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周见那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还是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进一步道:“老妈妈放心,我不是士兵,我也是奴隶,和您一样。”
那女人听到这才稍微放松了些警惕,眼神不再那么惊恐,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刘不周,但她的哭声始终没停。
刘不周有些不知所措,这女人要是再哭,万一被巡逻的匈奴兵见到,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而且他现在这样擅自接触被关押的奴隶和犯人在右贤王庭是坚决不允许的,若被发现必定要治罪。
刘不周小声的赶紧对女人道:“老妈妈别哭,那……你……你是不是饿了?那个,你等下,”刘不周说着,起身跑回自己的营帐里拿了肉干、饼和一壶水回来,全给那女人塞进了笼子里。
那女人看到食物,两只眼睛都冒起了绿光,但她仍顾忌蹲在笼子外面的刘不周,满眼的渴望却又不敢过去拿。
刘不周看出了女人的顾虑,就向后退了数步,那女人见刘不周退后了,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抓了几个饼和肉干就退了回去,然后也不管是什么,就饿狼般的大吃了起来。
刘不周将水壶递进笼子里道:“老妈妈,别噎着,喝点水吧!”
女人仍是很谨慎的接过刘不周手中的水壶,还是一言不发。
在刘不周的眼里,这多像当年奥琪布第一次给自己送饭食时的场景,自己也是这样惊恐、也是这样不敢靠近,如果当时没有奥琪布,恐怕自己早就冻饿而死了。
一想起奥琪布,刘不周就又愧疚了起来,他失神的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这以后,刘不周经常晚上偷偷给那个女人送一些食物和水去。
自从上次被弥加尔盘问为什么回来晚之后,刘不周担心会给兄妹俩惹来灾祸,好几天都没去茅屋。
这一天,刘不周在山林又猎取了不少猎物,他见天色尚早,想想那件事的风声也过了,就高高兴兴的去山林深处找卫子夫兄妹。
来到茅屋门口,刘不周照例敲了敲柴门,但过了许久里面都没有人响应,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答。
刘不周心中疑惑,往日他家不管天色早晚,总是会有人在家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
刘不周轻轻的用手一推柴门,那柴门竟然开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进茅屋,轻喊道:“卫青兄?子夫?你们在吗?”
可是茅屋内却空无一人,刘不周在房内到处的寻找也不见兄妹俩的影子,他感觉心里很是不安,刚要转身出去,就听见身后有个声音阴冷的质问道:“你到这来做什么?”
这个声音好熟啊,刘不周转头一看,却惊奇的看见弥加尔、布度格恩带着一队匈奴骑兵将茅屋围住,而且弥加尔的身边跟着的竟然是一脸惊愕表情的奥琪布。
原来弥加尔对刘不周的怀疑并没解除,自那天开始,他们就一直暗中监视着刘不周,今天发现他打完猎后并没回大营,反而向山林深处而去,就带着奥琪布和一队匈奴骑兵暗中跟踪而来,将刘不周堵在了茅屋里面。
此时,弥加尔幸灾乐祸的问刘不周:“这就是你回来晚的真正原因吧?”
刘不周被问的张口结舌,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卫子夫兄妹的安危,莫非他们已经落到弥加尔的手里了?他紧张的看遍了眼前的每个人,却并没有发现兄妹俩的影子。
卫青和卫子夫兄妹俩的确没被弥加尔抓住,他们这几天一直未见到刘不周来找他们,很是担心,因为知道刘不周总是一早在林中狩猎,所以决定今早去山林里找找,看看能否找到刘不周。
兄妹俩在林中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刘不周就准备回去,在距离茅屋几百米的地方,突然发现自己家茅屋门前聚了很多人,兄妹俩赶快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偷偷向茅屋方向看。
虽然离的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仍能看到刘不周和一大群匈奴骑兵在他家茅屋门口说着什么,卫青气的一跺脚,愤恨的说道:“这个伊鲁巴当真把咱们兄妹出卖了!”
卫子夫想了半天,说道:“哥哥,你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我觉得伊鲁巴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他都带着匈奴兵来家抓咱们了,你还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卫青恨恨的道:“亏我们这样信任他!”
卫子夫见匈奴兵围在茅屋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担忧的问卫青:“哥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卫青低头想了想,然后咬着牙说道:“家是不能回去了,看来咱们只能冒次险了!”
茅屋门前。
布度格恩一把推开了站在门口的刘不周就走进了茅屋,他四下查看,又用马刀的刀尖胡乱戳了数下,然后转身出来对奥琪布和弥加尔道:“回公主和都尉大人,茅屋中没人,不过……看里面的陈设和摆设,明显是汉国人居住的。”
弥加尔冷笑的看着刘不周说道:“小畜生,你果然是只喂不熟的狼崽子,私通外敌,你可知是什么罪名吗?”弥加尔用眼睛瞟了下旁边的奥琪布,然后向身后的匈奴骑兵把手一挥厉声道:“把这个贱奴给我抓起来!”
身后的匈奴骑兵应了一声就上去抓刘不周。
此时,却听见奥琪布在旁边喝了一声:“慢着!”
匈奴骑兵见公主发话了,纷纷停了下来,狐疑的看着奥琪布。
只见奥琪布跳下马,笑着走到刘不周面前,转过身对弥加尔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伊鲁巴早就跟我说过了,是我同意他在山林中狩猎可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