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七处鸭子圈的路上,我和老仙一致觉得,我俩之所以能进來,完全是他妈让皮特.李给坑了,他二叔可能早都看他不顺眼了,根本就别提江北能罩他的事儿
一台面包车,驶向市区,皮特.李挺害怕的冲我问道:“哥们,你懂我的,我是知识分子,,真沒见过看守所长啥样,你说我进去,他们不能打我吧。”
“不好说。”我憋了半天,认真的摇头摇头,其实行政看守所里面打人的情况少,因为大家都押不了几天,根本沒必要弄出个王侯将相的次序,能活的轻松点就行,但皮特.李这人天生贱骨,嘴还特损,所以里面的兄弟能不能削他,我还真不好说。
“打我我倒认了,毕竟艺术家都有一段不光辉的历史。”皮特.李弱弱的说道。
“然后呢。”老仙好奇的问道。
“但别拿棍子捅我就行,,我小时候脱肛过,拉屎不敢使.劲!”皮特.李担忧的说道。
“哈哈。”
我们顿时喷了。
因为此刻结果已经出來,我们统一被拘押十五天,所以我心里现在反而不担忧了,胖胖在办公室那句,你去吧,我给你托底,说明他很有把握,私下里肯定把一切都为我安排好了,现在两伙人都沒报案,警察也沒抓住现行,随后大家一调解,这事儿应该就结束了。
我估摸着戴胖子应该会给富友赔点钱,因为这是他办事儿的风格,逼你,但不会过底,当然,这种决定也是因人而异的,也不是对谁都这样。
由于是行政拘留,那就沒有了一定要分监看押的规矩,同案可以住在一个监号,我一看皮特.李有点要吓哭的节奏,就把这事儿告诉他了,他顿时叨b叨的墨迹民警,而民警肯定知道他是谁,索性也就卖了个面子。
到了鸭子圈,我带着老仙和皮特.李,熟练的做了检查,随后被分到了409监号,李水水的那帮兄弟,也都被押在了其他监。
“咣当。”
我们三个弯腰走了进去,屋内零零散散能有十來个人,都已经睡觉,只有一个值夜班的犯人,正坐在铺板上苦读一本叫,《我和我小络说内容一点不黄,看了根本不会硬。
“新來的啊。”
值夜班的哥们问道。
“啪。”
老仙走上铺板,很贱的用手拍他一下脑袋,随即背手问道:“看jb啥呢。”
那人顿时懵了。
四秒以后。
“坐班,他打我。”
值夜班的哥们一喊,屋里的人有不少都睁开了眼睛,坐班半坐起來,冲着我这边喊道:“什么路数啊,要铲监啊。”
“大哥,我们哥们三个,你看你怎么安排,我们住哪儿。”我走上铺板问道。
“睡便器旁边。”
“睡你妈了个b。”
“咳咳,呸。”
老仙情急之下,使劲儿咳了一口黄痰,直接飞了过去,呼在那人的头发上,那准确度比他妈的炮狙还高,他就在吐痰和拉.屎上面有天赋。
“哎呀我操。”
坐班蹭的一下窜了起來,我定睛一看,这小子长的真挺壮的,但我们三个人,还真不怵他,虽然皮特.李挺jb娘们,但出手挠两下子,那也是肯定的。
“南南。”
坐班要动手之前,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我,随后惊讶的问了一句。
“嗯。”
我听见他叫我,也认真的看了一下他,随后停顿一下,指着他说道:“季礼,。”
“呵呵,你咋进來了呢。”季礼踩着铺板走了过來。
“瞎折腾呗,你因为啥啊。”我笑着摆了摆手。
“我他妈的喝多了,骑摩托压死一只鸡,,那个老娘们非说我把她家最能下蛋的鸡,给扼杀在了童年,,我给了她一嘴巴子,就进來了呗。”季礼随口说道。
“你这事儿都够上新闻的了。”我顿时无语。
“老仙吧。”季礼扭头一看,笑着说了一句。
“你认识我啊。”老仙有点迷茫。
“二职院里,咱俩不还打过篮球么。”
“操,我忘了,不好意思昂。”老仙尴尬的挠了挠头。
“來,你们往那边窜一窜,,上一边睡去。”季礼指着他铺旁边的几个人,快速说道。
我看他在这个监铲的挺硬,顿时挺开心,季礼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也是铁路街出來的混子,之前混的还行,整了不少出租床位,大钱虽然沒有,但小钱从來也不缺。
不过他这人就是爱折腾,16.7岁左右的时候,就开始抽冰,后來他妈主动给他送到了戒毒所,呆了半年,算是戒了,但冰.毒这东西,你只要不天天拿他当烟抽,基本不会上瘾,他妈主要是让他在那里面呆一段,跟外面这帮狐朋狗友,断断联系。
但出來以后,他还是那个jb样,虽然冰.毒不怎么碰了,但是总得找点乐子干吧,随后就迷恋上了处对象,这时候就体现出他的折腾劲儿了。
当时有个小姑娘叫萧红,长滴挺好看,但就是名声不太好,可季礼跟她处之前,并不知道,因为萧红最疯狂的时候,他还在戒毒所,二人在一个仲夏傍晚的游戏厅相遇,随后就在某小旅店,干柴配烈火,黄痰配痰盂的轱辘一起去了。
一个半月以后,萧红怀孕了,肚子都能看出來了,。
很快他听到了外面有些传言,就说这个萧红是社会大炕,谁逮到谁上,那时候我俩关系不错,离的也近,他天天上我这儿问來,而且还挺委婉:“哎,向南,你觉得萧红这个人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