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仿佛脑子被重击了一下,恍然惊醒,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不错,本王绝对不能任由他们予取予求,即便是此事谈不成,也绝对不能示弱!”

他是来谈结盟的,不是来求助的!

他是被最近的情势弄得晕头转向了,才会连这点基本的都忘了!

周正想起什么,又道:“说起外援结盟,倒是还有一事,周某以为,王爷还有一条路走!”

司徒奕忙道:“先生请讲!”

周正道:“近日北汉的定王贺煊已经和秦太子商议好了两国的商贸往来,若不出意外,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可那定王贺煊与汉成皇不和,兄弟俩一直分庭抗礼,之前便是汉成皇主张发兵南下趁着秦国和北梁交战趁火打劫一洗当年战败之辱,但贺煊一直反对发兵,这次与秦国的议和,便是贺煊一力主张,汉成皇必定不满,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王爷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和汉成皇联手!”

司徒奕闻言一惊,面色凝重道:“与北汉?可我蜀国与北汉一向不和,当年和北梁结盟,不就是为了掣肘北汉?这些年也因为和北梁的密切来往,与北汉常有摩擦,如今如何能化干戈为玉帛?”

周正摆了摆手,含笑道:“王爷此言差矣,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盟友,亦没有不变的仇敌,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司徒奕神色一怔。

对啊,是他想的偏颇了,怎么忘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最近看来是真的是心绪烦乱了!

他惭愧一笑,甚为诚恳的垂眸颔首致意,道:“本王最近因为诸多事情加身,心中烦躁,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有劳先生提点了!”

周正忙站起来,微微拱手,却是不卑不亢的笑道:“周某既然奉王爷为主,为王爷答疑解惑出谋划策乃是本分,王爷客气了!”

送走了司徒奕后,周正咱在门口快拿着外面的夜色,长长的叹了一声,似有无尽惆怅。

人心啊,哪里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

与此同时,行宫另一处,北梁使臣馆。

莫天筹坐在桌案后面,看着刚收到的信件内容,冷峻的脸色又绷紧了几分,却很快笑了起来,怒极反笑:“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威胁我!”

一旁的手下莫测见他如此,不由问:“将军,柔嘉公主派人送来的信上说了什么?竟让您如此神色?”

莫天筹一脸轻蔑的嗤笑了一声,道:“一些狂妄之语罢了!”

莫测一脸迷惑。

莫天筹淡淡的道:“不用管她,狗急跳墙罢了,对了,安王如何了?”

莫测忙回话:“安王殿下伤势很重,虽然已经醒了,却需得卧床休养一阵子了!”

莫天筹意味深长一笑,缓缓道:“他也是对自己够狠,为了撇清嫌疑,竟然不惜丢了半条命!”

莫测挑了挑眉:“将军似乎言语之间对安王甚为赞赏?”

莫天筹冷笑:“赞赏?呵,他还不配!”

莫测一脸不明,莫天筹却也没有多言,捏紧手中的纸张,然后站了起来道:“走吧,也该去看看那位劳苦功高的安王殿下了!”

说完绕出桌案,往门口走去,莫测也忙跟上。

方适的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而方适,此时正半死不活的靠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敞开的胸口上和肩头上,正缠绕着纱布,连手臂上也有伤,此时他正闭着眼凝神休息。

屋内没有别人,是他不想有人在这里打扰他。

这时,门口的声音响起:“镇国将军!”

方适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去,便是看到莫天筹走进来。

方适蹙了蹙眉。

莫天筹走过来坐在床前凳子上,上下打量着方适这幅样子,颇为玩味的样子。

方适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淡淡的道:“莫将军此时过来,不会只是为了看本王伤势的吧?”

莫天筹不置可否,问:“安王殿下以为,本将军来是为何事?”

方适拧眉不语。

莫天筹也不卖关子,将方柔的那封信递给他:“这是方才柔嘉公主派人送来给本将军的,安王殿下不妨看看?”

方适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不过想了想,还是艰难地抬起手,接过那封信,缓缓打开。

看完内容,他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莫天筹似笑非笑的道:“安王殿下如今怕是十分后悔吧?若是早知道齐阳王府尚有如此实力,先前就不该舍弃了齐阳王!”

方适选择了与他们合作舍了方叙,虽然有许多原因,但是其中有一个便是因为齐阳王府兵权被夺,而方叙不顾旨意私自来了秦国,哪怕回去了,也是要被治罪的,而方适这个掩护他的,也会一并被问罪,他现在被打压,和兄弟们争权夺势,本就是刀口舔血朝不保夕,哪里还经得起方叙的拖累,而方叙此人行事极端,早晚会弄出更大的事情来,而方适自然难以独善其身,只能在他拖累自己之前,除掉这个祸患。

原本就有此打算,莫天筹找他的时候,算是正中他的下怀。

反正齐阳王府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可如今

方适不否认,只缓缓放下纸张,自嘲道:“后悔与否,本王也已经没得选了,不是么?”

“那倒是!”

从他现在背弃方叙的时候开始,便注定了,他没有回头路,只能跟莫家站在一起!

说着,他都忍不住轻笑道:“方叙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到最后,会被你这个好兄弟送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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