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正好我现在杀了你,再去找池渊狗贼算账!”狂野炼狱扇出现在她手里,强烈的力量在四周蔓延。但这又能可怕到哪里去呢?卡卡耷拉着头,抱起冰女冰冷的身体,“那你就杀吧,随你的便好了。”
他朝洞穴外走去。没有击杀咒落在身上,苏念徊没有攻击。可是管她呢,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好像想起了一个地方,那里有茂密的狼尾草,在那里他好像和冰女第一次相遇。
狼露原的狼尾草依旧广袤无边,卡卡徒手挖出墓地,指尖在冰冷漆黑的墓碑上刺刻。
吾妻冰女。
他这样写,心里又是一阵疼痛。还需要一个墓志铭,最适合冰女的墓志铭。他恍惚记得曾经有人祝福过他,他记得那句祝福——英雄,愿你有一个不悔的爱情。
不悔的爱情。
他刻上这行字。
站在冰女的墓地前,他觉得有些冷,再也没有人能慰藉的冷。他拔开迷你葫芦,里面倒出一坛坛的酒。他靠在墓碑上,酒入肚中,酸楚苦涩,可是不能停,一停下就又看见冰女临死的情景,心如刀绞。
“殿下,你不能再喝了,都十坛了。”魍魉试图阻止他。
卡卡推开他。“我出身低贱,是个流放犯,是个叛徒,人人喊打,且又残疾来日无多,一无所有,只有冰女全心全意地爱我,愿意舍弃一切地嫁我这个爬虫,再也不会有人比她对我更好了。为什么我想结个婚就这么难呢?魍魉,我做错了什么吗?”
“有太多的人都和你一样,一纸婚姻难如登天。但我们不应放弃希望。”
“给我十天时间,兄弟。这十天,我是冰女的老公,十天之后,我再做你们的殿下。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待着,不许打搅我。”
卡卡已经不记得他喝了多少,天是晴或暗没有分别,酒坛越堆越多,期间破军他们似曾来过又似没有。苏念徊好似也来过几次,她站在冰女的墓碑前沉默不语,卡卡不理会她,就像她只是空气,有几次他感觉脖子搁上了某件东西,有些疼痛,那疼痛轻了又重重了又轻,反反复复,然后疼痛又消失,咔擦咔擦的声音又远去。
狼露原很湿冷,卡卡睡在泥泞的草地上却也不觉得凉。
他好似听见有声音,很响,一声接一声,似打雷又似打滚,还有很多混合在一起的声音,他们在喊同一个字,是杀,他们在喊杀,然后又是混乱的击打声和呼啸声。这些声音好似有点不对劲,他无数次听到过,可是这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有些迷糊,睁开朦胧的眼睛,脑袋依然有些沉,他发现他坐着的大地在抖动,而天空五颜六色的光芒划破阴暗的天空。他顺着那些光芒看去,只看见一排排的人冲向另一边同样是密密麻麻的军队,然后双方绞杀在一起,天空上满是绿色和黑色交织互相冲撞,末日在回响。他呆了呆,然后醒悟,是了,那是战斗的声音。
远处的狼露山脉耸立绵延,两批军队正在厮杀,其中一支再熟悉不过,是灾影族,而正在进攻灾影族的,是穿着数种颜色战甲的人混合在一起。
“殿下。”魍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
卡卡制造出一汪冰泉,头扎进去,刺骨的寒意让他清醒了许多。
“苏念徊终于放下了骄傲,向其他十一宫求援了。现在十二宫集合了部队正在和灾影族决一死战。”
看起来是这样,每一种颜色代表了一宫,现在十二宫的势头已经压制了暗影,灾影族正在节节败退,但这撤退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一团最漆黑的暗影忽然开始出现,就好似淹没世界一样,金色的魂斗罗从暗影中显现,冲向十二宫,而它所过之处,忽然就凭空出现数也数不清的新的影魔,十二宫的进攻瞬间崩塌,领头的十二个人刚一接触到魂斗罗即被乱棍打落云端。更多的影魔被传送过来,黑压压的一片,将十二宫形成包围之势。
看样子影泣终于取代了影欢,成为新的元帅了,现在由他指挥灾影族,灾影族不再是一盘散沙了。灾影族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的直接传送,只要有足够强大的暗影之力,就可以把影魔们从任意位置直接召唤而来,他们的数量永远不会减少。唯一能够击败灾影族的办法,就是杀死他们的统帅。
漆黑天幕上的星云忽然裂开条缝,盛大的紫色光辉射落凡间,一个东西撕裂星云,探出头,他背后一双翅膀遮天蔽日,自带天使光环,鼓动间紫光化为冲击波席卷灾影族。
“天神,天神,天神!”十二宫呼喊。那所谓的天神顿了顿,突然俯冲,迅如流光直射影泣。紫色和暗影交错,一时间两人杀得天翻地覆你来我往,整个星球都在撕裂般颤抖,大地咔嚓嚓地断裂。
“那是什么鬼东西?”卡卡忍不住问。
“我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雅典娜麾下的冥斗士。”魍魉沉声说。卡卡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凝重的表情,眉头皱地化不开。
“冥斗士,很强吗?”
“他们是真正的神明,比任何行走于凡间的生物都要强。”
看样子是的,影泣无疑是行走于凡间的顶尖强者,但是在冥斗士的进攻下竟疲于应付,他分身乏术无法再召唤影魔,灾影族瞬间被冲垮。
“凡间的罪恶之源,由本将清洗。”那冥斗士说,声似洪钟,一大片影魔被他的声波直接杀死。“灾影族,你们完了。”
“是吗?”
忽然有声音说,卡卡望了望天,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