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的事列有一必有二,因皇帝病倒,君无连大权掌控在手用不同手段连续弄了几个家底好些的大员,才控制住没粮的场面,但也失去了支持,人心惶惶。
君无连还沾沾自喜,以为到时候在补偿还来得及,也没想太多。
明黄的帐顶上,明媚的阳光从上洒下来,下面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宽大的床边,皇帝把头微靠在小冉子的身上,小冉子把药吹凉,一勺勺喂进皇帝嘴里,皇帝闭着眼一口口喝下,风顺着帐篷缝隙吹来,小冉子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低头时下巴削尖,唇边带着一抹弧度,抬头的瞬间,眼里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皇帝已卧床十五天,这些天变得很瘦弱憔悴,整个身体都抽缩了,往日的风采再也寻找不回来;他的头发蓬长;胡子青灰,长有一寸;眼窝深陷,肤色灰黄……
君无连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的举动,厌恶地皱皱眉头,他上次无意间撞见两人暧昧,想起这些他胸脯里像塞满了一团脏东西似的恶心和难受。
收起情绪,露出浅笑问安:“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皇帝微眯着上眼,看向他时却带着一种捉摸不透,手拍拍小冉子手腕,示意他把自己扶高。
坐好后,突然,皇帝莫名咧嘴笑了笑,才说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君无连解决了后顾之忧,心里愉悦眉毛高高扬了起来,俯首:“儿臣不辛苦,这些都是儿臣该做的”
“呵呵”皇帝笑了几声,继续道:“你不辛苦,朕可辛苦了”
君无连不明白皇帝的话,正想问何意。
皇帝想起大臣来见他时,脸上露出不满和愤怒,皇帝神色瞬间一沉,反手抓住旁边的药碗稳稳的砸了过去,那药碗和药渣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君无连的额头,红色的血点点的,顺着脸庞流下来。
君无连蓦然怔了怔,胸中汹涌起伏。最后不动声色的,“扑通”一声跪下,难得的舌头打结,“父父皇”。
旁边的侍人吓的都跪了下去,四下里人人屏息,垂着头,心脏咚咚跳动,气都不敢喘。
因刚刚的大动作使得,重重喘着气,眼中难掩疲倦之色,皇帝眸光一转落至侍人身上道:“除了小冉子,其他人等退下”
依然跪伏的侍人闻言,如蒙大赦,随即消失不见。
皇帝忍受着身上的不适,双眼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压,压得君无连险些喘不过气来。
“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愚蠢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差点把江山拱手让人”
君无连连忙爬至皇帝跟前,又是一阵叩头嘴里喊道“父皇,儿臣不懂您的意思”
皇帝看着他,眼里深不见底。
“在处理任何事情的情况下,都要举一反三,让人心服口服,你道说说你最近做的是什么事,逼的太紧都物极必反,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弄不明白,朕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