰挑衅的目光、
“我就狠狠地抓住你的手腕,我还要加力,让你疼。”郎三贤瞪了一下眼睛。
尤兰有点儿火了,指着郎三贤的鼻子,“来来来,郎三贤,你有种你使劲捏,你把我的胳膊捏断,然后让全丐帮的弟兄都知道,洪十七亲传七弟子有多能耐,都能把师妹的胳膊捏断呢。”
“两码事,如果大家知道我是为了丐帮的名誉着想,即使是捏断了你的胳膊,大家也一定会赞成我,而不同情你。”郎三贤一副不吃你那套的劲头。
“那你就捏!”尤兰瞪眼叫嚣。
“你以为我不敢?”郎三贤怒目而视。
“哎呀好了好了!”这时唐小米看不下去了,“像两只斗鸡似的,有什么意思,”说着,她抢走了尤兰手里的巴豆粉,然后抛进了灶台里。
高温让巴豆粉末燃烧,化为灰烬。
这时郎三贤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