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舍不得!”
赵君尧就笑了。
“好了!”
“不去就不去,其实朕也舍不得!”
夏如卿就嘿嘿一笑。
“好啊皇上,您套路我!”
一早说不去不就好了?
何至于拐这么大个弯,通过她的口说出来呢!
赵君尧轻轻挑眉。
“你自己说的你才心甘情愿么!”
夏如卿有点儿气,正要踢他。
不想赵君尧先一步抱住了她。
“好了卿卿,等孩子再大一些,朕一定每年带你出去!”
“带你走遍千山万水,游遍名山大川!”
“这话可当真?”夏如卿眼睛又亮了。
她真的想出去来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赵君尧语气坚定。
他是皇帝,这话还是能信的。
夏如卿就嘿嘿笑了。
“多谢皇上!”
……
一个‘假年’就这么过去了。
出了月子后,夏如卿的身子就渐渐恢复。
到了二三月,天气暖和以后。
她也能渐渐出门了。
三月中旬。
小公主的百日宴在御花园举行。
赵君尧一早就下旨。
公主的百日宴以嫡公主的规格来办。
惠妃接到旨意后都傻了。
“嫡公主?难道皇上要……?”立后?
思虑片刻,惠妃也就没有太奇怪。
本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后位空虚太久不利于后宫稳定。
从宫外另娶,又没有可以胜任之人。
唯有娴贵妃娘娘,育有三子,又给皇上新添了一位公主。
论资历论地位轮子嗣,都是不二人选。
所以皇上有这个意思也不奇怪。
“娘娘,怎么办?咱们怎么办?”
香檀和香霖两人还是一脸震惊!
皇上如果要立后,那自家娘娘的宫权是不是也没了?
那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好日子吗?
惠妃面色一凛。
“什么怎么办?”
“该怎样就怎样?”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管的不管!”
“宫里的规矩你们都忘了不成?!”
“还不快去办差!”
“是!娘娘!”
香霖二人行了一礼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惠妃对着窗外的风景,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调整好心态。
只是她的眼里,始终隐藏着些许忧伤。
是了。
当年人家是小才人的时候,她已经是惠嫔了。
如今人家即将成为皇后,轰轰烈烈的。
她也不过往前走了一步。
要说福气这种事儿,还真是……嫉妒都嫉妒不来!
毕竟熬了这么多年,不失落就不正常。
她这里还只是失落。
宫里的其他人……就是心酸了。
尤其是像郑嫔和芸嫔这种,一步都没有往前走,甚至还往后倒退的人。
二人凑在一处,又是一顿伤春悲秋。
只可惜也没什么办法。
甚至她们一句坏话都不敢说。
眼瞧着就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了,她们又不傻。
不过她们还不是最难熬的。
最难熬的是施嫔,当然,窦贵人也好不到哪去。
宝溪阁里。
消息传过去的时候,施嫔正在教三公主写字。
听见消息,她脸色立刻就变了。
奶娘见势不对赶紧把公主领走。
施嫔就再也控制不住,大发雷霆。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个遍。
看着一地的碎片,她泪流满面。
“皇后?表哥,你要立新皇后了?”
当初他们青梅竹马,他口口声声说要娶自己为妻,她信了。
后来先帝下旨指婚。
他不好抗拒,但还是允了自己贵妃之位。
他说会一辈子待自己好,她也信了。
而如今,那个赐婚的太子妃、曾经的皇后早已离世,再也没人挡在她们之间。
可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新欢。
“那个该死的夏氏究竟有什么好?!”
“我真后悔!我真的后悔啊!”
“当初她还是个小才人的时候,我怎么没弄死她!”
“我怎么就大意了!”
施嫔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
宫女映秋劝道。
“娘娘,事情已经这样,您宽心……”
施嫔又大怒。
“闭嘴!”
“我宽不了心!我的心是肉长的,不是石头做的,宽不了了!”
映秋就不敢再说话。
心里却明镜似的。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又改变不了!’
‘何况她觉得,皇上待娘娘已经很好了啊!’
‘三公主又聪明伶俐!将来也是个依靠,娘娘也该知足了啊!’
可是……
终究还是有个可是。
人心最难猜,她也猜不透主子的内心。
只祈祷着,主子别闹出去。
不然学窦贵人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说到窦贵人。
她的处境更为凄惨。
被挪到昭华阁之后。
不但要看内务府的脸色,还要看同住的陈贵人的脸色。
最要命的是,她见不到自己的女儿。
窦贵人才住了半年多,精神已经有点儿崩溃了。
不过……
一个贵人而已,崩就崩了,谁管你怎么样?谁又会手软呢!
所以……该欺负还是欺负,该为难还是为难。
连消息都不那么灵通了。
三月二十八,御花园在大摆宴席为四公主庆祝百日。
宫内外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