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周被弥加尔突然的一掌打得口吐鲜血倒地,身上原本被大方士李少君刚刚治愈好的的伤口又复裂了,整个人脸色发白,危在旦夕。
此刻的奥琪布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般的英姿飒爽和率真豪放,就像个小女人一样泪流不止的抱着倒在地上的刘不周完全束手无策。
弥加尔幸灾乐祸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刘不周嫌弃道:“如此不堪一击,你当年的本事都哪去了?”
奥琪布抱着刘不周,美目中射出了愤怒的火焰,她对弥加尔厉声道:“他在汉国的监狱中受尽了磨难,浑身重伤,若不是被你突然一掌打得伤口复裂,就凭你也能伤他分毫?!”
此时刘不周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奥琪布一见赶忙柔情的抚着刘不周的脸庞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
刘不周缓缓的摇了摇头吃力的道:“恐怕恐怕这次是没救了。”
“怎么会?伤口复裂了可以再治愈啊!”奥琪布不可置信的道。
刘不周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公主,有些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当初李少君先生在给我治伤的时候曾经私下对我说过,我的伤之所以难以治愈是因为在诏狱中反复遭受酷刑却没能及时医治,伤口已化脓生疮,后来又多次愈而复裂,伤情越来越严重,李先生称此为百难之伤。”
“但是据我所知,这也是可以治愈的呀?”奥琪布不解的问道。
刘不周回道:“如果仅仅这样也就罢了,但更为严重的是,我在被逼为先帝殉葬时为了自救浑身涂抹了火石粉在天狗吞日之时身体发光佯装伏羲大帝附体才躲过此劫,但是这火石粉对百难之伤的伤害极为严重,火石粉渗入伤口内,与伤口的脓水相克互伤,已化作了瘴疬之毒。”
奥琪布惊道:“难道是是让天下医者都无药可解的瘴疬之毒吗?”
刘不周点了点头回道:“不错,不过当时因为有李先生在,他老人家不愧是蓬莱半仙之体,有办法救我,他用安身续命丸控制住了这瘴疬之毒的毒性蔓延,只要安心静养,两月左右可逐步化解我体内之毒,但是现在伤口再次复裂,毒性必然失去控制迅速向全身扩散,最多两个时辰就可遍及全身,我便必死无疑了。”
“那那可还有解毒的法子吗?”奥琪布急的惊慌失措的问道。
刘不周低垂着眼皮叹了口气道:“即使有,现在也没用了。”
奥琪布听刘不周说可能还有办法,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快说,什么法子,就算让我上天入地我也愿意!”
刘不周苦笑一声回道:“李先生临走前曾给我留下七颗安身续命丸,如果两个时辰之内服下,可暂时控制住毒性发作,然后再做打算,”说着刘不周环顾了下这地宫后无奈的说道:“但那七颗安身续命丸我并未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了酒舍里保存,可如今我们被困在这地宫里,与世隔绝,尚不知能否脱险,这个法子还有何用?”
奥琪布闻言眼神坚定的回道:“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咱们无论如何要在两个时辰内赶回酒舍去,你不就有救了吗?”
“这地宫的出口都尚未找到,更何谈赶回酒舍呢,”刘不周缓了口气看着奥琪布坦诚的说道:“公主不要伤心,你不要管我了,快带着南宫她们速速寻找出口逃走吧。”
奥琪布哭着说道:“我绝不会丢下你不顾的,我们还有机会的。”
刘不周转头看向还在燃烧着的石台对奥琪布说道:“我们没有机会了,这个地宫尘封了几十年,清新之气本就极少,这火一烧,清新之气必然很快被消耗殆尽,你若因为我而耽误了时间,不尽快找到出口逃生,你们都会被憋死在这里的。况且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再这样下去体力会耗尽的。”
“我不管,就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这诡异的地方,”奥琪布表情的回道。
刘不周看着奥琪布,眼神中流露出不舍的神情,他喘了口气的说道:“公主,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我说过,此生就算是拼上我这条命也会保你平安的,现在就让我再为你做点事吧。”
奥琪布此时就像疯了一样,“腾”的站起了身,一把拉住刘不周的身体就想将他搀扶起来,口中说道:“叶良禽,你休想让我独自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我扶着你,咱们一起找出口。”
一旁的弥加尔这时才明白原因,多年来自己处心积虑要置刘不周于死地,但这小畜生每每都能化险为夷,看来今天可真是个干掉刘不周的好机会,怎么还能让他活着跑出去呢。
再看到奥琪布对刘不周那样的一往情深、不离不弃,弥加尔更是气往上撞,此人不除,他和奥琪布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弥加尔眼中顿时露出了慑人的杀气,他扔下昏迷的南宫,趁着奥琪布的注意力全在刘不周身上,偷偷拿过了沃哲赛手中的佩刀,悄悄转到了刘不周身后,举起刀就要一刀砍死他。
就在此时,就听见身后的布度格恩急切的喊了一句:“将军小心!”
弥加尔也突然觉得身后有异动,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多年征战沙场的他对危险将至的直觉非常的敏感,他果断的暂时放弃了刀砍刘不周,也不转身,也不回头,下意识的将佩刀向身后一背。
只听见他身后“当啷”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显然是他背过去的刀撞到别的兵器上,弥加尔借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