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后,双方都很愉快。
王强和郭总交换了联系方式。
最后把人送到厂门口,看着人家上了车才回办公室。
刚回到办公室王晓琴便忍不住道:“强子,你刚怎么和郭总那样说?”
王强坐在堂姑姑的办公椅上面,随手提起座机电话,抬头道:“什么?”
“我是说底色问题,咱们根本解决不了呀。”王晓琴满脸苦笑,“那是日笨人独有的调色办法,除非咱们厂里有个日笨顶尖调色师。”
随手按了几个数字,王强嗯了一声,“那就请个日笨调色师。”
“啊?请一个?”王晓琴大吃一惊,随即急忙道:“你可别瞎弄,不说请一个几十万年薪巨款,就说咱们也不认识日笨调色师,你说对不对?”
按照实际道理上来说,确实如此。
并且当前年代中国的猎头公司才刚刚处于萌芽之中,想要找猎头公司帮忙都不行,要是招普通人才还好说,国内能勉强找找,但这属于日笨行业秘传,只有请日笨人过来,去哪请?
可王强没有主意敢答应郭总吗?
他早就想好了,请人不好请,挖墙脚还不好挖?
如果了解日笨企业的人可能没那个想法,因为日笨人的企业属于那种企业不辞退员工,员工也从不辞职。
很多人可能不了解默认的陈规,在日笨,企业的员工非常固定,毕业后到一个公司就稳定了,绝不会辞职。日笨人以辞职为耻辱,辞职就意味着这个人的不忠心,不忠心的人在日笨简直没有活路。正是因为日笨人的不辞职,年轻人才不能得到较好的发展,他们企业的年轻人受打压非常厉害,这也是日笨年轻人自杀率逐年攀升的重要原因。
当然企业和员工是相互的,员工辞职会被认为不忠心,企业辞退员工一样会被认为是黑心企业,导致遭到日笨社会的抵制。
所以要是王强知道日笨企业的行情,刚才便不会夸下海口了,很可惜他并不知道。
王强笑着对堂姑姑,“我有办法。”嘟嘟,电话通了,他顾不得和堂姑姑再说话,立刻对着电话里道:“朱哥,我是小王,你知道尚海内野毛巾厂吗?”
见到他在打电话,王晓琴将信将疑看了眼,转身跑出去管理工人们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朱熟悉的声音,“嗳,你小子回家不过来了?”
“过几天过来。”王强不好意思道:“我这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辛苦你们了。”
“我可不辛苦。”老朱笑呵呵道:“刚你说内野毛巾厂?知道啊,在嘉定那边嘛,你问这个干嘛?”
和老朱没什么好隐瞒的,王强简单地把自己投资开四件套厂的事情说了一遍。
并且把自己遇到的困难也说了一遍,表示要邀请日笨调色师。
听完事情的老朱道:“你白问了,我知道在哪,可不认识里面任何人。”
啊?
好吧。
想想也是,朱哥又不是万能的,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王强颇为失望道:“我再想想办法。”
“不用想办法,你找个人打听打听,或许他有点办法。”老朱提示道。
王强疑惑道:“找谁?”他脑子里一时间还真想到找谁,自己在尚海认识的人就那么多,或者说熟悉的就那么多,连老朱地头蛇都不认识了,还有谁?
结果老朱还真说出一个人来。
“高董呀,他尚海青帮山主,又是搞企业的,应该能给你帮助。”老朱道。
智华钢铁的董事长高云生?
上回跟着王老板见过的那位老者?
按理说人家做钢铁行业,和家纺搭不到边,只是高云生另一个身份不一样,所以还真有可能。
王强眼前一亮,立刻道:“成,我联系联系高董。”
“你忙。”
挂了电话。
王强立刻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翻开电话簿,一行行找了起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自己接触的人也越来越多,他的电话簿上号码也与日俱增。
高云生……
高云生……
找到了,在第三页第五行。
又回到办公桌前,王强对照着号码拨打了高云生的电话。
响了五六下才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厚实且有力的声音,“你好,我是高云生。”
“高董您好,我是王强。”王强自报家门。
对面传来略微诧异的声音,“小王?国兴贸易的小王?”
“对对,高董您记性真好。”王强捧了一句。
高云生声音里带着笑意道:“年纪大咯,记性不太好,只不过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小王啊。”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奔着王老板的面子,还是被王强上次先进的商业模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能让你记得是我的荣幸。”王强无奈地玩着“社交”规则。
“得,咱们别互相吹捧来吹捧去了,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直说,会长说过,让我全力帮你,你还和我饶什么弯。”高云生戳破道。
要真王强这个年纪的人,估计会脸红,可他不会,好歹几十岁的人了,“是这样……”他又把刚才和老朱说的事情复述了遍,最后询问道:“我想问问高董您能不能帮我打听到内野毛巾厂的调色师叫什么,长什么样,住哪里?”
高云生很简洁道:“我现在找人去打听,不过提醒你一句,日笨人不会轻易辞职的,所以你做好失望的准备。”
什么意思?
日笨人不会轻易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