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忠听着他满是怨愤的话语,想起了什么,沉声道:“对了大人,我在礼部的时候,还听谢天遥和齐浩轩提到了陛下会亲自去长安参加他们的大婚!”
独孤寒听了他的话,冷笑道:“他莫不是想去抢亲?还真是个情种,不过这事,倒从来不曾听他在朝堂上提起过,看来,又想像上次离京那样,偷偷摸摸地离开了,难怪最近三天两头在朝堂上装病,以为老夫上了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不成!”
半年以前,慕容晟便私下离京过一次,那一次他离开,便是装病在甘露殿内休养了大半个月不见人影,因为能在殿外听到他的声音,他一开始并不怀疑,后来是因为长久不见宋昭,才让他起了疑心,一查之下,原来甘露殿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孟瑾,真是没想到,那孟瑾的口技竟如此精湛,将他的声音模仿地惟妙惟肖地,将朝中大臣都尽数骗了过去,只是他知道真相地太迟,还来不及拆穿孟瑾,慕容晟就回来了,那一次,若是他一早就知道甘露殿内的人不是他,早就借着救驾的名义,拿下孟瑾和慕容晟的势力,将慕容晟拉下马了!
“慕容晟,你想故技重施,也要看老夫会不会上第二次当!”独孤寒在心里冷笑道,他既然想去长安抢亲,那他便由着他去好了,他会让他知道,离开了燕国,他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去宫里给皇后娘娘传信,就说为父病了,让她回府来探望为父!”独孤寒低声开口道!
“是!”独孤忠点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慕容晟正在甘露殿内批阅奏折,虽然他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曾上朝了,可该批阅的奏折,他还是要批的!
“陛下!”宋昭走进殿中,在慕容晟的耳边低声开口道,“安插在翊坤宫的人递了消息回来,说独孤丞相病了,皇后娘娘已经出宫回府去探望他了!”
慕容晟听了他的话,嘴边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道:“看来,独孤忠已经回来了,老狐狸也上钩了,我们,也该是时候布局,等着收网了!”
“是!”宋昭点头道!
慕容晟站起身来,推开了甘露殿的窗户,已近春末,百花渐渐凋零,甘露殿外葱葱郁郁一片,偶尔会有一两声蝉鸣响起,夏天,快要来了!
谢天遥,你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把你当成手中的一枚棋子来用!
慕容晟淡淡的笑着,眼中是一望无际地漆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
时间波澜不惊地往前走着,离谢天遥和齐浩轩大婚的日子,已不到半月!
“各位大人,宫中传了消息过来,说陛下的病情加重,需要静养,这几日的早朝都免了!”宁长春在早朝时分,对着大殿上的满朝文武高声道!
殿中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有大臣上前道:“陛下这一个多月来,便断断续续地病着,总要隔过一两天才能勉强上朝,今日让公公来传旨,不知这几日的早朝,是指的多久?两日还是三日?”
宁长春看着他,含笑道:“许大人,太医说陛下就是因为太过劳累,所以病情才会反复加重的,所以这一次,最好彻底养好了再操心政事,恐怕陛下有近半月都不会上朝了,不过陛下虽不上朝,大人们的奏折,奴才还是会日日给陛下送过去的,陛下说了,一般的事,由丞相大人看着处理就好,若遇决断不了的大事,再上报给他!”
众人听了宁长春的话,不由将目光望向独孤寒,独孤寒微微一笑,对着龙椅的放心拜道:“微臣谨遵圣旨!”
他答了,朝中半数大臣都跪了下去,道:“微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另一半大臣见状,也不得不都跪了下去!
从宫中出来后,独孤寒便叫了吴从英到独孤府来!
“我让你的人盯着孟瑾,他如今人在哪里?”独孤寒问吴从英道!
“魏国女皇大婚在即,陛下让他作为燕国使臣,带着贺礼前往魏国庆贺,今日一早,他已经带着队伍离开燕国了!”吴从英回答道!
独孤寒闻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还真是有意思,他一离开燕国,陛下就病得又不能上朝理政了!”
吴从英听了他的话,神色微变,道:“大人的意思是说,陛下又和上次一样……”
“是不是真的,一试便知,你先做好准备,等我下令了再动手!”独孤寒淡声道!
“是,大人!”吴从英答了,便缓缓退了出去!
独孤寒将独孤忠叫进来,吩咐他道:“转告皇后娘娘,陛下龙体欠安,她要时时去甘露殿关心探望陛下,尽到皇后的职责才好!”
“是,大人,独孤忠明白!”独孤忠答了,很快便向宫里传了消息,独孤梦瑶听了,当即就熬了鸡汤端着去了甘露殿!
宁长春远远地见独孤梦瑶往甘露殿来了,赶紧上前,恭敬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本宫听说陛下病得很重,特意熬了一碗鸡汤,送来给陛下补补身体,陛下他还好吧!”独孤梦瑶说着,就要往甘露殿内走!
宁长春急急地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道:“娘娘,太医说陛下的病情不乐观,必须好好休息静养,陛下如今已睡下了,娘娘把鸡汤交给奴才吧,等陛下醒了,奴才会伺候陛下喝下的!”
独孤梦瑶听了他的话,皱眉道:“陛下睡下了就睡下了,我不吵醒他就是,你让我进去看看他!”
“娘娘,使不得啊!”宁长春急声道:“陛下好不容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