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小小的驱逐舰竟然叫嚣着要击沉战列舰!清国驱逐舰上的旗语一遍又一遍地挥舞着,这让近在咫尺的日本战列舰上的年轻水兵们看到旗语后脸都气绿了。军舰上那些年轻的参谋和军官们更是绿的发黑,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在这世界上最繁忙的海峡之一的地方,如此明晃晃叫自己滚蛋,这不是故意打人脸吗?
“开战吧。”参谋们见到清国只有两艘小小的驱逐舰,个个气愤填荫的叫嚷道。可山本权兵卫却摇了摇头,不能打,也不敢打。
一万吨的战列舰不可能打不过才 吨的驱逐舰,可是日本人承担不起击沉二艘清国驱逐舰的后果。一但开炮,就意味着清日两国重新进入战争。山本权兵卫自己回国的道路全都在清国的炮火射程之内,清国完全可以兵分两路,以太平洋舰队来堵截自己,而南北两洋舰队就可以开向日本。而日本国内现有的海军力量仅有数十艘连远海都去不了的炮艇,跟本无法抵挡清国攻击,而拥有数十艘大型战舰的清国就可以再次洗劫日本。只有两艘战列舰的自己就真的只能带着这两艘战列舰在远海飘荡,要么失去补给最后自行沉船,要么被清国舰队的炮火击沉。
“上将阁下,难道我们要被两艘小小的驱逐舰给吓退吗?大日本帝国海军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
“阁下,士气可鼓不可泻。如果我们退让,那么整个舰队甚至整个帝国的士气将跌入低谷。那么在将来的战场上,帝国的勇士还如何面对清国人。开战吧。”
“与其就这样屈辱的回国,不如就在这与清国人死战一场。这样帝国民众也会因为我们不屈的抵抗,而从新焕发与清国人的斗志。开战吧。阁下。”
“开战吧。”“开战吧。”“开战吧。”……
山本权兵卫扭头看着挤满了整个舰桥,愤愤不平的参谋军官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他点下了头,但他再一次强调,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开炮。
明亮的汽笛声在马六甲海峡南海出海口响起,两艘日本战列舰上人员一片混乱。看着眼前混乱的海军官兵,山本权兵卫紧咬着牙关,紧捏的指骨有些发白。
比起已经死去的东乡平八郎等海军将领,他擅长的是组织和布局,而冲锋陷阵却不是他所擅长的。但是。联合舰队已经全军覆没,江田岛上的日本海军精英也留在风中哭泣,他不得不挑起了这份重任。作为为数不多仅存的帝国海军人员,在舰队连同所有将士全部葬身大海后,他也也不得不咬着牙。扛起了复兴帝国海军的大旗。看着甲板上那些紧张的士兵,比起曾经数十年坚苦训练的联合舰队来说。他们还太稚嫩。
一位年青的水兵滑倒了。山本权兵卫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迷盲和恐惧。他的额头甚至出现了大粒的汗珠。自从帝国海军的精英们在甲午之战中全部玉碎后,这些本来海军学校都不愿意用的学员们,却不得不出现在这里,这些年青的水兵们就成了帝国海军未来的希望。
舰队终于完成了转向,两艘战列舰上所有的炮口都指向了前面那两艘小小的驱逐舰。并一遍又一遍的打出旗语:立刻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回复他们。赶紧滚回去。老子还有事要忙。”锐敏号驱逐舰舰长周海城狠狠的说道。…
命令是很快传达下去,旗手接到命令后,看着数十门黑洞洞的炮口,一边打着旗语一边颤抖着双腿。锐敏号驱逐舰内大小军官们也都非常哀怨的看着他们的舰长。开始就跟你说了,别那么嚣张。随便打点什么旗语,等人家强行一冲,咱们乖乖的让开也就是了。必竟咱们是驱逐舰,难道上面还能真的怪罪下来不成!可你他娘的非要人家滚蛋,还说要把人家就地击沉。你找死自个儿去死好了,干么非要拉上大伙一起给你陪葬。驱逐舰竟然敢叫战列舰滚蛋,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
没想到日本舰队开始加速,向着南侧猛冲过去。企图以巨大的舰体逼迫清国驱逐舰让开舰队前进的道路。
“狗日的,敢跑!左满舵,全速冲上去,必须挡住日舰航线。”周海城跳起脚来命令下去:“让所有舰炮和鱼雷都准备好,要干活了。”
原来还隔着七八千米,还有跑的空间,现在却要冲上去挡住对方。小日本不用开炮,就是这么一冲也能把自己这两艘小舰给撞成两截。这会你周海城还要大伙准备干活,难不成你周海城还真打算用驱逐舰去挑战战列舰?但是舰长的命令还是要执行下去,大不了战死得了。要不然事后上面追问下来,大家把你推上去顶罪。以皇上的脾气搞不好就是咔嚓一刀给砍了,这才叫死的冤呢。
原以为会退让开的清国驱逐舰没想到竟然如同二楞子般的也冲了过来,山本权兵卫紧紧的盯着清国驱逐舰,不断的估计着双方的距离和航速。眼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清国驱逐舰不仅没有减速反而还在不停的加速,直往自己的航线上冲。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山本权兵卫的心都悬到嗓子里了。
“右满舵,减速。全力避让清国军舰。”山本权兵卫再也顶不住压力,终于下达躲避的命令。
“上将阁下……”参谋官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山本权兵卫打断了。
“立刻避让,马上。”山本权兵卫是吼着对参谋们说的。
日本军舰转向减速,清国军舰也开始减速,但却死死的朝着日本舰队正前方开去。双方最近时仅仅隔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