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脸上的愤怒渐渐的退掉了,张小天问的是林殊,不是方杜若,所以小宝回答:“不知道。”
其实张小天也没有一定要追着小宝问出来,对于林殊,张小天接触的其实也不多,因为不管是在林殊的计划里面,还是无意间的相逢,两人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几面之缘。
但是林殊给张小天造成的影响,说真的,不在小宝之下。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却又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其实仔细来想的话,和林殊之间,真正的交道并不多。
张小天甚至不知道林殊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可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群人,是你无法去了解的,然而只要见上一面,那么能够相知。
但曾相见便相知,张小天知道林殊,那是一个无情的人,更加精准的形容就是无情的多情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张小天接触林殊的时间并不多,当就是知道,无论是一开始林殊对待梦雨琦也好,后来的无意间的相逢也罢,林殊都给了张小天一种无情。
然而更多的,张小天却又形容不出来的,但是有一点张小天很肯定,自己要变强,强大的,至少要能够与她并肩,能够超越她。
是的,不管她是不是小宝曾经的合作者,那个“惊世”的方杜若,但是仅仅就是“林殊”这两个字而言,就已经能够给张小天一种刺激的力量,激励着张小天变强,不断的变强!
这样的想要变强的感觉,甚至比小宝说的那些什么“行云流水”、什么“罡气”要更加的能够给张小天一种激励,激励着张小天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力量。
林殊,张小天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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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此时懒洋洋的靠在软垫的靠枕上面,展雄让人送过来的文件,大概是因为他觉得不重要,没必要特意跟林殊说起,所以也只是压在一旁,让林殊什么时候想看了,就翻着看看。
当少年无声无息地走进了林殊的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林殊随意的将一份份的文件翻看,一目十行的看着那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大约是听到了声音,林殊将最后一个字看完了,这才抬起头看,看到的就是一声藏青色恍如影子一般的少年,摘掉了脸上的黑色面罩,露出的俊秀的小脸上面,冷冰冰的“生人勿近”,虽然少年的脸板得紧紧的,不过当他看到林殊望过来的视线时,眼中是少有的一抹喜悦。
虽然喜悦,然而对于这么一个移动的冰雕来说,也不过声紧紧抿着的嘴唇放轻松了,眼眸里面的冰冷淡了一点,露出了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而已。
“信。”少年没有称呼,也没有其他的话,只是将手臂一抬。
虽然只有简短的一个字,然而很明显,这是林殊这么多天来,都在等着的东西,所以看到了少年抬起的手臂上面,托着的一只几乎看不出来的,快要和少年藏青色衣服融化在一起了的小东西,一直变色的鼠尾貂,更是偏远山区,用来代替信鸽传信的一种动物。
看得出来,少年对于这小动物并不友好,双手捏着身体还没有拳头大,尾巴却从像是少年的布料一样的模样,一下子展开,变成毛茸茸的比身体还要长得尾巴。
少年走到林殊的面前,把鼠尾貂递给了她后,就随后便朝着地上一坐,然后将整张脸都埋在了床上那柔软的被褥里面。
这是每一次少年不开心的时候,变相的一种撒娇,林殊目光柔和的看着,漆黑的眼中慢慢的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而后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后颈。
鼠尾貂认识林殊,不用林殊动手,就跳到了林殊的手臂上面,歪着脑袋,眨了眨那像是养在深水里面的黑珍珠般水灵灵的乌黑小眼睛,然后爬啊爬的,就爬到了林殊的手里。
而后鼠尾貂那毛茸茸的尾巴摊开平铺在林殊的手上,还没有等林殊有所动作,只见那尾巴平铺的地方,就多了一张薄薄的纸。
这是只有鼠尾貂才会的传信,那尾巴小小的一根,却能千变万化,收藏无限的空间般,是天生的传信者,而且对于鼠尾貂,不管千山万水,都能够追踪到送信的彼此,而且只给既定的人。
所以鼠尾貂可以说是专人专职的传信者,此时这个传信者带来的东西,真是林殊等待了许久的。
“小貂真乖。”林殊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小鼠尾貂的尾巴,然后就将那蝉翼一般薄的纸打开。
有些得意,鼠尾貂爬啊爬的,挥动小爪子,又爬上了林殊的肩上,用小肉爪子,表达自己友好情谊般的,伸爪挠了挠林殊的耳垂。
林殊专注的看着那纸上面的东西,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却记录了许多的东西,鼠尾貂好半天见林殊没有回应,于是闷闷地“吱吱”了一声后,又挥动小爪子,本来是想要爬回林殊的被窝里,找个舒服的地方窝着睡觉的。
结果祸从天上来,一只手掌突然伸了过来,用食指和拇指一下子就准确无误的捏住了鼠尾貂的大尾巴,将它倒拎在空中。
这猝不及防的一拎,吓得鼠尾貂尾毛倒竖,而后那小小的身子一瞬间像是鼓足了气的气球一样,两只前爪拼命扭动,后面的两条小肥腿也交替的相互蹬着,嘴里还发出了“吱吱”的破碎惊吓的叫声。
这声音太过于可怜了,林殊的注意力终于从那**蝉翼的纸上面移开了视线,而后温言的对着拎着鼠尾貂,一面面无表情的少年此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