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有这么一个蠢货。江苏连云港人,毕业后被分回家乡任职,他在学校学习成绩很好,思路活泛却言之有物,众多老师都是给予厚望。他在学校就学期间就明白海运将会成为世界上重要的运输通道。他仔细分析了大清的沿海的情况发现,整个大清沿海码头林立,北面有大连、大沽、胶州,南面有上海、厦门、广州,偏偏在华中这条海岸线上没有一个能停靠千吨以上的码头。所以他告诉同僚一但连云港建成后的繁华场景,同僚悻然同意实施。虽然县令感觉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不妥的道理,加上大家一致认可,也不好违众意,也就同意了。不得不说这小子有些本事,竟然说动了德国江苏领事和户部官员。让他从德国搞来小额贷款用于码头建设。他就凭借着从德国搞来的钱大量招工开始码头的建设。以停靠二万吨货轮为标准来建设,每个码头之间也留下足够的空地,这也为今后留下发展空间。这么一来。地方上也建起了大大小小的工厂,当地百姓有了额外的收入,这当然是皆大欢喜。县令一看,这是功绩呀自然要上报了。可县令的折子才到严复手里,严复就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了。地方选的不错,一但连云港建成确实能成为整个华中地区最大的中转码头。可等你码头修好了,货运来了,你怎么送出呀?铁路没有,公路没有。难道就靠马车牛车从蜿蜒的山路上将货送出去?可如今这工程是停不下来了。严复只得再次上报,向朝廷审请修建徐州到连云港的铁路。…
光绪气坏了。构想是好的,眼光是长远的。做事踏实的,可在具体实施的把控上还极欠经验。有理论没有实践经验,最少他没有想到运输问题。光绪深思良久,却不知如何批复,于是端起早已冷透的茶水喝了一口。
感觉不对,不是茶的问题而是好像有人在身后?光绪转过身来,却见杨枣儿慵懒的靠在门框上,一脸慵懒而幸福的看着他。光绪忙走上去脱下外袍给杨枣儿披上:“你怎么起来?也不多穿一点,冷病了怎么办?”
杨枣儿靠在门框上看了很久,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的皇上显的那样的迷人。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低声骂人中亦是霸气外露,然而就这么一位帝王,却在给自己披上外套时却是那样的温柔。杨枣儿没有说话,只是借着皇上给他披外套的时候,轻轻的靠在皇上的胸前。
光绪一时手足无措,给杨枣儿披衣服的手停在了半空。这个……什么情况?
杨枣儿就这么靠在光绪怀中,感受着光绪手忙脚乱的给他披上外套,然后被他有力的双臂抱在怀里。
“怎……怎么了?再去睡会吧。”光绪实在不明白今晚上的杨枣儿是怎么了.
“您呀,也是个不解风情的。”杨枣儿还光绪的怀中抬起头来说道。
光绪是一脸尴尬,披件衣服而已这有什么风情可言:“我也想解风情呀,可奏折都堆了三天了,再不处理完这国事可就耽误了。只是冷落了我的娇妻,实在是为夫的罪过呀――”
杨枣儿这才注意到书桌上堆满了奏折:“这么多呀,那要忙到几时?皇上,您一夜都没睡了,还是先睡会儿吧。”
“我看还是先处理奏折吧。到是你,再去睡会儿,熬夜可不好。”
杨枣儿摇了摇头,却走到桌边:“皇上整夜处理国事,妾身怎能独自安睡。再说妾身已经睡不着了,就让妾身为皇上磨墨吧。”说完。拿起墨条开始磨墨。
光绪坐下才拿起笔,眼角却看到杨枣儿放下墨条转而打开香炉的手。转过头来笑道:“小心别烫着手。”
古时点香可没有香线,而是把特制的小块炭墼烧透。放在香炉中,然后用特制的细香灰把炭墼填埋起来。再在香灰中戳些孔眼。以便炭墼能够接触到氧气,不至于因缺氧而熄灭。在香灰上放上瓷、云母、金钱、银叶、砂片等薄而硬的“隔火”,小小的香丸、香饼,是放在这隔火板上,借着灰下炭墼的微火烤焙,缓缓将香芬发挥出来。古人在谈到销香之法时,总是用“焚”、“烧”、“炷”诸字,但实际上并非把香直接点燃烧掉。而是将香置于小小的隔火片上,慢慢烤出香气。而看是否需要增加香料的正确的方法是用手放到灰面上方,凭手感判断灰下香饼的火势是过旺还是过弱。所以光绪才会这么一说。
杨枣儿回头嫣然一笑:“妾身家中虽然贫寒纛,但些许香还是用的起的。父亲读书时总要焚香,妾身自小就会了。”说完伸手到香炉中一试,拿起香匙挑了一些香料轻轻的撒在香炉里。
“红袖添香夜读书,卿正欣喜吾欲狂。携手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