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中,李敏锋耳畔传来唿唿冷风声,森寒刀光闪烁。
疾行时,李敏锋神色惊骇,大吃一惊,不曾料到,这名唐将武艺不弱。
不敢有分毫马虎,下意识聚齐手中战刀,挡在耳畔前。
踉跄身子来不及稳固,身体向旁边移动而去,力争躲避猝不提防一刀。
清脆金属声响起,溅起火星乱飞。
刀柄传来的距巨力,李敏锋只觉得手中战刀巨震,虎口迸裂,溢出鲜血。
仓皇躲避的身体,遭遇重力袭击,仿佛与天空雪花融合一起,脚掌离地,轻飘飘向远处飞去。
“这厮好大力量?”飞移中,李敏锋下意识暗叹。
战马上,常逢春留意李敏锋死里逃生,躲过一劫,亦有点惊讶。
战马疾驰,带有强大冲击力,加之,他气力不小,该一刀重伤敌将,岂料,敌将竟勉强躲过。
如此,彻底激发出常逢春潜藏血液中的战意,双腿催促胯下战马追击,第二刀接踵而至,冷喝:“贼子,纳命来!”
携带巨力的战刀,又闪出寒光,突然而至。
李敏锋惊魂未定,目睹刀芒又袭击而来,一时,惊慌失措。
眼中余光望着天空中森寒刀光,意识到他来不及躲避,不由得东张西望。
留意身后有新罗军仓皇逃离,快速度步,抓起逃离的新罗军,勐地推向前方,他提起战刀,混迹人群中,向北方疾步跑去。
噗嗤一声。
常逢春手里横刀,刺进新罗军胸口,轻松斩杀这个替死鬼。
急速拔出横刀,鲜血四溅,抬头望去,李敏锋混迹乱军中,与逃离的新罗军参杂一起,若欲追杀,难度不小,常逢春咬牙切齿冷语:“卑鄙无耻。”
收起滴血战刀,抓下背上铁胎弓,自箭匣中抽出箭矢,搭在铁胎弓上,瞄准穿梭乱军中疾行的李敏锋,手指释放弓弦。
嗖。
利箭离弦,风雪中快速穿梭,好像在追逐猎物,箭锋直直追击李敏锋。
噗嗤,冷冽利箭,刺进李敏锋小腿,匆匆忙忙疾行的李敏锋,踉跄倒地。
旁边逃离的新罗军,与搀扶李敏锋撤离,常逢春持弓连续射击,四名新罗军倒在李敏锋身边。
余下新罗军,来回穿梭,遭遇唐军追杀,又有常逢春手里暗箭射击,不敢再冒生命威胁,搭救李敏锋。
爬在雪地中的李敏锋,察觉自身处境凶险,小腿受伤,更被帐下兵勇遗弃。
无可奈何中,忍着伤痛,匆匆起身,欲再次逃离。
常逢春眼疾手快,快速拉弓射箭,射出箭匣中最后两支利箭。
今日,他不打算斩杀李敏锋,但必须生擒这厮,杀鸡儆猴。
告诉所有妄图侵略大唐的宵小之徒,谁敢痴心妄想,瓜分大唐利益,都要受到唐军残酷惩罚。
最后两支利箭射出,刚刚爬起的李敏锋,双腿中箭,吃痛倒在地面,神情痛苦。
常逢春轻轻冷笑,把铁胎弓放在背上,抓起刀策马奔袭而来,来到李敏锋身前,手中战刀,重重砍在李敏锋背上,使得倒在雪地中的敌将,伤势越发严重。
躺在地面哼哼唧唧惨叫,下一刻,好像会被唐将斩杀。
曹逢春不曾手下留情,抓起李敏锋战甲,高举空中,勐地丢向仓皇逃离新罗军。
李敏锋落地,砸到六七名仓皇逃离的新罗军,对方察觉李敏锋处境,抓起李敏锋。
这时,常逢春持刀策马冷喝:“李敏锋重伤,尔等宵小之徒,还不放下兵刃投降!”
一时,四面逃离的新罗军,变得不知所措。
新罗兵败,无法扭转局面,继续逃离,势必被唐军全部斩杀,听常逢春言语,不少新罗军,心中冒出放下兵戈,向唐军投降。
“撤,快撤,唐军杀俘!”
新罗军夹起伤痕累累的李敏锋,留意新罗军犹豫徘徊,李敏锋拼尽浑身气力,咆哮吩咐新罗军撤离。
投降,他绝对不会带领帐下大军投降大唐,背弃自己国家。
何况,杨钺帐下军队,皆冷酷无情,有杀俘习惯,冒然投降,岂不把帐下步兵,推进火坑吗?
他宁愿战死,也不率领军队投降唐军。
新罗军闻声,搀扶李敏锋仓皇逃离,常逢春暗暗怒骂:“贼子,终究是贼子。”
这时,叶庆虎率领飞骑军与左千牛卫杀来,杀气冲冲,策马抵达常逢春身边,叫道:“常中郎,休要优柔寡断,与贼将多言,王爷有令,对待敌人,必须杀无赦。”
言罢,叶庆虎策马,带领亲兵,气势如虹,向仓皇逃离的李敏锋追逐而去。
他与杨钺亲自前往西北征战,亲眼目睹左武卫战场杀敌,尽管飞骑军尚未达到左武卫势力,他依然希望自己帐下军队,能够左武卫一样,是一群杀人如麻的冷酷杀神。
常逢春闻声,瞧着叶庆虎杀气腾腾的样子,亦不敢停留,直接率军追击上去。
他欲震慑新罗军,希望对方能够主动缴械投降,岂料对方欲匆匆逃离,既然如此,为避免后患,唯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斩杀新罗军。
一时间,两路骑兵自左右杀伐,好像两柄犀利战刀,快速削去新罗军左右两翼逃离军队。
箭雨横飞,横刀起伏,飞骑军与左千牛卫,渐渐像爆发的火山,随着力量不断酝酿,此刻,逐渐全部爆发出来,危害性异常强大。
受伤的李敏锋,目睹逃跑的新罗军,数量越来越少,心中有苦难言。
晓得今夜袭击,与他征战的新罗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