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管家看了江舜华一眼,道,“两个人加起来,您就给二百两银子罢!”

这价钱还算公道,江舜华抬头看了楚九一眼,示意他付钱。

付过钱,罗管家又备了马车,一行人去看宅子。

符合江舜华要求的宅子有三处,两处在城东,一处在城北。

城东的宅子距离官署近,左右都是阳城权势人家,地方不大,格局也一般,价格却是城北的三倍。

反倒城北的宅子,朝向好,环境也清幽,也要五百两银子。

江舜华的身份不宜见官,自然不能买城东的宅子。

楚九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罗管家却怔了一下,他打量面前两人,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主儿,怎么会不知城东宅子的好处。

这般想着,不由劝了一句,“两位别看城东的宅子贵,可这位置是极好的,阳城的几位大人可都住在那条巷子里,要是平日,也不会有空宅子出售,这两日之所以多出两处,还是因为有两位大人升迁了,您二位不如再考虑考虑,这宅子位置选的好,以后可是能福佑几代子孙的!”

“罗管家不必再劝!”江舜华摇了摇头,“我们夫妇喜欢清净,就城北的宅子罢!”

罗管家叹了口气,“既然您这么说,那罗某就不多言了,房契地契我去官府帮您办好,明日就送到您手上。”

江舜华清冷的点了点头,“有劳罗管家……至于房契上的名字,就写楚婉。”

罗管家点了点头,直接命车夫朝城北而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城北金鱼巷子外停下,罗管家先是领江舜华去宅子里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一手交定金,一手交钥匙。

楚九收下钥匙,将罗管家送了出去。

宅子里,江舜华带着厨娘和婢女朝正厅走去。

这所宅子的前主人一看便是书香人家,厅中布置的十分雅致,又因宅子盘出没几日,罗管家也常派人大嫂,厅中还算干净。

江舜华在太师椅上坐下,看向面前两个下人,淡漠道,“你们以前,都叫什么名字?”

厨娘规矩很好,闻言立刻跪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道,“奴婢夫家姓杨,以前府上人都称奴婢一声杨姑。”

江舜华点了点头,目光一移,又看向杨姑身边,罗衣微皱却自有一番清贵气质的妙龄婢女。

婢女见江舜华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不甘,然后僵硬的行了个闺阁福礼,道,“奴婢陈贤……陈是耳东陈,贤是‘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的贤!”

听到昭昭二字,江舜华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不妥,以后你便叫白蘋罢。”

婢女不情不愿的蹙起眉,“这是我祖父为我取得名字,不知您觉得哪里不妥?”

江舜华听她这般不顾尊卑的质问,目光忽的一冷,看向她凉声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质疑主人的决定?我将你救出火坑,是我心善,可你若还惦着往日身份,不服管教,我也不介意将你再送回牙行去!”

听到牙行两个字,婢女眼中有恐惧一闪而过,用力咬了咬下唇,妥协道,“姑娘说的是,奴婢……知错了!”

江舜华将她眼中的不甘和挣扎看的分明,但此时却没有半分的同情,冷笑了一声,道,“你最好真的知错……记住,白蘋,不管你以前的身份多高贵,跟现在都没有关系,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入了奴籍的贱奴,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做好你的本分,别让主家厌恶你,二是一条白绫现在就吊死,也省的沦落风尘,脏了门楣!”

婢女没料到江舜华会对着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怔怔的呆在原地,羞恼的满脸通红,她眼眶含着泪,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学着杨姑的模样,双膝跪下,带着哭腔,嗓音低沉道,“姑娘教训的是,奴婢早在家道中落的时候就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一味惦着以前,对救奴婢出火坑的姑娘不敬……求姑娘饶过奴婢这次,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姑娘!”说着,她诚意十足的伏在地上磕了个头。

江舜华看着她,表情微霁,“你能想明白就好。”

白蘋又磕了两个头。

稍后,楚九回来,掠过厅中跪着的两人,直接看向江舜华道,“你且歇着,我出去购置些日常用的东西。”

江舜华点了点头,这宅子里,家具虽然都在,但一些常用的细碎东西原先的主人却是都带走了。

楚九颔首,转身离开。

江舜华将杨姑和白蘋唤了起来,让杨姑去收拾厨房和厢房,白蘋则去收拾主居。

两人领命离开。

江舜华起身去了东暖阁的罗汉床上看书。

大利米店。

王瓜皮抖着折扇,看向面前的帮闲小弟,“可有查到那女人的住处?”

小弟立刻躬着身子上前,道,“有蔡哥你的银子,自然是查到了……那女人名叫楚婉,从外地来的,刚在阳城落脚,才从罗家牙行买了宅子和女婢,宅子就在城北金鱼巷子!”

“嗯,干得不错!”王瓜皮朝小弟点了点头,跟着,又问,“她男人呢,是做什么的?”

小弟摇了摇头,“男人看着像是个练家子,倒不知是做什么的!”

王瓜皮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不管做什么的,挡了小爷我的路,都得给我去死!”

“这么说,蔡哥你是有了想法?”

“那是自然!”王瓜皮得意的笑起来,然后朝陈皮招了招手,黑皮见状立刻附耳上前,听完王瓜皮的吩咐,他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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