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没有说徐师弟就是内贼,这几次他也都在现场,我想他是没有作案的时机的,但是我认为屈彩凤可能有一个武功非常高强的帮手,隐藏在武当,甚至打伤你爹的,可能就是此人,这个人,想要挑起我们武当师兄弟间的怀疑与猜测,我想,他才是真正的内贼!”
何娥华的娇躯开始发起抖来,颤声道:“什么,还有,还有别的内贼?”但她转念一想,又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刚才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内贼不是耿少南就是徐林宗,但她不愿意去相信徐师兄竟然会是凶手,而耿少南这一直以来的神神秘秘的举动,显然让她更加起了疑心,等回过神来看,看到耿少南的手上给她掐得一道道血痕,她突然无比地自责和心疼起来,眼泪马上顺着眼角滚下,直滴到耿少南的手上。
耿少南幽幽地说道:“你现在终于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唉,也是,徐林宗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要是在大殿上挑明了说,我就是这个内贼,只怕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的。”
何娥华一下子扑进了耿少南的怀里,哭道:“不,大师兄,不是这样的,我,我真的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我只是。。。。”
耿少南的心已经碎得一片片的,虽然他知道,何娥华的怀疑是正确的,确实自己就是这个凶手,而师父则是那个内鬼,但是无论如何,何娥华宁可相信徐林宗,而怀疑自己,这点上仍然让他无法接受,他的双眼红通通地,轻声说道:“好了,师妹,不用解释什么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不过我希望你能象刚才在床上时说的那样,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心应该向着谁,你自己考虑吧。”
他说着,轻轻地推开了何娥华,向门外走去,何娥华哭道:“大师兄,你,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去练功的,但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得找我师父去商量一下吧,师妹,你先休息吧,今天夜里不用等我了,明天我一早会回来。”
他说着,也不管在身后默默哽咽的何娥华,径直走出了门外,身后小师妹开始抱着枕头痛哭,而他的心,也是碎得一片片的。
片刻之后,澄光道长的丹房里,耿少南的脸上泪痕早已经擦干,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澄光道长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背,手腕,叹道:“少南,还是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不然怕是会发炎流脓的。”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必了,手上疼一点,也许心里会好受点,她的心,终究还是向着徐林宗,出了这种事,她第一个怀疑的,仍然是我。”
澄光道长的眉头一皱:“这事你不能怪何娥华,你最近确实可疑的地方太多了,也难怪她觉得不对劲,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吧,看来这回徐林宗也是盯上了你,今天是处处都指向了你,你不可以再心慈手软,一定要借这次的机会,除掉他了。”
耿少南的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徐林宗,我本来不想拿你怎么样,甚至对你还有所愧疚,想让你好好地留在武当,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就象今天晚上对屈彩凤这样,可是你不识好歹,因为我要对付屈彩凤,你就对我步步相逼,甚至直接暗示我是内贼,哼,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师妹现在宁可向着你也不肯向着我,只要你活在这世上,我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澄光道长哈哈一笑:“千岁,你这么想就对了,还有,徐林宗最近一直在接触黑石,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弄出什么鬼名堂出来,徐林宗这次如此刻意地针对你,我怕是跟黑石已经有了什么交流了。”
耿少南的双眼圆睁,说道:“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证据?你的人不是一直在监视他们吗,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澄光道长冷笑道:“等看到听到什么的时候,就晚了,今天徐林宗已经说了,紫光在死前跟他提过这内贼的事情,你觉得以他这样的心思缜密,会是随便说说的?他这次回来,一切都透着古怪,你说你跟屈彩凤动手的时候,还有个神秘的高手分开了你们两个,若是此人跟徐林宗有什么联系,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耿少南的背上汗毛直竖,颤声道:“你是说,这个高手可能就是徐林宗?”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徐林宗的经脉我看过,确实是毁了,但是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高绝的功力,又有什么奇门武功的话,是可以避过我的检测的,这点来不得半分大意,少南,现在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时候,徐林宗明显已经正面和你为敌,不管他是为了屈彩凤,还是想要夺回武当掌门之位,都是你的敌人,而且何娥华到时候怕也只会站在他的这一边,我们只有当机立断,杀了黑石和徐林宗,再把这个仇推到屈彩凤的身上,才能一了百了。”
耿少南厉声道:“不行,我说过,不能杀黑石师伯,至于徐林宗,现在更是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强的功力,我们不一定能杀得了他,到时候他一定会逼我使出天狼刀法,那我就是彻底暴露,百口莫辩了!”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千岁,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就算徐林宗有这么高的武功,但是你到时候不使出天狼刀法,只逼他现出功力,不就可以证明他隐藏武功,是别有用心的吗,如果你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