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气急了。
“你是故意的吧!”
她上上下下把春杏打量一遍。
就见春杏穿着一身儿水葱绿的裙子,腰间碧色的腰带盈盈一系,显得她腰细臀圆。
脸上涂脂抹粉,发髻上玉钗银环,手腕上绞丝银镯,面颊上还贴着花钿。
鹅蛋脸上一双杏眼会说话似的,眼波流转,里边儿还透着万种风情。
啧啧!
这通身打扮下来,春杏整个人都媚骨风情。
冬儿要还瞧不出来她的意图,她也枉为大丫鬟了。
当即就横眉竖眼地嘲讽。
“哎呦!”
“这还不是姨娘呢,就先打扮上了?”
春杏被戳中心事,白眼儿一翻瞪了她一眼。
“你胡说什么,我毕竟是爷身边贴身伺候的,难不成要我穿的和你一样寒碜?”
说这话的时候,春杏整个人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优越感。
就好像,自己有多高贵似的。
冬儿冷笑。
“爷身边儿贴身伺候的?说得好像你在爷身边儿伺候了几回似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爷还没见过你吧!”
“哼!不就是花银子托关系才调去爷的书房么,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啊!”
对这种想要爬床的女人,冬儿简直厌恶至极。
所有接近爷的女人都不怀好意,都想欺负小姐,全部都是!
春杏老底被掀,气得不轻。
“你!”
冬儿冲她扮鬼脸。
“呸!你什么你!”
“我家小姐和侯爷的关系好着呢,你贴上去爷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春杏气得嘴歪眼斜,面目狰狞。
“是嘛?”
“好,春杏,你给我等着!”
“将来等我当了侯爷的姨娘,我再来收拾你!”
冬儿当即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
“哎呦呦,我好怕怕哦,春杏姨娘~”
最后这句话拉着长音,她语气里满是鄙夷!
春杏气得要爆炸。
进又进不去,只得扭身离开。
冬儿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
“还姨娘,我呸!谁给你的脸面呢!哼!”
冬儿冷哼一声,也走了。
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睡前侯爷和小姐还要洗漱呢,她得去要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侯府又是热闹。
倪漫雪累了大半宿,第二天还得强撑着起来,惹得夏廷风十分心疼。
“你管着这么大一家,辛苦你了!”
倪漫雪笑道。
“妾身这点儿辛苦算什么,侯爷在外头才辛苦呢!”
天天当差,有时候一连几天不回家。
就是回来,也常常是,倒头就睡。
她又何尝不心疼呢!
夏廷风把她搂在怀里,温言安慰了几句。
“不必担心,我好着呢!”
然后就穿好盔甲,进宫当差去了。
……
宫里
年关一天天近了。
过了二十三,赵君尧封笔之后,内务府就开始分发过年的东西了。
宫里僵硬的气氛也渐渐打破。
大家渐渐热闹了起来。
贵人们之间也开始相互走动。
正好御花园的梅花也开了,大家时常过去小坐烹茶。
赵君尧从御花园经过的时候,就偶尔能听到女人们传来的欢声笑语。
每到这时候,赵君尧就会勾唇微笑。
‘看!皇后不在,整个后宫都和睦了!’
所以,没有皇后,日子也一样过啊!
这么一想,他就越发高兴,整个人脚步都能轻快许多。
然而……
浓烈喜庆的节日气氛之下,清雅居却不怎么好。
因为……
夏如卿又开始吐了,孕吐!
自从章太医确定她怀了双生胎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个小家伙像是在肚子里打架一样,将她闹腾的天翻地覆。
看着趴在床沿儿吐得昏天暗地的夏如卿。
赵君尧的心都在滴血。
章太医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赵君尧则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
左左右右,右右左左,眉头紧锁,一刻不停。
晃得李盛安都要眼晕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赵君尧怒道。
他在朝堂遇到再难的事情都能挺过去,唯独卿卿这里。
她身子不舒服,他却完全束手无策。
这种被控制的无力感,让赵君尧十分不爽!
他整个人就像一头马上要咆哮起来的狮子。
吓人,恐怖。
不光李盛安,就连章太医这会儿都觉得,自己的脖子后边儿总是凉飕飕的。
唉!
“回皇上,法子是有,只是……麻烦了些!”
赵君尧目光森冷,猛地一弯腰扯住了章太医的衣领。
“朕急了老半天了你怎么不不早说!”
“麻烦算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章太医有点儿懵,但还是赶紧磕头。
“皇上,孕吐的人不会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吃,根据人的体质不同,也会有不同的东西是能吃的!”
“不会引起孕吐,也不会引起不适!”
赵君尧松了口气继续问。
“那卿卿能吃什么?”
章太医擦汗。
“皇上,这得一个个试!”
世上菜品千千万,谁知道娘娘不能吃什么?可不就得试?
不过赵君尧却不觉得有什么。
“那就去试啊!”
只要卿卿能好受点,麻烦算什么。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