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喜蒙着面与心上人南粤储君赵婴齐擦肩而过,却意外的看到了陪在赵婴齐身边的樛雨诗,她悲痛欲绝,正要黯然离去之时正巧目睹了杀手行刺赵婴齐,危急时刻越喜救下赵婴齐逼退杀手,却无意间露出了本来面目。
厮杀中的越喜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露了脸了,眼见着杀手已然无路可退,越喜眼神中寒光突现,她面无表情的手腕一翻剑尖直指杀手的咽喉就要刺进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许多人齐进的脚步声,原来是京师巡防营的巡逻队察觉到这边人声鼎沸、异响连连,怀疑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全都赶过来查看。
越喜见状生怕被官军看到她杀人就不好脱身了,那短剑就没刺进杀手的脖颈,既然巡防营的人来了,想必这杀手也跑不了了,必然会被打入诏狱严加审问,赵婴齐也就安全了,既然如此那剩下的事就交给官军去处理不必她再费心了。
想到这越喜改变了主意,她快速转手用剑把猛击那杀手的太阳穴,杀手中招闷哼了一声就倒地昏死了过去。
处理完杀手,越喜转身刚要离开,却被倒在地上的赵婴齐一眼就认出了她来,赵婴齐惊喜万分的问道:“你你莫非是越喜姑娘吗”
越喜这才意识到蒙住脸的披肩掉了,自己的真容完全暴露在了赵婴齐的眼前,心中一惊慌忙掩住了脸,她没有正面回答赵婴齐的提问,一双哭得红肿的双眸阴毒的瞪了一眼被当场发生的一切吓得仍旧惊魂未定的樛雨诗,旋即飘身跃上了屋脊,含泪消失而去
傍晚,长乐宫内。
平阳公主在婢女的服侍下刚刚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她正要从随身携带的漆盒里取粉雕凝脂膏来敷脸润肤,却发现漆盒里空空如也,一块都没有了。
平阳公主立刻焦躁不安起来,她劈头盖脸的质问身边的婢女道:“不是跟你交代的很清楚吗让你从侯府带够了这粉雕凝脂膏过来,怎地现在一块都没有了呢”
一旁的婢女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回道:“回公主,奴婢随公主来长乐宫之前的确是按照吩咐带足了粉雕凝脂膏的,而且昨日奴婢还见到漆盒里有不少呢,怎么今天就全没了呢”
“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没了此物,你让本宫如何安稳入睡啊”平阳公主不等婢女把话说完就厉声斥责道,她见没了粉雕凝脂膏,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整个人没着没落了。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啊”婢女吓得赶忙跪倒在地不停的叩头求饶。
陪在旁边的淮南郡主刘陵儿见平阳公主莫名其妙的发怒,很是不解的道:“姑母,什么贵重的物件至于您这么大动肝火的,咱们皇城里什么没有啊”
平阳公主笃定的回道:“陵儿你还真别说,这粉雕凝脂膏皇城中当真就没有”
“那也无妨啊,一会侄女带您随意去挑些上好的货色敷面不就行了吗”刘陵儿满不在意的道。
平阳公主颇为不以为然的把嘴一瞥道:“这粉雕凝脂膏岂是那些货色可比的,此物并非寻常之物,须用五月初五采的益母草做主料,晒干捣成细粉状,加入滑石粉和去皮的杏仁揉成药团,用黄泥炉子蒸上一白天,再加入龙脑、麝香继续蒸上一夜才可完成,洗漱后用此物敷脸,可令皮肤润白如玉,有青春容颜永不衰老的奇效呢”
“这粉雕凝脂膏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刘陵儿听平阳公主这么说都有些心动了,也不由自主的用手轻抚的自己的脸好奇的问道。
平阳公主得意洋洋的故意亮出脸颊来给刘陵儿看效果,然后回道:“那还有假这是本宫从一位隐居海外的大方士手中用重金购得的秘方,皇城里怎么会有,前些时本宫曾孝敬太皇太后一些,她老人家用后大赞此物果然效果不凡,还要让本宫再拿一些来用呢。”
这粉雕凝脂膏堪称古代的美肤面膜,是那时候女人们的最爱,由于其用料讲究、制作方式复杂,所以非常的稀有,称得上是那个年代绝对的高端奢侈品,也只有贵族家或官宦家的女子才有资格使用。
此时,跪在地上的婢女叩头道:“公主,要不明天差人从侯府再带一些过来吧”
平阳公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斥道:“没用的东西,那今晚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是一天也离开这粉雕凝脂膏的,每晚睡前必要敷上此物才能入睡,否则夜不能寐”
侯府别院的寝室内。
暖榻之上,平阳侯曹寿喉咙里发着粗重低沉的喘息声,正大汗淋漓的在越喜身上疯狂的宣泄着兽性。
然而身下的越喜此刻仍深陷在白天的遭遇中痛彻心肺的不能自拔,脑海里全是赵婴齐和樛雨诗亲密无间的影子挥之不去,对于曹寿的肆虐根本无动于衷。
越喜的整个人就好像被强暴了似的犹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的任由曹寿摆布,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娇艳妩媚的勾魂神情,她双眸呆滞、面无表情的把脸扭到了一边,两行滚烫的情泪顺着俏脸滑落了下来。
猛然,越喜“嚯”的一声坐起,厌烦的一把推开了曹寿。
越喜这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搞得曹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大为不解的问道:“美人儿你这是”
“今夜我就带田仲离开长安,”越喜斩钉截铁的冷声回道。
曹寿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亢奋中缓过劲来,他欲求不满凑过去又要抱住越喜,却被越喜毫不客气的搡到了一边,眼神坚定的盯着曹寿等他的回答。
懊丧不已的曹寿一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