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僵局。
季连玥直直盯着月奕峰，清冷眸子满是坚定，一股肃杀气息铺天盖地席卷开来，顿时充斥整个大殿。
这表明，她绝不让步。
大殿一片寂静，众人纷纷屏气凝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却无人敢开口。
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至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殿门口出现一抹踉跄身影，赫然是消失一段时间的太子妃。
季连襄烟一脸慌张地跑进大殿，顿觉气氛不对，又看到季连振天和苏兰双双跪在地上，季连玥一脸冷冽，她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
“烟儿！”终于见到女儿，苏兰带着哭腔深情地喊了一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
季连振天也动了动嘴唇，却没说什么，只是将苏兰搂在怀里。
众目睽睽下，季连襄烟抬脚一步一步走过来，一双潋滟水眸扫过每个人的神情，最后落在上方昏迷的绣歌身上，她步伐顿了顿，才继续向前走。
“七姐……”走到季连玥面前，季连襄烟缓缓开口，轻柔嗓音染上几分颤抖。
“我记得我说过，若有下次，绝不手软。”季连玥眉眼一凛，声如寒窖。
闻言，季连襄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月东炀眼疾手快接住，不解地看了眼季连玥，似乎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光是他，大殿众人都不明白她那句话的含义。
“烟儿……”见女儿脸色苍白，苏兰忙不迭要去安抚，却被季连玥挡在中间。
“你……”对上那双清冷眸子，苏兰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后退几步，两腿有些发软。
季连玥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惊慌的苏兰:“事到如今，你还在垂死挣扎？”
苏兰脸色煞白，张了张嘴，美眸看向被月东炀安慰的季连襄烟，求救意味十足。
“别看她，是她求我给你一次机会，很遗憾，你浪费了这次机会。”身后季连襄烟缄默不言，面前苏兰眼中掠过一抹不敢置信，季连玥勾唇一笑，字字冰冷。
闻言，苏兰微微睁大眼，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季连襄烟，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季连襄烟捂着肚子靠在月东炀怀中，小脸微微泛白，潋滟水眸泛起一层泪花，她对着苏兰轻轻摇头。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季连襄烟会向季连玥求饶，更不会相信此时此刻，她倾尽心血的女儿，会一言不发。
苏兰整个人剧烈颤抖着，她微微后退，看了眼月东炀，又看了眼季连玥，她忽然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响彻整个大殿。
笑着笑着，两行清泪流下。
“娘！”季连襄烟惊呼一声扑过来，却被苏兰拽到地上打了几个滚。
苏兰又哭又笑，整个人痉挛在地上，季连襄烟不停哭喊着，季连振天忙不迭过去将苏兰抱在怀里，无论怎么喊也无济于事。
“娘，你不能有事啊，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季连襄烟趴在苏兰身上失声痛哭，月东炀怎么劝都没有办法。
大殿众人看在眼里，心头纷纷涌上复杂情绪。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