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自远才要上前,猛然间那大旗一沉,居然倒了下去!
欧阳自远的心也跟着一沉。
大旗怎么能随便倒下?究竟怎么了?千惠,你可不要有事啊!
此时欧阳自远也顾不得许多,提马就往前去,才行数步,只见迎面一队汉军骑兵退了回来,居然是败回来的,一员战将全身浴血,手持长枪断后,正是柳千惠!
欧阳自远大吼一声提马而前,直杀到柳千惠身边,手起剑落,一名西域士卒已经倒下,他大声问道:“伤了哪里?”
柳千惠气喘吁吁,答道:“不知道!应当没有伤,只是,真的够脏的!”
欧阳自远听得柳千惠如此说,心中方定,抬眼看对面,见对面一队西域军士兵,居然人人骑着战马,那马往来如风,马上的士兵随手砍杀,极为凶猛。
“这是他们统帅的近卫军!”柳千惠叫道,“我冲不过去!”
欧阳自远心知柳千惠的一万汉军已经是冲到了极致,强弩之末,已经不能再攻,此时返攻过来的敌军近卫军虽然不过千人,却已经将柳千惠所部击的后退,再死撑下去有损无益,于是下令柳千惠带兵后退,在后军处整理部队。
柳千惠大是不愿意,但现在可不是争论的时候,只得带着士卒后撤,一路上恨的连连甩枪。
欧阳自远见那一队敌军打的旗号极为熟悉,细看之下,却正是多里安克钦的旗号,不由冷笑一声。
他提剑,带马,一声大喝,带着自己的近卫军向前迎击过去。
此时整个战场上,汉军与敌军已经全面接战,西域联军虽然大乱,但仍在死死支撑,一时倒也没有失败,只是局面很是吃紧,而汉军则全力攻击,不断向前。
欧阳自远迎着那一队敌军冲过去,迎面,一个西域将官大吼着冲了过来,胯下马快如闪电,居然有几分接近银龙的样子。
欧阳自远也不答话,迎面冲上,手中剑一扫,刷的一声,对而那将官的大刀已经齐头而断。
那将官大吃一惊,没想到这汉将的剑如此锋利,他一扭身,马如游鱼已经绕开欧阳自远,自欧阳自远身边打了个转,返身又冲了过来,手中的大刀已经扔下,却拿了腰上的腰刀出来。
欧阳自远暗暗喝了一声采。
这敌将骑在马上,人马合一,直如长在马上一样,实在了得,如此强敌,难怪柳千惠冲不过去,他见敌将再至,手一返,向敌将手中的刀再迎上去。
那敌将既知欧阳自远手中剑利,哪敢再与欧阳自远相碰,手中刀一转,马已经再绕个圈,又向欧阳自远侧面冲来。
欧阳自远哼了一声。
他倒不是不能与这将领周旋,但他是全军统帅,如果与这敌将缠上,实在难以指挥全军,杀敌一人事小,指挥全军事大。
他左手一伸,已经握住一物,右手剑斜刺,封住了那将军的去路。
那将领见欧阳自远这一剑是为了封他的去路,不由大喜,心想你这一剑固然封住了我的去路,但你自己却也露出了空档,剑已离身,你拿什么护卫自己?
那将领大吼一声,一刀砍出,正中欧阳自远肩部。
这一刀固然将欧阳自远的衣衫砍破,但根本没有伤到欧阳自远,因为欧阳自远身着玄铁甲,普通的刀剑哪里能砍得透,那敌将不知就里,见这一刀居然砍之不入,不由一呆。
欧阳自远承受了这一刀,虽然没有受伤,但这一刀也砍的他身体一晃,肩上生疼,看来这敌将力气真的不小,他也不待敌将回过神来,手一扬,啪啪啪一阵急响,连弩已经击发。
原来钱子长在此前单挑之战时将自己的连弩送给了欧阳自远,事后感觉着再要回来未免小家子气,干脆又送了欧阳自远一批弩箭,他自己则另行制造了一支带在身上,好在只有二人使用连弩,而且轻易不会射击,所以倒也不至于对弓箭消耗产生多大影响。
欧阳自远手中连弩一发,一弩十箭,距离又是如此之近,那敌将哪里能闪得开,十支箭有七八支直没入敌将身体,那敌将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这敌将不是别人,正是多里安克钦的卫队长,现在这卫队长一落马,整个卫队士气立消,士兵们纷纷后退。
欧阳自远长声怒喝,向前疾冲,他身边,汉军卫士们紧紧相随,直如波开浪裂一样,将那一队敌军卫队杀的向四面散开。
欧阳自远马快,几个起落已经透过敌阵,迎面突然一空,没有了密集的敌军,只见一块数丈方圆的地面上立着一杆大旗,正是西域联军的主帅旗号,大旗下,一位敌军将领正大声发布着命令,神情焦急。
欧阳自远见这将领在发令,又是立于中军大旗下,必是多里安克钦无疑,他长啸一声,纵马而前,就要去杀多里安克钦。
多里安克钦本在急急的发令,突然间见一员战将透阵而入,虽然不知道这就是欧阳自远,但从这战将的服饰就知道这是敌军的高级将领,他大叫一声,转马就跑。
原来,多里安克钦虽然也是名将,但却不善对战,他是以谋略而见长,只是他的谋略在西域可算出类拔粹,但在欧阳自远面前,实在是小菜一碟。现在欧阳自远突然来袭,他心知自己打不过对手,只得掉转马头逃跑。
如果说多里安克钦不善于对战,但他的马却实在是了得。那马通体火红,只一跃就已经跑出丈许,比之疾风的话,只怕疾风也要认输。
欧阳自远见多里安克钦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