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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草原,草长鹰飞,碧绿原野内,牛羊成群,马匹穿梭.
陈友坤带商队穿过安东,抵达奚族,不敢有丁点耽搁,带商队马不停蹄前往奚族王庭.
新罗南部饱受战火涂炭,大唐秦王领兵攻城略地,陈友坤希冀劝说宇文家,领兵返回西京城,神不知鬼不觉,奇袭杨钺帐下丹东军.
没有心情欣赏草原美景,陈友坤抵达奚族王庭,派护卫向宇文石寄上自己名帖,盼望早日与宇文石谋面.
奚族部落内,一片繁忙景象,却没有集结军队,领兵征战迹象.
自宇文家族获悉杨钺领兵前往新义州,派探子时刻监视杨钺举动.因胸有良策,宇文家希冀杨钺在新义州,与西进城内新罗军针锋相对.
家族恰好趁机实施自己计划.各方势力混战中,悄无声息积攒力量,扩张势力.
陈友坤领商队前来途中,新义州内探子快马加鞭,传回杨钺领丹东军重创新罗军消息.
宇文石,宇文汰,宇文横,惊叹杨钺与丹东军强大之余,念及家族处境,越发笃定必须铲除杨钺.
依杨钺势力扩张速度,已经非当初萌芽状态,再不控制设法连根拔除,杨钺迟早成长为参天大树,无从撼动.
奚族表面风平浪静,暗中风起云涌,秘密筹备粮草,训练新军,集结骑兵,时间准备着.
王庭内,宇文石收到新罗官员寄上的名帖,阅览后,当即安排与陈友坤谋面.
今日,陈友坤突然前来奚族王庭,宇文石大概猜出对方来意,然从陈友坤前来奚族时间算起,陈友坤离开西京城在前,杨钺重创新罗军在后.
东北形势,特别丹东与新罗军,大唐与新罗形势有翻天覆地变化.
宇文家从之前借助新罗力量的角色,渐渐与新罗互换角色,新罗反而要借助宇文家力量.
约莫一盏茶功夫,陈友坤带十名护卫出现奚族汗帐内,宇文石,宇文汰父子亲自接见陈友坤一行.
在汗帐内谋面,双方寒暄片刻,最终话题不可避免引到杨钺身上.
这时,陈友坤端直身躯,拱手向宇文石,道:“宇文大人,宇文家曾经多次希冀与新罗联手,瓜分杨钺在东北势力,不清楚宇文大人,今时今日,是否依然存有瓜分杨钺势力念头.“
“陈将军,数百年前,宇文家从东北黑山白水之间崛起,成功逐鹿中原,成就帝王霸业,老夫身上流淌宇文家血脉,怎会忘记历代先祖宏远,今日宇文家被大唐驱逐,沦为落魄户,返回故地苟延残喘,然宇文家迟早要领兵入关,逐鹿中原!“宇文石人老心不老,仍斗志旺盛,野心勃勃.
陈友坤耳闻宇文石言语,沧桑面孔内,燃起淡淡笑意:“这么说来,宇文大人依然有与新罗联手念头.“
“不,陈将军,你错了,今后,宇文家不会联合任何势力,我宇文家会自力更生,图强称霸!“宇文石厉声拒绝陈友坤提议,盯着对方厉声说.
“宇文大人,你在开玩笑吗“陈友坤获悉宇文石想法,内心暗暗诧异,询问道:“没错,当初宇文家曾经逐鹿中原,成就帝王霸业,莫说塞外草原势力,连中原人也向宇文家俯首称臣.
怎奈时过境迁,这片我们曾经熟悉土地上,早已经有惊天巨变,宇文家早已经不是戏台中主角,逐渐被边缘化不说,连崛起资格也逐渐丧失.
陈某不清楚,宇文大人何来的勇气,敢口出狂言,声称宇文家要自力更生,图强争霸!“
顷刻间,帅帐内气氛有些许紧张,陈友坤轻视宇文家,内心充满不屑与蔑视.宇文石笑而不语,暗叹陈友坤白痴,新罗朝不保夕时.言谈举止中,仍带着新罗人固有自傲与轻浮.
这时,宇文汰把茶杯放在案台,盯着陈友坤,笑呵呵道:“陈将军,宇文家是不是口出狂言,宇文家有自己念头,很清楚自己做什么,要什么,反观新罗目前在大唐猛攻中,似乎沦落到苟延残喘地步.
从前,也许宇文家要借助新罗光复崛起,然今日,一个大厦将倾,残存破败新罗,有能给宇文家带来什么
说难听点,今日的新罗,已经没有资格与宇文家谈乱联合之事.“
宇文汰面孔笑容,却是唇枪舌剑,言语似寒冬猎猎冷风,直戳人心.
“宇文汰,你说什么,不要忘了,宇文家仅是落魄户,新罗遭遇大唐奇袭,待驱逐大唐军队后,照样有力量轻而易举有实力收拾你们这样的落魄户.
没有新罗支持,宇文家控制奚族力量,也休想在东北立足,你们不要给脸不脸要脸.“陈友坤清楚秦王占领新罗全罗道,领兵杀进中原道,让新罗西南处于水深火热中,时刻饱受战火涂炭.
然在陈友坤眼里,依然没有把控制十余万百姓,数万骑兵的奚族,及宇文家放在眼里.
像宇文家这样的蝼蚁,新罗随意抬抬脚,轻而易举踩死对方.
“狂妄自大,不可一世,陈友坤,瞧你傲慢神态,也许还不清楚,三日前,杨钺带丹东军,已经重创西京城外新罗军,拔出新罗军在西京城外所有防御,目前,金武达领兵少数兵卒,被困死西京城内.
秦王杨穹在南方,已经横扫半个中原道,杨钺,杨穹,仿佛虎狼在南北啃食新罗疆域,小小新罗犹似野兔,岂能填饱身躯庞大的虎狼.
本将不清楚,新罗有灭顶之灾,朝不保夕时,陈友坤你还有什么依仗.“宇文汰语气冷冽,向陈友坤道出新罗南北处境,瞧陈友坤逐渐转换成酱色面孔,端起茶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