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阎岳枫把消息通报给杨钺,杨钺内心疑惑越发浓郁,越发怀疑宇文石心思.
与杨钺商议,详细推演宇文家与丹东及东北势力,有可能发生的问题后.杨钺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唯恐丹东被宇文家算计,谨慎起见杨钺派林跃带十名护卫,隐藏身份前往奚族详查,他相信,若宇文家有所图,肯定查出蛛丝马迹.
阎岳枫没有书房内久留,与林跃双双离去.
黄昏时,晚霞漂浮,韦季彦从大同江附近返回.
今日,亲自侦查西京城,及大同江附近地形,布防,韦季彦收获不少.
经历上次战斗,新罗军像受伤野兽,在西京城内蛰伏,即便城墙四门防御严密,城墙走道内,新罗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带甲兵卒在城墙来回巡逻.
韦季彦亲自前往流进西京城的大同江附近,此地新罗军防御松懈,似乎根本不相信有军队前来.
然在大同江面修建城楼,下面满是尖锐木栅栏,普通船只很难穿越,大型战船就更不要说靠近了.
韦季彦带领护卫潜藏在大同江旁边草丛中,详细观察.发现只要沿江顺流直下,靠近木栅栏将其破坏,乘坐羊皮筏子会轻而易举沿江顺流进西京城内.
一旦少数精兵从沿江入西京城,余下军队后续追上来,会打的新罗军措手不及.
若占领城门,把城外军队引进城,其他城外有丹东军驻守,城内新罗军像煮熟的鸭子,插翅难逃.
返回帅帐,韦季彦即刻向杨钺汇报西京城防御,及大同江附近防御,一副胜券在握姿态,极力建议杨钺早作决断,速战速决.
得知西京城附近防御,杨钺担心宇文家针对自己,尽管赞同韦季彦提议,依然谨慎提醒道:“宇文家意图不明,带军队夺取西京城后,务必封锁城池,有进无出,尽量做好保密工作,不让消息泄露,另外,各处营盘暂时保留,形成丹东军与新罗军在西京城对峙局面,本王倒要瞧瞧,宇文家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王爷放心,末将心中有数,命令兵卒加快时间制造羊皮筏子,明夜黎明出兵,争取夺取西京城.“韦季彦盯着杨钺,不敢迟疑.
韦季彦清楚自己追随的杨钺,常常有自己独特想法,他与阎岳枫只需按杨钺吩咐执行任务,便会带来出其不意效果.
是夜,韦季彦安排兵卒制作羊皮筏子,有充足羊皮袋后,制作羊皮筏子简单许多,简单充气,固定,组成大小不一羊皮筏子.
翌日,杨钺吩咐伙夫,杀鸡宰羊,犒赏三军.
酒足饭饱,休息半日,丹东军气势高涨,迅速形成作战态势.
西京城西方营盘,长五仗,宽三丈羊皮筏子,层层叠叠垒砌,足有数百张.
杨钺身穿铠甲,带韦季彦,阎岳枫阔步前行,身后护卫牵着战马.
前行中,杨钺盯着韦季彦道:“韦将军,安排马车把羊皮筏子悉数运送大同江上游,让苏燕青带领万名虎贲精兵,入夜顺江而下,混入西京城内,呼延灼带万名虎贲精锐,紧随其后,天亮前,务必打开北门.“
“王爷放心.“韦季彦躬身,若苏燕青,呼延灼带两万虎贲,夜袭西京城,还不能夺取城池,韦季彦没有颜面向杨钺复命.
“燕将军,命彭庆山,梁秋阳,带兵向北方集结,公羊孙换防西门,你亲自主持西门战斗.若西门打开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杀进西京城,协助呼延灼,苏燕青控制西京城.“杨钺沉默片刻,朗声吩咐.
闻声,阎岳枫沉默,少时,向杨钺道:“王爷,彭庆山,梁秋阳调离南门,没有军队把守,若呼延中郎,苏中郎与末将从北方杀伐,金武达,金全忠,陆达生领兵从南门逃离怎么办?“
阎岳枫有自己打算,即使在丹东军夜袭中,金武达带领新罗军仓皇逃离可能性非常小,然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这次,韦季彦奔波东北多地,制造出羊皮筏子,若让金武达最终领兵逃离,丹东军前期努力付之东流.
岂料,杨钺面孔浮现出笑容,转身道:“阎将军,你多虑了,若新罗军获悉丹东军彻底围困西京城,他们没有任何退路,必然做困兽之斗,然围三缺一,南方没有任何防御,新罗军不敌时,必然选择从南门逃离.
你的丹东军擅长平原逐鹿,骑兵杀伐,还是在狭长街道内,与新罗军拼死搏杀!“
“骑兵最擅长原野作战...王爷,末将懂了!“阎岳枫道出骑兵长处后,神情突然泛起喜色,一副恍然大悟样子.
“哈哈哈,既然懂了,阎将军,韦将军,行动吧,希望天亮后,有捷报传回!“杨钺朗声大笑,对苏燕青,呼延灼夺取西京城信心满满.
“王爷静心等待,捷报很快传回来!“阎岳枫道.
阎岳枫,韦季彦阔步离去,遵照杨钺吩咐,趁尚未摸黑,争取完成部署,在各处休息半夜,黎明时,对西京城作战.
一时,西京城四方仿佛洞穴地下暗河,暗流涌动,渐渐不太平.
夜幕降临,天色黑暗,西京城万家灯火时,苏燕青,呼延灼成功转运羊皮筏子抵达大同江上游,刚刚制作成功羊皮筏子,仿佛下锅的饺子,一个一个被兵勇放进江水中,固定在大同江西岸.
夜色笼罩天际,南门丹东军营盘内,灯火通明,从远处观望,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然彭庆山,梁秋阳已遵照阎岳枫安排,领兵向南进发,绕道东方,带领军队绕了大圈子,大迂回,抵达北门与阎岳枫汇合.
两人帐下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