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大喝一声,手指一松,弓弦猛地一震,便弹了出去,由于这一下李沧行用了内力注入箭身,这一箭的力道比起寻常的弓箭,何止强出了数倍,一个拿着盾牌的倭寇连忙挡在了铁炮手的身前,想要为他挡箭,却只听到“啪”地一声,他只看到一枝闪着红光的箭头从自己面前那道宽达三寸的厚木盾牌处穿了过来,狠狠地钉进了自己的脑门上,甚至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就一命呜呼了。
穿透了这名倭寇盾牌手的长箭去势未衰,又狠狠地扎进了后面第二名铁炮手的咽喉,两具尸体被以极为怪异的方式钉到了一起,连着那块给射穿的厚木大盾,摔倒在地,带起一阵厚厚的尘土。
一边在装着火药和铅弹的其他铁炮手们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地看着这两具尸体,一时间竟然忘了继续装弹,只听又是两声破空之声,两个铁炮手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双血淋淋的长箭,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死球了。
李沧行三箭得手,信心更足,浑身上下红气大涨,体内的天狼真气运行无阻,一箭接一箭地飞快发射,只片刻功夫,就射出八箭,生生地射死了八人,只有一个家伙见势不妙,扔了铁炮扑倒在地,才算躲过一劫,但饶是如此,头上上也给生生擦出了一道厚达半寸的血痕,痛得他在地上满地打滚。
剩余的二十多个铁炮手趁这机会终于装好了弹药,举起铁炮,也顾不得多瞄准,照着李沧行所站立的方向就是一通乱射,李沧行心如明镜,知道自己的护身战气是无法抵挡这种铁炮子弹的穿透。于是迅速地一矮身,趴到了城垛之后,顺手抄起了一块盾牌挡在自己的身前。只听“噗噗”几声铅子打入木块的声音,这面木盾显然被几枚穿过那土制城垛的子弹打中。李沧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枪响之后,李沧行长身而起,再次抄起弓箭,对着剩下的二十多名铁炮手又是一个个地以箭点名,一转眼的功夫再次射倒了五六人,这些铁炮手虽然凶悍,但面对李沧行这个打也打不死,一起身就能夺自己性命的杀神。也已经开始胆寒,不知哪个家伙带头发了声喊,把手中的铁炮一扔,便没命地向后逃跑,剩下的铁炮手们,连同护卫在他们身边的那些盾牌手也纷纷一哄而散,跟着人流向着北门的方向涌去了。
这下子没了铁炮手的支持,更是没几个倭寇还傻乎乎地爬墙了,城头的守军没了铁炮的威胁,可以放心大胆地直起身子作战。那些倭寇刀手往往来不及爬到城头,就给削断了绳钩或者是推翻了云梯,摔到了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向着城头挥两下刀以作示威,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向城门方向了。
李沧行一箭射出,又把一个倭寇刀手射了个透心凉,他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城墙上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倭寇了,而城墙下五十步之内,也没有一个倭寇还在爬墙,所有的云梯和绳钩都已经从墙上搬家。而城门那里不停地有倭寇从门洞里进进出出,扛出一包包的沙袋。就近扔在城墙根下,而门洞前则围着两三千名倭寇刀手和忍者。个个拿着倭刀在那里狂嚎乱吼,恨不得马上就能冲进城去大开杀戒。
城门那里的不忧和尚转头看向了李沧行,这会儿他已经把头罩拿下,露出了一颗长着板寸短发的脑袋,而他身边的四个师弟也都有样学样,摘下了头罩,五人向着李沧行看了过来。
李沧行笑着举起了斩龙刀,这是他与不忧的约定,宝相寺的金刚锤威力巨大,号称中原暗器之王,不仅可以在空中爆炸,有雷火弹的效果,更可以炸出几十上百枚的碎片,四散激射,二十步内可以击破顶尖高手的护身真气,当年就是强如少林寺的见闻大师,都不敢正面硬接,而是在跳到空中闪躲,更不用说这些倭寇刀手了。
所以李沧行今天的目的很明确,城墙太长,倭寇是分散而不是集中的,只有象现在这样挤在城门这里,堆在一起,才可能达到最大的杀伤效果,一如当年李沧行自己独战上千名锦衣卫时,就是想办法让这些人挤在一起向上冲,然后在人堆里放大招爆气,才能瞬间达到最大的威力,也能最大程度地震慑那些躲过一劫的倭寇。
一阵臭味从城传来,城头的诸人纷纷掩鼻,李沧行向着上城的台阶一看,只见二十几个士兵抬着六口热气腾腾的大铁锅,正在喊着号子向着城头上运,而这些人虽然鼻子捂得严严实实,但仍然一个个紧皱眉头,看起来那臭气仍然能给闻到,让他们难以忍受。
欧阳可走到了李沧行的身边,一边擦着手中一把长剑上的血迹,一边皱了皱眉头,说道:“沧行,什么东西这么臭,是你昨天夜里让戚夫人找人收集的全城百姓的粪便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不错,正是这些,我早晨还现拉了一砣,也派上用场了。”
铁震天在一边差点要吐出来,干呕了一声,生生地把到了嗓子眼的呕吐物给咽了回去:“沧行,你搞什么鬼,拿这些大粪去泼倭寇,有什么用啊?!”
李沧行摇了摇头:“老铁,你有所不知,这不是普通的大粪,而是叫金汤,古代兵书上就写了这种战法,是守城的利器,专门用来浇攻击城门的敌军。”
欧阳可一向是贵公子的打扮,平时也喜欢涂脂抹粉,喜香厌臭,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靠用大便浇敌军,又有何用?”
李沧行哈哈一笑:“欧阳,你可看清楚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