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乖巧的很!知道自己收拾不了这个局面,就巴望着她出面求情了。容妃愤愤的想着。强忍住再瞪她一眼的冲动。
今日宫里的嫔妃基本都来了,光是请安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皇后不急着发难,依然将慕念春晾在一边,只和淑妃兰妃几人闲闲说笑。
慕念春时不时的抬眸看一眼,脸上焦急之色渐浓。
...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安嫔不无轻蔑的想着,故意咳嗽一声娇笑道:“皇后娘娘,臣妾看齐王妃似乎有话想说呢!”
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哦?既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本宫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难不成还会吃了你不成?”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只有几个嫔妃刻意的发出讨好的笑声,听着略显刺耳。
慕念春战战兢兢上前一步说道:“启禀母后,臣媳确实有事禀报。昨日府里发生了一桩事,都是臣媳治下不严,身边的人才敢这般胆大妄为,竟在臣媳的茶水中做手脚。这点小事,本不该惊动母后,可动手的人偏偏是胭脂,是母后身边的人。臣媳不敢擅自处置,今日特意进宫,一来是向母后请罪,二来是将胭脂她们都带进宫来,由母后亲自审问发落......”
话还没说完,皇后的脸色就变了。
何止是皇后,就连容妃也是一脸错愕。
谁都以为慕念春是进宫来请罪的,谁能想到,慕念春竟把胭脂等人带进了宫!“人证物证俱全”的事,让皇后还怎么审问?!这不是故意让皇后在嫔妃们面前丢脸出丑吗?
好一个慕念春!
皇后心火直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点小事何须本宫过问,齐王妃这般聪慧伶俐,一定能将此事处置好。”
聪慧伶俐四个字,饱含了讥讽。
慕念春愣是没听出来一般,依然坚持道:“臣媳愚钝,实在不知该怎么发落胭脂。按理来说,这等胆大妄为的奴婢打死都不为过。可胭脂是母后身边的人,臣媳这般处置她,岂不是让母后难堪?这等忤逆不孝的事,臣媳是万万不敢的。”
...万万不敢?还有什么事是这位齐王妃不敢的?
听着这番话,就连安嫔都开始为皇后娘娘觉得难堪了。堂堂皇后派出的丫鬟,胆敢在主子的茶水里做手脚。这等事情传出去,皇后的脸要往哪儿放?
容妃既觉得解气又更着急。
这个慕念春,太能招祸惹祸了。这么闹腾下去,要怎么收场才好?原本想好的法子,眼下是不能用了......
皇后胸口剧烈的起伏,脸孔隐隐泛白——纯粹是被气出来的!
偏偏慕念春占着理,让人想指责都找不出由头来。
慕念春一副孝顺的儿媳模样,体贴的说道:“胭脂玲珑她们都在外面候着呢!臣媳这就让她们进来,还请母后审问定夺!”
说着,便待转身叫人。
皇后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用了!”
慕念春一怔,似乎到此时才发现皇后脸色难看,立刻安慰道:“母后不用太生气,为区区一个胭脂气坏了身子可不值。这些事肯定都是胭脂私下所为,和母后当然没有半点关系。臣媳不会因此和母后生出芥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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