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金銮殿内,百官退去,杨明坤唯独留下太子,楚王,杨钺,及蜀王!
四位皇子面面相觑,不清楚皇上究竟何意,百官离去,却偏偏把他们留下来。
金碧辉煌龙椅上,杨明坤起身,虎目扫过杨钺四人:“与朕前往御书房。”
言罢,甩着龙袍衣袖,杨明坤移步离开龙椅,一杆太监宫女,陪同左右,走进大殿左侧纱帐后通道内。
观之,杨钺四人紧随其后,快步追上去。
途中,皇上穿过曲折走廊后,太子杨泓靠近杨钺,低声道:“六郎,今天,你在朝堂提的什么馊主意,若大军不胜,九方节度使反扑,谁来负责,你这不是把父皇往火坑里推吗?”
“皇兄,这顶帽子,臣弟不接受,什么叫把父皇往火坑里推,臣弟敢提出来,就有九分把握。”闻声,杨钺毫不留情反驳。
“哼,世事多变,难预料,你何来自信?凭借五万右武卫吗?”被顶嘴,太子不悦,怒问。
“没错,世事多变,结局究竟怎样,谁都不敢断言,皇兄这般不看好臣弟建议,难道有未卜先知之法?”杨钺冷眸瞥了眼太子,暗暗不爽。
平日里,他与太子关系不咸不淡,即使曾经有争夺太子的事情,却没有彻底撕破脸皮。‘
今日,连皇上都同意他的策略,太子却暗中指责,是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你…..”太子听声,气的面红耳赤,挥一挥衣袖喝道:“竖子不与之谋!”言罢,疾步离开!
旁边,楚王杨彦,蜀王杨骁,目睹太子与杨钺争论,笑而不语。
他们两人闹得越凶,对余下皇子越有利。
杨钺晓得对方欲作壁上观,收渔翁之利,不曾例会,加快步伐。
御书房中,杨明坤专门让宫女为杨钺四人泡了热茶。
他们走进御书房中,更被赐坐。
四人落座,杨明坤放下青花瓷茶杯,开门见山询问:“太子,你们对接下来局势有何看法?”
“父皇,儿臣担心世子之事,尚未考虑今后局势?”太子急忙起身,却被杨铭酷烈差阻止,面带愧色,有点自责。
边上,杨钺无动于衷,静心思考。
依照他计划,九方节度使送世子进京后,外部环境稳固,该趁机铲除宇文家,五姓七望,及关中四姓。
把控制在他们手中的军权,财权,全部收归皇室手里。
但是,有件事儿,杨钺心似明镜,这些家族曾经全部支持皇室夺权,有从龙之功,延续数百年,势力遍布大唐各处。
没有严密计划,兴许尚未实施,便在门阀,军门阻挡下胎死腹中。
旁边,楚王没有太多顾虑,眼见太子不严,没有主意,朗声道:“父皇,儿臣觉得,当前有两条路,假若世子不进京,唯有全面作战镇压节度使。
假若世子成功进京,外部环境稳固,儿臣觉得,可设法收回军门手中兵权,尤其是宇文家,贺家手中兵权,一旦皇室收回兵权,再采取措施,收回门阀手中财权。
若不出意外,军权,财权两年内皆归朝堂所有。朝堂稳固,父皇可趁机大展拳脚。”
“没错,一旦搬到宇文家与贺家,若世家门阀不同意,可前行收获财权,哪怕血流成河,在所不惜!”蜀王支持秦王提议。
不管宇文家,贺家,还是门阀世家,皆为太子一派,虽说尚未与太子沆瀣一气。
长期来,却不曾主动向他投诚,假若趁机搬到宇文家,贺家,及门阀世家,太子一派力量被沉重打击,对他而言百无一害。
坐在左边上方的太子,深思良策时,听闻楚王与蜀王言语,面不改色,却记恨上两人。
他未登上大统之前,断然不能废除宇文家,贺家,及门阀世家,至少不能废掉贺家与门阀世家。
不然朝中无官员支撑,他在朝堂孤掌难鸣,太子地位会受到严重威胁。
急忙起身,道:“父皇,朝堂之事,牵扯甚广,任何环节出现问题,均有可能发生意外,儿臣觉得,朝堂事务该徐徐图之,切不可贪功冒进。”
太子言语,无非阻挡蜀王与楚王建议,实际中,没有道出与问题有关的内容。
龙椅上,杨明坤聆听太子三人建议,心中有自己判断。
楚王建议,较为笼统,仅有大方针,不错了个有细纲,真正实施起来,非常困难。
蜀王建议,太过刚烈,杀气极重,朝堂议政,非战场杀敌,断然不可采取太血腥手段。
何况,军门,世家之间,盘根错节,联系紧密,牵一发,动全身。
凭借武力手段,只会把对方逼到绝路,与朝堂为敌。
至于太子提议,不仅没有提及事情重点,更有包庇军门,世家嫌疑。
虎目扫过太子三人,杨明坤把目光集中在坐在太子下方的杨钺身上,问道:“六郎,你有何想法,为何许久不言?”
闻声,杨钺起身,愁眉不展道:“父皇,收回军门及门阀手中权力,儿臣再犹豫采取徐徐图之的变法之道,还是采取雷霆手段,武力掠夺。”
“你偏向温和还是强硬?”杨明坤询问,他否定蜀王提议,自然不会赞同杨钺武力掠夺的方法。
询问杨钺偏好,有试探杨钺处理政务的能力,还有希望听到杨钺的变法策略。
沉默片刻,杨钺做出决定:“假若可保证外部安稳三年,儿臣更偏向文治,何况武力夺取,仅能解决当前问题,文治变法,徐徐图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