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急坏了阿鲁巴司。
“他娘的,真如狡猾的狐狸!”
闵图则笑。
“父王,不要紧,咱们就一直守着,他们不能一直都不出来,到时候……”
阿鲁巴司有些烦躁。
“可老子不想浪费时间!”
闵图又出谋道。
“既如此,父皇何不找个合适的机会,咱们也上岸去!”
“反正……咱们总要上岸去收拾他们的!”
阿鲁巴司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
“老子再想想!”
要知道,他率领的,到底只是一群海军而已。
上岸去,敌方有步兵。
到时候,陌生的地形,陌生的战术,能赢吗?
思来想去,阿鲁巴司都觉得不靠谱。
就问儿子。
“你叫人打听的敌军的主帅,副帅,他们都是谁?擅长什么?打听出来了吗?”
闵图摇头。
“父皇不要急,很快就有消息!”
“这段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和之前一样!”
“时不时去挑衅一下,降低敌人的戒备心!”
阿鲁巴司其实很急。
可他大大小小打了这么多仗,最是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
因此也没过多催促。
所以,双方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
大楚朝这边。
敌军带了五万人,如今火攻灭了一万,还剩四万。
四万彪悍汹涌的水军,非同小可。
因此,需要有严密的计划才有胜算。
这几天,赵君尧的主营帐里。
大大小小的将领,每天都在讨论着攻敌大计。
叶棠升任五品威武将军之后,就不必在兵马司任职,直接调任兵部,成为杨壑的手下。
因此,她也有了一席之地。
可这样兵法讨论,她到底没多少经验。
干脆,她就站在角落里,少说,多听,方为上计。
这日。
几匹快马在军营外停了下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上前通报。
底下的士兵接了帖子之后,先由各级将领过目。
之后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呈到御前。
赵君尧一看,原来是赵钧其来了。
心里虽然有点儿不爽,可到底也不能拒之门外。
毕竟,这广南之地,是他们燕王父子的封地不是?
营帐里,赵君尧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了赵钧其一个。
他面色严肃地问。
“你怎么来了?”
赵钧其赶紧上前。
“皇兄,父王说这里的百姓在遭受战火,身为广南之地的王,我们不能撇下百姓不管,自己躲到京城里!”
“因此,父皇就派我过来了!”
这个理由完美无缺,赵君尧说不出什么只得又问。
“皇叔来了没?!”
赵钧其摇了摇头,急急地解释道。
“父王没来,他腿脚不好,母亲身体也不好!”
“父王说他老了,什么也不管了,老两口就落叶归根了!”
赵君尧看了他两眼,也没说什么。
就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劲?!
自己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他这么着急做什么!
要知道,以往赵钧其是个多么不靠谱的人?!
回答问题能这么头头是道?他可不信!
不过赵君尧最近忙,所以思维有些繁杂,没想到这一层而已。
安顿好赵钧其。
众将士又开始来讨论征战大计。
赵钧其每次都厚着脸皮来一同参与。
美其名曰:为广南的百姓尽一份力。
苍天,他能尽什么力?!
赵君尧表示,你老老实实在帐子里待着,就是尽力了。
赵钧其却不以为然,并且每次都比旁人都积极。
弄得赵君尧都以为,他真的成熟了,回心转意了。
一来二去,也就不管他了。
这一日,大大小小的将领又在赵君尧的营帐里讨论军情。
赵钧其照例来参与。
直到夜里,所有人都散去之后,他才最后一个离开。
因为习以为常,所以大家都没当回事。
时候也不早了,众人回去后,洗洗漱漱都睡了。
整个军营,很快安静了下来。
外边儿只有士兵来来回回巡逻的声音。
因为夜里安静,所以他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因为能听见,所以……能避开。
左一个弯,右一个弯。
赵钧其摸着黑避着士兵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夜色漫漫,军营安静,几乎无一人察觉。
赵钧其一边走,一边往回看。
再三确认后边儿没什么人跟上来之后,他跑到军营外面,骑上马往海岸边狂奔而去。
那里有人在接应他。
等马儿绝尘而去。
有一个黑影,才从路边的黑暗中走出来。
这个人,就是夏廷风。
笑话,身为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如果连这点儿防备心都没有。
那皇上说不定都遇刺八百回了。
说不定,都已经殁了。
其实,皇上从第一天开始,就有些怀疑赵钧其了。
就派他跟踪。
他留意了好几天,终于在今天晚上,逮到他了。
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往海边去了。
真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夏廷风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当夜,赵君尧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听完之后,面色沉重,久久不语。
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到底是他的亲堂弟,皇叔也是他的亲堂叔。
做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