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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微微一笑:“林掌门,你跟屈彩凤也是交手多年了,依你对此女的评价,她是一个有勇无谋,冲动易怒之人,会为了一点小利,就陷自己于危险吗?”
林瑶仙秀目中光波闪闪:“自然不是,虽然彼此为敌多年,立场对立,但在贫道看来,屈彩凤武艺高强,心胸开阔,足智多谋,在当今武林众多门派的首领之中,也算是一流人物,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并非愚蠢之人。”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就是了,楚天舒应该跟你们说过,这回屈彩凤重回中原,现在虽然号称加入了魔教,但带来的弟子仍然是她以前在南方七省绿林中各分寨的老部下,魔教中人并没有给予她人员方面的支持,而且她这回直接奔着巫山派分舵而来,即使一时偷袭得手,也不可能长久立足,这个据点孤悬于你们峨眉,武当,洞庭帮三家敌对势力之间,魔教现在丢了湖南的衡山分舵,就连广东分舵也很难保住,根本不可能救援屈彩凤。”
“林掌门,你觉得以屈彩凤这样的聪明人,为何会做这样的事情?”
林瑶仙秀眉深锁,摇了摇头,看得出她在认真地思考李沧行的话,她缓缓地说道:“这也是我一直疑* 惑的地方,也许屈彩凤在巫山派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她这样不惜性命地回来取吧。”
李沧行仰天一笑,声音如金铁交加般的刺耳:“林掌门。你可要看清楚了,你们现在所处的是巫山派原来的分舵。而原来屈彩凤的总舵那里早已经灰飞烟灭,化为一片野坟场了。那鬼地方连你们和洞庭帮也不愿意去,即使她要找什么东西,这会儿也应该在那里翻找,还用得着多此一举,来此与你们血拼吗?”
“再说了,连本官都知道了你们在这里埋伏之事,以屈彩凤的精细缜密,想必在动手之前也早已经探查清楚了,所以她迟迟不来此地。你们的伏击计划不可能成功,林掌门,你说是吗?”
林瑶仙缓缓地说道:“陆大人说得不错,这个计划从一开始我就不指望能一举消灭屈彩凤,但是你也知道,洞庭帮是我们伏魔盟各派现在需要正式面对的一大新兴势力,而且背后还有很深的朝廷渊缘,这次人家诚心邀请我们援手,我们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不管屈彩凤会不会来,我们都会在这里留守的。”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林掌门,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为了贪图这巫山派之地。就轻易地与洞庭帮结盟,楚天舒为人亦正亦邪,已经有些堕入邪道。为了向魔教出手,不择手段。你可知这回他为了在东南一带断绝魔教和倭寇的联系,甚至愿意和倭寇联手。阻止朝廷官兵进剿倭首毛海峰?”
林瑶仙意外地“哦”了一声:“竟有此事?我实在不知道,不过那是楚帮主的私事,即使如你所说,楚帮主也是为了断绝魔教和倭寇的联盟,虽然有失道义,但作为江湖争霸的手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这些年一直在两湖向来往的客商船只征收各种买路钱吗?一开始也颇受侠道人士非议,可随着他力量的越来越强,这种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李沧行冷笑一声:“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一向以侠道正义自居的林掌门,居然也变得如此势利,不问是非了,跟倭寇合作与在中原内地收点商队的买路钱能一样吗?”
林瑶仙明显有些不高兴了,粉面含霜,嘴角微微地翘起:“陆大人,你以前不也是跟屈彩凤合作吗?以前你去招安汪直和徐海的时候,不是也说这些人是被逼下海,情有可缘,在内地则为山贼绿林,在海上则为倭寇海贼吗?为什么你可以这样长期帮助屈彩凤,却这么不能容忍倭寇呢?”
李沧行意识到林瑶仙的峨眉派长期处在内地,没有去过东南,对那里倭寇横行,残杀百姓,攻城毁镇的惨景并不清楚,他叹了口气,说道:“林掌门大概是没有去过东南吧,那里的倭寇不是普通的海盗,之所以带了一个倭字,就是因为这些海盗跟那些凶残的东洋武士与浪人勾结,利用这些人的剽悍凶残,加上内奸们对大明沿海情况的了解,合作起来到处打家劫舍,贩卖人口,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上船逃跑,不象屈彩凤这样,就守在巫山这里照顾她那几万妇孺,所以朝廷对此一直非常头疼,屡剿不灭。”
“更糟糕的是,朝堂内部有人跟倭寇勾结,一直对他们提供方便,大军进剿时的各种情况早早地就会被倭寇知晓,或战或逃,所以才会几十年都无法根除这个心腹之患,本来三年多前我通过招安之法,好不容易稳住了倭寇,结果又被人从中作梗破坏掉,这才酿成今天的局面,林掌门,如果你有机会到东南沿海走一走,就绝对不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倭寇凶残暴虐,见人就杀,沿海城镇十室九空,和屈彩凤这样还算得上劫富济贫的绿林豪杰根本就是两回事。”
林瑶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是贫道刚才失言了,倭寇的凶残狠毒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楚帮主说,这次他到了东南一行后,发现倭寇狡猾多诈,而且本性凶残,不值得作盟友,所以也就断绝了跟他们的合作,陆大人,楚帮主这样迷途知返,难道不比屈彩凤这样的执迷不悟要强吗?”
李沧行冷笑道:“他哪是不想跟倭寇结盟了!他是在横屿岛上被我以前的部下天狼所新创的黑龙会所败,被迫退出东南沿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