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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深并非帝国皇室,他只是皇室养子,初衷是保护长公主。
这人沉默寡言,内敛隐忍,为了“东陵”二字,日夜修炼,流的血比汗都多,终于在灵师测试中脱颖而出,成为东陵玉溪的守卫。
让他如此努力的除了出人头地的信念,还有一个人。
那个淡漠却心思重重,幼时总爱喊他“深哥”的少女。
——
因为紧张,一滴冷汗自鬓边滑落,东陵深不自觉滚了滚喉咙。
忽然有温软帕子拂过额间,东陵深身子一僵,猝不及防后退一步:“大小姐,这,这不合礼。”
前方响起一声轻笑:“不合礼?”
“什么是不合礼,是真的不合礼,还是,你不喜欢我?”
“不,不是的!”话说到这里,东陵深心里咯噔一声,猛地抬头连连否认,却对上一双含泪杏眸,他一愣,只觉整颗心都要碎了。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东陵深忽然上前,笨拙地为女子擦去眼泪:“别哭……别哭……”
眼泪擦了又流,周而复始,擦的眼睛周围的皮肤发了红,东陵深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粗鲁:“对,对不起……”
看他如此无措,女子忽然破涕为笑:“你还是这样,跟我说话会结巴。”
东陵深不知该说什么,但女子笑了,就说明情况好转,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堂堂七尺男儿,脸上爬上红晕,竟有些羞涩。
“跟我来。”女子牵起东陵深的手,转身走向楼阁。
东陵深脑袋轰的一声,只觉整个人飘飘然,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手小小的,软软的,让人舍不得用力,就这样跟着她进了楼阁。
装饰得很有情调,矮几软榻,瓜果美酒,墙面挂着不少美人图,姿势各异,神色不一,或羞涩,或迷离,或伤神……相同的是,画里的人就是眼前的人。
东陵深全部注意力都在牵着自己的小手上,理智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你看这是什么?”来到矮几前,女子拿起置于上面的一朵娇艳红花。
东陵深低头一看,嫩绿根茎像是刚从泥土里生长,细长的叶子伸展开,衬托着怒放的花朵,花瓣还沾着露珠,散发浓郁香味。
东陵深接过,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花香进入鼻腔传至大脑,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温柔乡,缱绻缠绵,四肢百骸似有电流流窜,骨子阵阵发酥。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东陵深活了这么多年也没闻过如此香的花朵,他不由又深吸一口,那种感觉再度传来,层层叠加,有些两脚发软。
“喜欢吗?”
睁开眼,女子娇艳容颜映入眼帘,肤如凝脂,明眸皓齿,一如当年。
东陵深只觉小腹一紧,发热,呼吸变得粗重,似乎有什么冲动涌上心头。他抿抿嘴唇,视线落在红花上:“这,这是什么花?”
一紧张又开始结巴,东陵深的窘色成功让女子咯咯直笑,女子拿过红花,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眸泛起秋水,清浅一笑:“这朵花,名叫与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