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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阳生嘴角扯了扯,心中却是叹息一阵,若是再生死攸关之际为了苟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出来,就好比眼前的这位花季少女,导致今天一切的罪责不在她,错就错在她投错了师门。
姜阳生心中叹息归叹息,对于这位妙龄少女的委曲求全做法丝毫没有同情可言,心下一冷,便是要出手,青雀剑刚递出,只见这个男子猛然出手而且手段凌厉,不似初入江湖的菜鸟,姜阳生心下大骇惊奇,仓促横剑前刺,琵琶女横身先前,绣花鞋的小脚一脚刁钻的踢在那男子胸口,那人身形在空中陡然一变,猛然下坠,躲过琵琶女的凌空一脚,而后一把匕首从袖中探出,直挺挺刺向姜阳生的腿部。
一直隐藏的周朝的谍子!
姜阳生仓促间防守不及,被拿匕首扎进腿部,腿上顿时一阵钻心的剧痛瞬间传来,姜阳生脚下蹬蹬后退几步,那人却如同跗骨之蛆割舍不掉,那人脚下踏着一种奇怪的步伐,如同‘八步赶蝉’一般,转瞬之间便是赶到了姜阳生的面前,身形如同鬼魅飘忽不定,匕首紧随着姜阳生扎来,琵琶女见状,面色几度变化,手袖中同样滑落出一枚匕首,她脚下快进,匕首划下,显然眼前的这人近身的本事比起琵琶女也不知道高出多少,身形一紧,便是悄然躲过划来的琵琶女的匕首,顺手扼住琵琶女的手腕,当下一拧便是缴械。
琵琶女本事不高,‘光就居’把她安插在千花坊也是源于她的凄惨出身与自身功夫高低无关,她从小就被仇家卖到青楼做青伶,只不过碍于长相平庸,一直以来生意也清冷的很,故而老鸨便是叫她学艺琵琶在大堂中抚琵琶以博嫖客一笑。
姜阳生腿部吃痛,一股子阴狠的冷意自那处伤口中传出,伸手抹去,只觉一股温润流淌出来,放在眼前一瞧,却是满手鲜血,腿上的小洞此时向外汩汩流血。
紧了紧手里的青雀,远处的琵琶女一击不成反被缴械,她心中有些不甘心,抿着嘴唇翩跹起身上前对上那名极为年轻的谍子,其实这种岁数就当周朝的谍子已经殊为不易,定然是被当作重点培养对象来栽培的,功夫自然差不到哪去,指不定是周朝哪个高手谍子的关门弟子丢到这里来磨练一番。
要不是光就居的一群人步步紧逼一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姿态这个隐藏最深的谍子也不至于暴露自己,眼下这种情形对于他们来说极为不利,能够苟活下来便是知足了。
眼下放眼整个局势,北莱一方已经掌控了大局势,周朝的谍子只剩下刀客和隐藏颇深的这名年轻人,余下已然尽数伏诛授首,余下镖门弟子已经七零八落伤残,场面血腥,北莱一方也是损伤惨重,除却一直置身于战场之外的沈子濯之外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点伤痕,这其中手持精钢的老头被一刀毙命,死相凄惨。
谁料到最后由姜阳生这样一个才入武夫品秩的人清场收官,鬼卒沈子濯瞧见远处斩.马刀客和茶肆的老板娘正处于胶着的状态,持着牛角巨弓的沈子濯此时正在挽弓满月状态寻找一击毙命的机会,可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让箭矢离弦,箭在弦上却一直引而不发,远处,手持杀猪刀的屠夫已经奄奄一息,吊着半口气没死,只剩下了身子单薄不似习武的琵琶女和才入品秩的姜阳生,他觉得有一线希望,于是贸然出手想要博取。
姜阳生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看着这名周朝谍子手持匕首再度奔来,姜阳生眼神凌冽,猛然奔出,而后与其相撞,忍住那人一记犀利肘击姜阳生按住他拱起的后背而后抬膝猛烈撞击,一脚弹开那人,而后姜阳生的腹部火辣辣传来痛楚,原来是那人趁机在姜阳生的腹部再次下刀。
琵琶女双手捧在胸前站在远处不知所措,她的武力不行,眼下帮不了姜阳生什么忙,只能暂时远离这处,站在远处瞧着,她素来对这种血腥的厮杀没有什么厌恶,只是觉得混迹江湖久了这种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两人在一起厮杀起来没有什么章法可言,姜阳生虽然脑子里面装了不少绝世典籍,可是奈何没有一个引导入门的师傅,这些死记硬背的典籍也就只能烂在脑子里面,不懂得纳气之法空有其壳。那人也手段不见得多高明,都是市井下三滥的手段,和军伍里面那种粗俗野蛮的打发近似,但是每一拳每一刀都是实实在在。
那小子手段凌厉,却架不住姜阳生皮糙肉厚,匕首捅了四五刀却是丝毫没有大碍,肉厚的紧,怎么打都能爬起来,而且手里面的古拙长剑倒是锋利的很,即使自己有软甲护身依旧划出很多到口子。
周朝的谍子当下已经心有悔意,原本想着一击必杀,而后乘机突围,眼下过早暴露却是发现眼前的阻碍难缠至极,与其斗在一处如胶似漆,根本拜托不下,这个朱红貂裘的鬼脸人功夫不见得多么高明,可是挨揍得能力却是一定一的好。
姜阳生承受住了周朝年轻谍子的刁钻一刺之后咬牙切齿,心下不禁苦恼自己的能够承受住这谍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而能够活到现在无非是姜环从府库里面搞到的一个软甲的功劳,软甲附着在身上,即使有软甲承受伤害可是匕首扎下去之后还是不住倒吸冷气。
估计卸下软甲之后自己身上一圈淤青。
姜阳生虽然仗着软甲傍身却丝毫不敢托大,青雀剑簌然陡起,逼开近身而来的谍子,姜阳生借机飞身后退,与其拉长距离,一击递出,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