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守财奴
李喜就是一愣,马上道:“郎君,可是我背错了?”
就算李建成不回答,李喜看李建成的表情,也猜出了八、九分。
看到李建成点头后,李喜喃喃地道:“不是坏心言吗?不应该错啊!”
“等等,你说的是坏心言!言语的言,而不是眼睛的眼?”李建成知道自己刚才听差了。
李喜见李建成这样,便心中一喜,马上解释道:“郎君,是言语的言。”也不等李成说话,他就自顾自地又背了起来:“蔽聪明、坏心言……”
李建成无奈地摇了摇头,出声打断了李喜道:“等等,心言也是不对的。”
“啊?!不会吧。”李喜看到李建成点了点头后,他便一脸纠结地道:“那应该是什么?”
李建成玩味地笑道:“我要是告诉你了,可就不算是你背下来的了哦。”
“那等等,再让我想想。”李喜马上说了这么一句,后喃喃自语道:“难到我誊写的时候弄错了,言边上的那块黑迹是个字,那应该是什么字呢?早知道就多用一块纸了……”一脸的悔不当初。
此时的纸张可不便宜,就算是“李建成”练字的时候,用的都不是上等的竹字,而是一般的宣纸。
虽说李喜跟着“李建成”旁听,也能识文断字了,但他可从来都没有自己掏钱买过文房用品。
他原本的想法就是可以看信、写信就成,也没有想着练出一笔好字,最多在闲着的时候,用“李建成”给的毛笔,沾水后在石板上书写。
但李喜的手头是有些“李建成”给的纸,只是从小家境不好的他,大张的纸,他不舍得用。
他随手抄记《弟子规》的纸张都是“李建成”练字时空下来的边角,被他裁下来,然后收起来。
而墨嘛,便是“李建成”练字后余下的墨底,他借洗砚台的机会,先用个小陶瓶收集起来,然后再开始洗砚台。
“李建成”用的的这块砚台是他从李渊那里求来的澄泥砚。
澄泥砚,始于汉,盛于唐宋,一度成为贡品。从唐代起,端砚、歙砚、洮河砚和澄泥砚被并称为“四大名砚”。
而好的砚台,每次不用了都得清洗干净,然后用清水养起来。下次使用时,再将养砚的水倒掉,注入新的清水研墨。
墨如果在砚台中干了,对砚台面损伤极大,今后不但不利于墨,而且研出的墨汁颗粒粗,不黑。
正是因为“李建成”很是爱惜这块砚台,李喜到是收集了不少的残墨汁,他到是不介意墨里有颗粒,不够黑,反正能写出来的字能看就行,最主要的是这样不用花钱。
即便是这样,用的都是不花钱的东西,李喜还是节俭地把字写得很小,挤在一起,墨染之下,有多处模糊不清。
等到李喜把小纸片上的字,往大张宣纸上腾挪的时候,就出现了纰漏。
这时的志写成誌。
李喜在誊抄的时候,便只写上了言,因为他辨认之下,觉得心言也挺通顺的,认为边上地个应该是墨迹,便把那个志给露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是他自己改的,背起来还特别的顺口。
加上刚才李喜想着再有几句说背完了,一高兴之下咬到了舌头,口齿不清下,便有了李建成听到的这句坏心眼。
李建成也现了,李喜哪点都好,就是这节俭得都快成欧也妮.葛朗台那样的守财奴了,如果可能的话,李喜恨不得把一枚五铢钱掰成八瓣花。
说话间,主仆俩人已经到了李玄霸的门口,李建成失笑地摇了摇头,说道:“看你下次还这么吝啬不了,你先猜着吧,不过过期作废。”
李建成话音还没落呢,门就从里边打开了,开门的是伺候李玄霸的那个丫鬟绿柳。
绿柳对着李建成说了句:“大郎君好。”说完身体侧到了一边,让出了路。
李建成对着绿柳点了下头,走进了屋子。
窦惠因为李玄霸的病没好,从书房离开后,便直接回到了这里。
窦惠现在的心情不错,因为李玄霸以前热的时候都要折腾好几天,这次因为李建成出手,好得快了不少,傍晚的时候虽有热,但是与往常往比,要轻多了。
所以,见李建成进来后,她含笑地问道:“怎么样?可是同意了?!”
“祖母同意了。”李建成边说话,边往里间屋了看了一眼。
窦惠便会意地道:“三郎吃了药后睡下了。”然后想到了什么,失笑地道:“我们就在这里说话吧,要知道他可是念叨你一天了。想来也快醒了,看到你来定然很高兴。”
李建成点了点头,坐到窦惠的身边,轻声说道:“还不是想听故事,娘你也可以给他讲的。”
窦惠笑着啐了李建成一口后,说道:“我可不会改故事。”
李建成闻言知道李玄霸应该是把自己改过的故事说给穷理听了,便笑着道:“这不是为了加强三弟的信心嘛,您就别笑话我了。”
“我可没笑话你。这事做得不错,今天三郎说起你的时候,笑容多了不少。”窦惠颔道:“以后就按你的想法来吧。我看二郎现在可老实多了,将来等四郎大一些后,也由你教吧。”
李建成:“……”自己这是要当孩子王的节奏?咱前世学的可是考古,不是幼儿教育啊!调教李二那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李三这是一时兴起,李四……,好吧,看在当年陪着“李建成”一起共赴黄泉的份上,便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