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衣着彪悍的大将军骂骂咧咧走了。
金王看着他们的背影,满意地点点头。
‘这几个都是领兵打仗的好手,搞定了他们这事就成了一半!’
‘很好!’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
天还是一如既往的黑云压境。
空气里依旧是冰冷衰败的味道,一切都死气沉沉。
金王握了握拳,咬着牙想。
‘很快!’
‘很快就不一样了!’
先夺兵权,再攻大楚。
春夏之季,青黄不接,饿狼们已经饿了太久太久了。
大楚朝固然国力强盛,兵强马壮。
然西夏的勇士也是以一当十,骁勇善战。
更何况,人在濒死之时那种拼尽全力求生的**,无可抵挡。
再加上自己已经让枫儿在大楚布置好了一切。
这一次。
就算杀不死这头肥猪,也要狠狠刮下一层肥膏来。
让他手下的子民和勇士,好好饱餐一顿!
当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的时候。
战火便成了唯一的求生之路。
他们饿极了,只能如此!
金王眯了眯眼,重新拉了拉黄金色的狐裘大氅,转身进了内室。
……
太子妃还在昏迷。
金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底是几不可查的一抹讽色。
‘这个女人一心只想当西夏的皇后!’
‘为了达成目的,居然不惜给太子下那种药!’
‘大楚朝皇宫有一种人叫做太监,吃了那种药的男人,和太监相差无二,只是多了个阳官儿而已!’
‘她的手段当真是毒辣如蛇蝎!’
‘这种女人,还是不留了吧!’
想罢就转身叫来一个心腹官,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那心腹官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然后得意洋洋地应了是,复又离开,脸上洋溢着大快人心的模样!
大约……看不惯太子妃的人,太多了吧!
金王笑了笑。
‘大侄子,把这个女人弄死,也算叔父为你报仇了!’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
……
阳春三月。
就在京城一片繁华盛放。
无数少男少女,夫人小姐,穿着最时兴的春装,或是骑马或是坐着精致的马车。
出城踏青、上香、赏花喝茶,城里城外、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一片繁华热闹的时候。
一道八百里加急的折子,连夜从西南西北送入京城,当天夜里就出现在当今天子的御书房。
彼时赵君尧已经得到消息。
西南和西北有几处匪乱祸害百姓,屡禁不止。
轻则只是强抢粮食钱财。
重者连烧带杀,一通下来连个活口都不留,连人带财统统捋地干干净净。
甚至有几个村镇遭到了洗劫,死尸遍地,人去屋空,连个牲口都没留下。
消息迅速扩散,百姓人心惶惶。
整个西南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赵君尧看完那折子,狠狠攥了攥拳才忍住把折子撕碎了冲动,脸色早已黑如锅底。
‘敢如此明目张胆祸害百姓!简直不想活了!’
‘他最好现在开始后悔出现在这世界上!’
翌日一早。
这件事就成了朝堂上的一大热点。
文武百官沸沸扬扬,众说纷纭。
户部尚书痛心疾首:
“这些土匪简直丧尽天良,那些灾民实在可怜,应当迅速展开救济……”
刑部尚书面黑如铁。
“皇上,这件事理应迅查出罪魁祸首,打入天牢严惩不贷!!”
说完心下暗暗算了算,死了这么多人,应该除以凌迟之刑。
不,最好再加个烙铁什么的!
对了,最好把九族也株连一下,让他好好尝尝失去所有亲人的滋味。
嗯,差不多了。
刑部尚书黑着脸低着头,嘴角暗戳戳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工部尚书听了一会儿,心想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决定不发言,还是好好想一下江南河道的事吧。
又感叹了一句:
夏大人他们去波特兰国寻找加固河道的方法,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多久了?
再不回来今年江南又得淹一回,老百姓又要遭殃了啊!
心塞塞……
礼部尚书更觉得这个和自己没关系。
同样一言不发低着头,他也没什么好发愁的。
不过出于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的自觉。
他还是给自己找了点儿事做。
想着:皇上查到凶手定要治罪。
自己回去要好好找找那些恶劣的词汇,全部安在那罪犯的头上。
务必要将那罪大恶极的家伙形容的贴切一些,好让皇上满意!
吏部尚书也没什么好说的。
低着头忙着暗暗盘算:
这次又有多少官员受牵连,该怎么想个法儿,把那一片儿早就看不顺眼的大贪官多撸掉几个。
这些蛀虫早就该清理了,现在可算找到个机会!
心里暗暗得意中……
至于兵部尚书杨壑。
他这会儿正在慷慨请战。
“皇上,这些土匪实在太猖狂了,还请皇上允许老臣出战,领兵剿匪!!”
赵君尧摇了摇头。
“不妥!”
“西南和西北地形复杂,兵部现有的将士不熟悉地形,很容易中埋伏!”
“再加上西南瘴气,西北苦寒,京城的将士去了未必适应!”
简而言之一句话。
大材小用,而且还用错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