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确认自己这回不会因为说话和呼吸而让内脏移位之后,他轻轻地说道:"伊贺前辈,在这里说话是否方便安全?我现在身处何处?"
伊贺天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姑娘?却是话到嘴边,又怕有人偷听,才临时改口?"
天狼点了点头:"姑娘所言极是,你既然自己说了,想必此处谈话绝对安全,以姑娘的能力,三十丈内有任何人偷听,应该都能察觉得到."
伊贺天长的眼睛今天没有作任何改变,那是一双少女特有的明亮眸子,如秋水一般清澈,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天狼,你平时也是这样拍别人的马屁吗?"
天狼微微一笑:"姑娘确实有这个能力,我这只是实话实说,谈不上拍马屁,只是你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身在何处,我的同伴凤舞现在在哪里,你又是如何能现在与我相处?"
伊贺天长转过了身,眼波流转:"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好了,你现在人还在双屿岛,这处小屋,是岛上悬崖一侧里了望哨卫的住所,汪船主特意把此地给你养伤,而我,则照顾你的伤势,毕竟你的伤是我造成的,治好你以后,我们算是两清."
天狼微微一愣,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来这城堡的时候,曾看到城堡西处的高台上,有一处独立的小屋,沿着长长的甬道伸出城堡之外,视角非常好,整个海面上都可一览无余,而另一方面,这了望屋中人的一举一动,也会尽被他人收入眼底,当时那个了解哨卫在喝酒,给自己隔了百余丈远都看得清清楚楚,汪直把这么个屋子给伊贺天长和自己,即使她忍术通天,也是无所遁形了,大概也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让汪直真正地放宽心,允许自己和这位忍者之王留下.
天狼笑了笑:"原来是这个屋子,伊贺姑娘,你又是为何去而复返,留在这双屿岛?只是为了帮我治伤?"
伊贺天长的面具后那双秀目中闪过一丝不悦:"怎么,不可以吗?我误信奸人,差点把命都送掉,若不是你手下留情,这会儿早已经没命,我把你伤成这样,总不能看着你白白送命吧.伤你的刀是酒吞童子切,打你的掌也是三分归元掌,随便一样都会要了你的命,离了我的独门伤药和治伤秘法,你活不过三天."r7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