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营盘附近,有唐军探子在监视?
古默尔,阿黛诺澜突闻守卫汇报,兄妹彼此对视一眼,面容泛起微微疑惑.
抵达无定河,大军安营扎寨,杨骁又派探子监视,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怎么回事?”
古默尔起身,态度冷冽询问.
杨骁不信任突厥,处处设防,当然,他同样不信任杨骁.
联军汇聚,齐齐南下.
除第一夜安营寨扎时,彼此各自设防,派遣探子秘密监视.
数日来,联军挥师南下,为早日夺取长安,双方明面上保持信任感.
今夜,抵达无定河,杨骁又遣探子监视突厥,古默尔未曾怀疑什么,然内心非常不悦.
“禀王子,小人不清楚?”
守卫惭愧的回答,旋即,猜测道:“王子,也许联军抵达无定河,杨骁后半夜带唐军渡河?”
闻声,古默尔面容一愣,默然不语,在王帐内来回度步,少时猛然抬起头询问:“无定河附近,可否有唐军出没,杨钺帐下的唐军?”
他领兵南下前,父汗阿古斯特意叮咛,南下时,切勿马虎.
既警惕杨骁突然反戈一击,又需警惕杨钺帐下的将军们,后者带来的危机,远远超过前者.
无定河距离大唐腹地越来越近,若杨钺提前获悉突厥与杨骁领兵南下,肯定提前排兵布阵.
“禀王子,探子提前渡江,侦查南岸方圆五十里,风平浪静,未曾侦查到唐军迹象!”守卫恭恭敬敬汇报.
古默尔面容越发诧异,负手王帐内来回度步,步伐越来越快,思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少时,朗声叮咛:“秘密留意杨骁举动,有任何异样,即刻汇报.”
“喏!”守卫颔首,躬身退出王帐内.
毛毡上,始终没有说话的阿黛诺澜,在王帐内恢复平静,轻声转首询问:“怎么回事,莫非杨骁欲奇袭突厥军?”
“他敢?”
古默尔紧攥铁拳,仰起头,傲慢喝道.
偌大营盘内,有二十万突厥精兵猛将,杨骁麾下仅有十余万精兵.
若杨骁不知死活派遣精兵夜袭突厥精骑,防备严密的突厥精骑反戈一击,足以让杨骁吃不了兜着走.
无定河北岸,将是杨骁及他帐下唐军的坟墓.
况且,杨骁引领突厥精骑抵达无定河北岸,若突然反悔,二十余万突厥精骑,足以摧毁关内道北方,甚至浩浩荡荡杀向长安城下.
“嗯!”
阿黛诺澜微微颔首,气吐如兰提醒道:“父汗常说,唐人像狐狸一样狡猾,这次你首次领兵南下,务必谨慎小心啊!”
“阿姐,放心吧,长安城,迟早是突厥暗中之物!”
古默尔转身,瞥了眼拥有绝世容颜的阿黛诺澜,朗声发笑,信心满满的道.
突厥,北方猛虎.
绝不像大唐,借助年轻美貌的女子来换取边塞平静,苟延残喘.
联军在无定河北方休息半宿,后半夜时,蜀王按约定带郭怀远,袁鸣沙领帐下精兵徐徐渡江.
半夜折腾,黎明时,古默尔领军也在迅速渡江.
左右骁卫驰骋南下,郭怀远,袁鸣沙彼此暗暗相望,各军将领眼眸时不时瞥向蜀王.
这时,郭怀远长长呼口气,力争保持平静,策马飞奔蜀王身旁,神色恭敬:“王爷,联军渡过无定河,大军南下首先遭遇庆州,原州守军阻挡,末将请命,愿担任先锋,率领五万精兵奇袭庆州!”
“不急!”
蜀王扬鞭,阻挡郭怀远提议,胸有成竹道:“郭将军,此番南下,本王欲亲自做先锋,尽快夺取长安.况且,当初本王领兵从北方南下,前往长安解救皇上时,沿途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这一次,你与本王领五万精骑南下,令袁将军领后军与古默尔帐下突厥精骑南下!”
蜀王深知联军中有古默尔这祸害在身边,大军欲夺取长安,必须摆脱古默尔及突厥精骑.
风雨雷电之速奔袭长安,雷霆之态,在长安速战速决.
如有如此,方可有机会领兵北上,抓紧时机重创古默尔帐下突厥精骑.
何况,当初,他率军从北方南下时,熟悉各处城池城防,故技重施,兵临长安城下,夺取长安,继承皇位怕是指日可待.
闻声,郭怀远微微点头,向蜀王作揖行礼,策马转身与袁鸣沙汇合,道明蜀王想法.
联军渡河,抵达无定河南岸,已经破坏当初与皇上的约定,他不清楚,渡河时,皇上为何没有率军杀出.
莫非等待联军全渡河南下,再趁势杀出,使得古默尔及帐下精骑没有退路,恰好一勺烩.
皇上英明神武,有雄才武略,深谙兵法之道,他猜不出皇上深意,唯有按计划首先囚禁蜀王,交给阎岳枫.
东方鱼肚白时,蜀王,郭怀远领五万精锐,浩浩荡荡南下,急色匆匆脱离联军.
袁鸣沙麾下带八万精骑,与古默尔南下.
郭怀远清楚,当前,袁鸣沙,古默尔领兵齐头并进,若古默尔突生邪念,袁鸣沙帐下唐军危险万分,甚至有灭顶之灾.
万幸无定河四方,潜伏数路唐军!
他生擒蜀王,各地隐藏的将军领兵杀出,袁鸣沙趁机率军哗变,将打的突厥精骑措手不及.
南下途中,郭怀远警惕四方,安排亲信逐渐处在蜀王四方,带前军中数名副将,中郎将,校尉,纷纷聚集蜀王身旁.
“王爷,突厥人狂妄自大,古默尔瞧不起王爷,连突厥长公主也瞧不起王爷,末将怀疑温伯颜提议让阿黛诺澜成婚,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