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47年元月一日天将擦黑的时候,我和蒋大军俩人在中原省新闻传媒大学北门口的公交站下了366路公交车,俩人并肩走入我们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大学校园,大门还是那座大门,保安还是那两位保安,校园门口出出进进的学生依旧那样的亲密无间,只是来了一批新人,走了一批旧人。
校园内的景物依旧,灯火依旧通明,冬天的寒冷并没有让这座充满活力的校园变得萧杀,相反处处彰显着青年人特有的朝气与活力。我俩进入校园的北门,沿着熟悉充满温情的校园马路朝着我们的宿舍楼走去,在这条路上我依然能感觉到父母送我时的目光,依然能感觉到跟田晓蕊曾经一起走过的脚步,跟刘月晓手挽手的亲近,跟徐春梅那种似有似无的恋情。在这条路上,虽然是隆冬季节,依然能看到携手漫步的老人,依然能看到手挽着手的年轻人,依然能看到年轻的父母领着孩子在街口玩耍。
看我不说话,蒋大军问:“再续,你想什么呢。”我说:“才实习去了四个月,怎么感觉这座校园既熟悉又陌生呢。只是有景物依旧,江山易主的感觉呢。”蒋大军说:“是再续你过于多愁善感了吧。”我说:“你没有这种感觉吗。”蒋大军说:“有,我感觉我们就是这座大学的一名过客而已,来了,又要走了。”我说:“是啊,龙子湖畔垂柳依旧,教学楼里灯光依旧。”蒋大军说:“足球场上绿茵依旧,只是换了一群新人。”
俩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11号和12号的宿舍楼下,我对蒋大军说:“二哥,你先上去吧。”蒋大军说:“好,我先回宿舍看看,简单打扫一下,你办完事儿了就回宿舍找我吧。”我说:“好的。”
蒋大军朝11号宿舍楼走去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徐春梅的手机。电话响了三声后,就听到了徐春梅的声音。徐春梅的声音依旧带着辽西的玉米茬子味道。徐春梅说:“喂,你好,好久没你的消息了。”听到徐春梅的发问。感觉从疏远了很多,这次徐春梅没有直接称呼先生或是亲爱的。我理解着可能是身边有同学吧,不便那么亲昵的称呼。我说:“是啊,最近一直都很忙,也没时间联系你。连你的生日都没能给你一起过,对不起啊。”徐春梅说:“生日早过去了,就不劳你记挂了。”我说:“那怎么能行呢,我今天专程来看你来了,你在哪里呢。”
徐春梅有些惊讶的问:“你在哪里呢,来看我。”我说:“我就在12号楼的东口的大杨树底下呢。”徐春梅问:“今天怎么有空儿来看我呢。”我说:“你能出来一下吗,电话里聊不容易说清楚。”徐春梅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我这就出去。”
西北风吹落了最后一片黄叶,树叶被风吹得沿着水泥地呼呼的向东南方向跑去。大杨树边上的路灯已经那么昏黄,怕冷的学生们全副武装。依然禁不住寒冷缩手缩脚的抱着肩膀朝教室或是图书馆走去。
我在大杨树底下背对着大杨树,这样可以免受西北风直吹。我手里提着给徐春梅的生日礼物,跺脚等候着徐春梅。10分钟过去去了,才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头上罩着羽绒服帽子的一个人走过来。从身形上我已经认出了来的这个人就是徐春梅。徐春梅下身穿的是半截马裤,脚上穿的却是那双她过去很随意穿的本色皮质的半截小靴子。
我问:“忙啥了,玫瑰,怎么下来的这么慢呢。”徐春梅走到大树底下背风处,跟我说:“你大电话的时候我刚洗完的头,又吹头发。又穿衣服的,一磨蹭就晚了些了。”我说:“哦,原来是洗头了,今天天气冷。我就长话短说。”徐春梅说:“你快说吧。”我说:“你过生日,我在东山出差呢,没能给你过上生日,今日特意给你送生日礼物来了。”
徐春梅说:“不必了,生日都过了,还来补生日礼物的。”我说:“礼物我都买了。喜欢你就留下。”我从纸袋里拿出那两个亲嘴的陶瓷小人和那条专为徐春梅买的丝巾,用手拿着给徐春梅看。徐春梅拿过那个亲嘴的小陶瓷人,看了看说:“这个太幼稚了。”有拿过那条丝巾说:“丝巾的颜色也不适合我。”我问:“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颜色吗。”
徐春梅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喜欢,现在我却不喜欢了,这两样礼品你拿回去吧,爱送谁就送谁吧。”我说:“这两样礼物我是送给我所爱的人的。”徐春梅笑着说:“那我就跟不能要了。”我说:“为什么呢。”
徐春梅说:“咱俩相处一场,我也不想对你隐瞒什么,在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又很多的追随者,其中有一个滨河市当地的干部子弟,他父亲在法院工作,母亲在税务局工作,他人长得也很精神,大高个比我高10公分。他一再追求我,并且说我毕业后,找工作的事情不用我操心了。”
我说:“不用再细说了,我明白了。人家的条件处处都比我强,我就退出了,即使这样我也要祝福你永远幸福。”
徐春梅说:“谢谢你的理解,你的礼物你就拿回去吧,等将来你有了命中的她,你再送给她。”我说:“感谢你的直白,再见了。”徐春梅说:“希望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我说:“做朋友就不必了,以后你朝东我朝西,咱俩互不相扰。”徐春梅说:“你这么说我也不怨你,无论是在家里家外,还是同学当中,总有人说我是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