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
“都下去。”
宫人们鱼贯离开,赵芊雪站在原地,微微垂着头,眼中却满是笑意。
“是你把她们放走的,为何?”玉容涵走近她,声音和目光皆居高临下。
赵芊雪仰起头,干脆道:“是的,皇上。”
玉容涵皱眉,她这么痛快地承认,反倒令他意外了。
“她人现在在何处?”
“臣妾不知,臣妾只承诺将她送出宫。”赵芊雪实话实说。
“你跟谁做得承诺?可是西罗人?”玉容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里像是有愤怒的火星在跳动。
“没有,皇上,是大长公主找上臣妾,让臣妾放她出宫的。”赵芊雪迎上他的目光,弯了弯眉眼,“您不会不知道,大长公主她一直很想出宫去吧?”
玉容涵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抬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赵芊雪被这股大力掀翻在地上。
外面的宫人听到这声音都是心头一震,可谁也不敢去问。
“朕已经说了,她在宫里不会影响到你,你为何还要放她走?”
这话激怒了赵芊雪,她捂着半边脸,笑看他,满目都是讥讽,“不会影响到臣妾?皇上是根据什么才说出的这句话?皇上知道臣妾想要什么,就相信她不会妨碍臣妾?”
“你是一国之母,本该有容人的胸襟,你既能容得下宁妃,甚至容得下华芝,为何不能容下她!”玉容涵气愤不已,像是一只要发怒的狮子。
“皇上怎知臣妾容得下宁妃!容得下玉华芝!皇上又如何以为臣妾容得下大长公主,这个您真正倾心的女人!”赵芊雪高声呼喊起来,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闭嘴!”玉容怒不可遏,外头都是人,她高声嚷嚷出去,传扬开来,多得是麻烦。要不是顾忌她是皇后,他简直想给她一脚。
“皇上敢动心却不敢被人知道么?”赵芊雪不要命继续道:“是怕给她招惹麻烦,还是怕不能立她为妃?凭什么她什么也不做,处处同我们作对,还能得到您全部的真心?凭什么!”
“你给朕闭嘴,你知道什么.......”玉容涵抖着声音指着她,她怎会知道,年少时每一个不知所措和绝望里,他都是想着玉烟染才挨了过去,想起她跟母后对抗,想起她为他平不公,想起她说自己是高贵的皇长孙,谁也不能对他不敬,想起他还弱小的时候,所有不敢做的事,她都做了。
所以赵芊雪怎么能和她比?哪个女人能和她比?
“她在哪里?”玉容涵抓着她大声问,“她在何处,说!”
“臣妾不知,臣妾不知!”赵芊雪笑笑,“她铁了心不愿留在宫里,出了宫就像鱼儿归了江河,臣妾哪能知道她的下落?皇上,臣妾相信,只要她自己不愿意回来,您肯定找不到她的,哈哈!”
“你......”
“您说对了,皇上,臣妾可以忍耐宁妃,甚至忍受玉华芝的存在,但臣妾就是不能留她在宫里!臣妾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夺走皇上的心!”
玉容涵狠狠放开她,感觉实在没法交谈,“你违抗皇令,朕实在没什么同你说的了,你就待在凤藻宫里好好反省吧。”
“皇上要派人去找大长公主吗?臣妾说了,您不会找到她,皇上,您还不明白吗?她根本就不在乎您的心意啊。”赵芊雪笑着哭了出来,“您贵为天子,为何要把真心给一个对您不屑一顾的女子?”
“来人,皇后娘娘突发急症,传令下去,凤藻宫上下一律禁足,没朕允许不许任何人探视。”
院子里响起一串可怕的脚步声,是宫里的侍卫围住了宫殿。
玉容涵走出凤藻宫,阴气森森道:“去把禁军统领找来,让他立刻戒严元京,关上城门,秘密去找大长公主,搜出人来朕重重有赏!”
“是,皇上.....西罗使者进宫了,您可要见?”
玉容涵顿住步子,目光里迸射出寒光。是了,他们拐走了她,若不交出来,可别想踏出元京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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