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宙斯学院众人分开的第一天,猎魔者公会这一队人马就损失了一半有余,虽然对方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这结果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了。
“这次损失太大,家里决定不参加了。”帐篷之内,星莫尘对南宫春雪说道。
“什么?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你说不参加?”南宫春雪听到星莫尘如此之说,惊道。
“没办法,星熙大人是这次的总指挥,他决定的事……”星莫尘一脸为难的道。
“哼,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跳不了你,如果你们退出,我就把你们星家的勾当都抖落出来。”南宫春雪冷笑道。
“你……”星莫尘瞪着南宫春雪,一手指着她道,而南宫春雪却丝毫不在乎的站在那里,最后星莫尘只能颓然的坐在地上。
科隆要塞内外一片狼藉,火光、厮杀声、逃命的呼喊、惨叫声,无数的声音汇聚成一片洪流,喧嚣直冲天际。
“将军。”一名浑身是血的副官来到守将身边,他的双眸因过度充血变得赤红,看上去仿若择人而噬的魔兽有股说不出的可怕。不过在他的眼底,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他来到守将身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说道,“将军,魔兽潮已经退去,突进城内的魔兽也已经被完全肃清,请将军指示。”
看了这名副官一眼,守将点点头,此刻,他的身上也全是血迹,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些鲜血到底是谁的,而在他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就是他指挥作战用的战刀,那原本锋芒四射的刀刃也已经砍出了豁口,显然,这把昔日的利器已经彻底报废。
目光扫向周围,良久之后,守将才沉声说道,“让近卫营的兄弟们打扫下战场,其他各部回营地休整,今晚前把伤亡数字统计上来。”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副官离去。
听到守将的话,副官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却并没有转身离开。
守将也发现了副官的异样,眉头微微一皱,疑惑的看向副官,问道,“怎么了?还不去传令?”
副官的脸上显出一丝犹豫之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有事快说!”守将也发现了副官此刻的异样,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急声问道。
“将军。”副官的眼睛突然一湿,两滴泪水出他的眼角溢出,顺着他那被硝烟熏得泛黑的脸颊流了下来,在他的脸上划出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你倒是说啊,怎么了?”守将一个箭步冲到副官面前,一把抓住副官的肩膀,那有些破烂的军装都被他抓得发出了“呲啦”的声音。
“将军,少将军和所有近卫营的兄弟都……都……都殉国了!”说完之后副官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顺着双颊滴落,他是跟着守将几十年的老下属,守将的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二者感情不亚于亲生父子,这一刻,他心中的难过并不比守将差。
守将身子一晃,还好及时用手中钝掉的战刀撑住身体。
半晌之后,守将收回遥望天际的目光,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殉国,是我们这些军人最好的归宿,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安排骑兵营的收拾一下战场吧。”守将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向垛口走去,这一刻,朝阳把他的背影拉得有些细长,这一刻,守将的背影显得那么苍老孤寂而又高大挺拔。
“是!”副官向着守将的背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才转身离去。
不多时,城内的大火已经渐渐熄灭,而城外那燃烧着的天梯,却要等着其主动熄灭才能处理,否则,不要说普通士兵无法靠近,就是二sān_jí的高手一样不敢轻易靠近。
黑烟缓缓升起,飘荡在整片战场之上,厮杀声渐渐淡去,剩下的魔兽越来越少,朝阳洒向大地,把所有目光可及的地方度上一层金色,又是一天了。
不少刚走出家门的居民都朝着帝都的方向跪下,他们虔诚的膜拜着帝国的统治者,英明而神武的圣灵皇帝,因为他的领导,他们才可以免于被魔兽凌虐的厄运。膜拜完毕,很多人都自发的来到城上,帮着士兵们打扫着战场,城里的石匠工会已经开始组织石匠们来修理被魔兽损坏的城墙,一切都井然有序。
“结束了。”此刻,景辰已经被阿曼德隆带上城头,正由月嫣然扶着,缓缓向城内宙斯学院的驻地走去。停在马道之前,景辰扭过头,再次看了一眼城墙之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尽管很多人都不认识,但他还是默默的为他们祈祷。当然,这里还有无以计数的魔兽尸体,每一具都像小山一般,要好几个人才能把它们移开。
长叹一声,景辰这才转过身,月嫣然搀扶着他,跟在宙斯学院队伍的后面,缓缓向驻地走去。
一路上,不少见到他们的居民都会主动让开道路,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感激,所有居民心中都明白,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舍死忘生,他们早就成了魔兽腹内的烂肉。
这些学员拖着疲惫的身子穿过宽敞却有些崎岖的大街。科隆要塞的大街修得很特殊,虽然异常宽敞却并不像其他城市那般规整,反而有种崎岖的感觉。这也是目前大陆上军事要塞的主流修建方式,特别是用来防御魔兽的要塞,一般都是这般修建的,这样可以极大的延缓魔兽在城内肆虐的速度,也可以尽量减少对军队行动的影响。
好比说今晚这次兽潮,如果不是这种崎岖的道路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