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的嘴角勾了勾:"反正以后你再也不能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然我下次还是死给你看."
天狼给弄得哭笑不得,但在这个时候也没法以正常的态度和凤舞交流.只能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说,你现在伤得很重,我们先去锦衣卫的杭州分部吧,有什么事情等你养好伤了再说."
凤舞本来习惯性的想摇头.但一想到自己的颈上伤处.又忍住了,连忙说道:"不行,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回锦衣卫那里,不然我爹若是知道了,肯定会重重地处罚你的,他虽然表面上对我严厉,但谁若是伤了我,他一定会找那人拼命的.上次我爹为了我和严世藩都差点动手,更不用说你了."
凤舞这一气说了许多话.脸色又有孝白,天狼连忙再次扶住她,给她又输了一点真气,才让她多少恢复了一些元气.
天狼收回了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带你去胡宗宪的大营,那里有军中的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你."
凤舞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不行,胡宗宪那里人多眼杂,应该也有我爹的耳目,现在最好不要去,天狼,你听我说,能不能在这城里先找个地方,让我先住下,然后你再找医生?"
天狼点了点头:"好,那我带你去我住的客栈."他正要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手:"凤舞,今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凤舞轻轻地说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料想你一定会在城中暗查,这城市的气氛你一定不喜欢,迟早会路见不平,而今天城中到处都是一队队的军士在搜索,我以为是你惹了事情,他们在搜捕你,所以暗中跟着一队人,正好找到了你."
天狼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你当真没有事先找到我的住所?"
凤舞的眼睛眨了眨:"如果我碰到你了,早就会直接现身与你相见,还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地跟着吗?虽然我爹这次也给了我监视你的命令,但我根本不想做这件事,天狼,你我也一起出生入死过好几回了,这还信不过我吗?"
天狼微微一笑,又想到了些什么,开口说道:"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戴着面具,这身打扮太惹眼了,加上你脖子上的伤,我不好带你这样在街上行走的."
凤舞吃力地说道:"我的脸上还有人皮面具,你取下我的蝴蝶面具,用你的披风遮住我脖子,然后扶我走就是,找家客栈安顿下来."
天狼想了想,好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凤舞裹上,又撕下了裤子的一角缠在她的颈部,取下了凤舞的蝴蝶面具,露出一张三十多岁的少妇的脸,只有大大的眼睛里能看出那少女的风韵,可这会儿也因为失血过多,过于疲惫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天狼扶起了凤舞,一身披风把她的身子紧紧地裹着,他顺手把刚才一直插在自己腰间的别离剑也放到了凤舞的手中,搀着她,小心翼翼地出了这个小院,沿着街道向前走去.
出了这个僻静的小巷后,便是一条繁华的大街,天狼一直搀着凤舞踯躅而行,倒也引来了不少行人的侧目,天狼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凤舞的身上和自己的身上有不少血渍,这下子把披风取下,裹到了凤舞的身上,可自己衣服上的那些血渍更加明显了,怪不得不少人一看到自己这样子就闪到一边,却在背后议论纷纷.
还好,这条街上有一家客栈,外面挂着福来客栈四个字,天狼双眼一亮,马上扶着凤舞向客栈走去,凤舞也意识到了这样光天化日下在大街上太显眼了,加快了脚步.跟着天狼一起走进了这家客栈.
这会儿已经临近黄昏,客栈的生意很好,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而大厅的饭堂里也是人满为患,天狼扶着凤舞一进去,就引来了不少目光,而天狼则没有理会这些食客,径自走向了掌柜.
一个小二不太情愿地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天狼一眼,说道:"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哪?"
天狼和这种人打多了交道,也懒得多解释什么,从怀里摸出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扔了过去,沉声道:"一间上好的客房,快!"
那小二的双眼一下子放出光来,一手接下了银子.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好咧.包管给您找间上好的客房来."他说着便转过身去,把擦桌布向着肩上一搭,高声吆喝道,"地字号丙号房,二位客官咧!"顺手把那锭子大银塞进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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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扶着凤舞,慢慢地上了楼,跟着那小二走进了一间靠街的房间,那小二满脸堆着笑.拿起桌子上的那只茶壶,给两只杯子满上了水.说道:"二位客官,请稍作歇息,小的这就给你们打热水去."
天狼正扶着凤舞坐下,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说道:"慢."等那小二回过头后,天狼又从怀里摸出了一锭十两大银,塞到了小二的袖子里,低声道:"小二,城中可有什么治刀剑伤的大夫?我这位同伴被人伤了脖颈,想要找人来治."
小二回头一看凤舞,先是一惊,转而满脸堆起了笑:"客官你放心,这种事情我们在行,您且先歇息,东街的柳大夫专治刀剑伤,我这就去给您请去."
天狼笑了笑:"我二人在此的消息,还请小二哥代为保密,事后必有重谢."
小二连连点头,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问道:"客官,这位姑娘跟你是?"
天狼看了一眼凤舞,叹道:"这是我表妹,今天路上遇到了强人,伤到了我表妹,那些强人好象在这城中也有势力,所以我们暂时得隐藏行踪,小二哥,江湖事江湖毕,现在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