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再喊也没用了。
也没人能听到,更没什么证据,
就是有证据也不会有人帮她。
窦氏这次就等于吃了暗亏,被郑嫔和芸嫔狠狠耍了一回。
隔天听见昭华阁里传来的消息。
芸嫔和郑嫔乐得拍手叫好,心里十分痛快。
“哈哈哈!”
“她这好日子也算到头了!”芸嫔得意道。
“可不是?”
“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烂,院得了谁呢?”郑嫔讽刺。
芸嫔冷笑着甩帕。
“这次就算便宜她了!”
“往后她要是老实听话也就罢了,要还是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郑嫔笑了笑。
“行了!”
“她还有什么不知好歹的!”
“就算咱们不出手?!你以为那一位会放过她?”
郑嫔指了指宝溪阁的方向!
宝溪阁里住的是施嫔和三公主。
即便施嫔现在不得宠,抚养着三公主她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再者,施嫔终究是嫔位。
一个嫔主子,和一个被贬了的贵人。
孰轻孰重?宫女太监们又不瞎。
芸嫔就笑了笑。
“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伸了伸懒腰,又感叹道。
“哎!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一转眼,宫里的五个嫔位就变成了三个!”
“终究有皇子还是不一样的!”
郑嫔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很快就叹气道。
“这些东西强求不来的,我们不要多想了!”
想太多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好吧好吧!”
“你不多想,我可是嫉妒坏了,我什么时候有你的这份佛性?”芸嫔有些羡慕道。
郑嫔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佛性。
只不过身在深宫,太过无奈而已,她又何曾不嫉妒?
这件事的后续,以窦氏大病一场告终。
窦氏再恼恨再不甘,也不敢正面和两位嫔主子对抗。
当然就是对抗也没人敢帮她不是?
最后这件事终究就这么过去了。
……
酷暑过去,金秋到来。
不过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好像过了一两年那么长。
自从那次皇上雷霆震怒,贬了宁嫔之后。
后宫的女人就彻底歇了心思。
也不敢再搞什么偶遇了,只一心一意安分过日子。
整个后宫一片风平浪静。
赵君尧对此很是满意。
一边批折子,一边喃喃自语。
“看来一味的厚待只会让她们更不安分,还是得有褒有贬才行!”
李盛安立在一旁也不敢接话。
这种话他也不敢接啊,又不是嫌命长。
过了一会儿折子批完,也差不多中午了。
李盛安就去叫膳。
小御膳房做的菜依旧还是老样子。
不出挑,也不油腻,看着清清淡淡的,也好下咽。
可是……
吃着吃着,赵君尧总觉得嘴里没滋味。
跟着某人尝过美食的他,到底有些怀念了。
‘古语有云:食色性也’,这话果然不差!
午膳后。
孤零零的躺在龙床上午歇的帝王,对这句话的感触越来越深。
‘食’他得不到。
‘色’他也得不到。
心爱的女人好久没见着了。
他整个人整颗心都痒得不行。
翻来覆去烙了一会儿煎饼,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他索性起身不睡了。
叫李盛安进来问。
“避暑山庄那儿又有新消息吗?”
李盛安心里瞬间沉了一下,苦着脸答。
“启禀皇上,暂时还没有!”
心里却还是吐槽。
不是昨儿个才见了信使吗?
您这句话,不是已经问了三十八遍了吗?
看着李盛安皱巴着一张脸,说出了自己已经预料到的回答。
赵君尧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他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然后就又吩咐。
“再拨过去几个信使,以后每日来报!”
这样他就能每天得到卿卿的消息了。
事无巨细。
她的身体,她的饮食,她一切的一切他都能知道。
想想就高兴。
李盛安却脑门直暴汗。
心说:皇上啊,贵妃娘娘不是马上就回来了?您这是有多迫不及待?
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得恭恭敬敬行礼。
“是!皇上!”
从皇上寝殿出来,李盛安一边擦汗,一边满心的不解。
‘避暑山庄的消息一开始是每十日上报一次!’
‘后来变成每五日上报一次!’
‘再后来变成三日一次!’
‘现在倒好,要每日上报了,皇上啊,这可是两百多里啊!’
这么多年。
他还从未见皇上为了哪位娘娘,这样失去理智过。
看来。
娴贵妃娘娘还真是被皇上捧在了心尖尖上啊!
……
自那日之后。
避暑山庄到京城的信使果然又增加了一倍之多。
那些信使不干别的。
每天的任务就是去避暑山庄领消息,然后上报到京城。
消息是怎么个领法呢?
他们这么多信使,也不可能直接接近贵妃娘娘。
自然得麻烦贵妃娘娘身边的人。
一开始,是把贵妃娘娘身边的粗使叫出来问。
后来发现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回去还会被皇上责骂。
他们就想法子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