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都瞒着本王,是你最大爱好吗?”
说完这句话,不等颜璃说什么,四爷转身离开。
这是在与颜璃置气吗?不!
他不是置气,只是心里难受,只是不想被她看到他的无措。
她遇劫,他应该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是什么都能为她撑住。而不是无措,慌乱。让她从心里不知该依靠谁!
看四爷离开,颜璃低着头,一言不发,朝着山下走去。
下山回到家,发现四爷并不在,去了哪里,无人禀报,也不知道。
“王妃您放心,一切自有主子。”武安道。
颜璃点点头,没说话。
京城
六王爷自那日被宣入宫,就再没回来过。若是当下局势不是这样,那么还可以设想一下他可能又去游山玩水了。可是,京中这样情况,六王爷恐连来去自由都没有,又怎么可能逍遥自在的去游玩?!
所以,他突然没了踪影是怎么回事儿?
贺氏坐在院中,凝眉思索,难道是六王爷已悄无声息的沦为陪葬了?!也不可能呀,皇上还没死不是吗?
那人去哪儿了呢?
宁义郡,大军驻守,这里显然成了逸安王的营地。而距离宁义郡五十里外,数万大军静守望,不知是何意?
只是,看着两方大军瑶瑶对望,让生活在其中的老百姓,日子过的那是提心吊胆的,吃饭不香,夜夜噩梦。梦里满是两军厮杀,血流成河,他们尸骨无存的画面荣。
两方大军,一旦战鼓敲响,人间变地狱。
刘凛站在一旁,看着躺在软塌上脸色略显苍白,身上染伤的六王爷,再看静站在窗前,静静望着外面的世子,刘凛心情相当凝重。
董太妃与六王爷竟才是亲母子,而四爷与皇上才是一母同胞的亲手足。
这事儿,太不可思议。
只是,惊骇过后,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在皇宫之中,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
而四爷,却因董太妃一举,背负太多不该他承受的艰辛。
如此,对董太妃,四爷怎能饶饶恕?!
可现在,世子却要护着董太妃和六王爷这对母子。虽世子是迫不得已,是为了国公爷的安危,可四爷他怕依然难给予理解和宽容。到时候
四爷和世子,有朝一日竟会对立,这是刘凛怎么都没想到的。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祖父下毒的?”裴戎转头,看着六王爷问道。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并不清楚。但,时间应该不短了。”六王爷看着裴戎,如实道,“当初对国公爷下毒,或只是出于愤恨。因为你当时童言无忌的一句话,害的她身陷苦难,没了富贵,臭了名声。这仇怨,不报不快。只是,那个时候镇国府将你护的很严,她无从下手。所以,就把怨气都撒在镇国公的身上了吧。”
六王爷说的很是坦然。
可刘凛听着,却是直想把他嘴巴给封上。
六王爷这么说,分明是不安好心呀。
国公爷会被下毒,皆因世子当年无知的一句话。六王爷这样讲,这不是明摆着让世子心里内疚更甚吗?
这么一来,本有的孝心,再加上心里那厚重的负罪感。让世子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弃国公爷。就算是与四爷对上,或也在所不惜。
而这,就是六王爷想要的吧。
“向我祖父下毒的是谁?”
“这个我不知,你可问董太妃。”
裴戎听了,正欲说话,一兵士疾步走来,“世子,逸安王来了。”
闻言,裴戎眼眸微缩,六王爷垂眸,眼底神色变幻不定。
听闻四爷到,刘凛第一反应是头皮发麻,心都颤了颤。
四爷会是什么态度,实难预料。
裴戎一言不发,大步朝外走去。
梅山
十天了,四爷自那日离开,至今不见人影,也没一句话。
“京城现在什么形势?”颜璃看着武安问道。
“京城还是老样子。”
京城没变化,四爷不见人,这什么情况?难道,四爷借酒消愁去了吗?
“小芽,小芽!”
江巧突然的高呼声,将颜璃思绪打断,转头,看江巧疾步跑了,神情激动,“小芽,小芽,奶奶动了,奶奶动了!”
闻言,颜璃心头一跳,把腿朝屋内跑去。
“娘,我是铁根呀,娘!”
跑到屋内,看江铁根坐在床边,拉着江老太的手不停的喊着,而江老太闭着眼睛,并无反应。
“娘,娘!”喊着,看到颜璃忙道,“你奶奶动了,她刚才的手动了!”
颜璃走上前,看着江老太,伸手探向她脉搏。
“娘,我是铁根,你醒醒呀,娘!”
“奶奶,我是巧,奶奶!”
两人喊着,江老太依旧毫无反应,似刚才她手动的那一下,只是他们的错觉一样。
“小芽,我真的看到奶奶动了。”江巧看着颜璃很坚定道。
颜璃点头,听江铁根对着江老太又道,“娘,小芽也在,小芽她”话没说完,看一滴泪从江老太眼角滑落。
落入眼中,心口紧缩。
颜璃看着,轻轻抬手,抚过江老太眼角那一丝湿意,开口,“奶奶,我是小芽,我没事,我很好。”
说着,一滴泪落下,落在颜璃手指上,灼灼发烫,心里一片潮湿。
“奶奶!”
“小芽,奶奶她听得到了,她听得到了。”江巧激动道,“这是不是说奶奶她快醒了?”
“嗯。”
江铁根听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