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的两眼一黑,几乎要晕倒,一股不可遏制的愤怒与冲动,一下子让他胀得满脸通红,他重重地一甩手,手上的香灰漫天卷起,把两人都包裹在一层淡黄色的迷烟之中,满头满脸都是那迷香粉末,他对着澄光道长怒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以为我要的是小师妹的人吗?我成什么了,一个靠下三滥的迷香夺人贞操的淫—贼吗?”
澄光道长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耿少南这样愤怒和冲动地对自己说话过,他叹了口气,说道:“千岁,你对何娥华用情太深,已至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她那时候又是对徐林宗念念不忘,我怕那样下去,你会误了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用了这种办法,让她成了你的人,现在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只要成了夫妻,她的心自然慢慢会转到你身上,又何必在乎这种手段呢?”
耿少南的双眼一片血红,鼻子里喷着粗气,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厉声道:“别说了,师父,我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择手段,但只有对小师妹的爱,我来不得半点的虚假,我要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人,那天若去找她的不是我,而是别的男人,那怎么办?这么厉害的迷香,你就不怕伤了小师妹吗?”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我一定会安排你去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去,有黑影卫看守,我也不会让别人进入她房间,再说,我这里也有解药,何娥华如果有异常反应,我会救她的。”
耿少南恨恨地一跺脚:“够了,你这个骗子,不要再说了,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小师妹对于和我的亲事,这么不情愿,这么犹豫,若不是怀上了孩子,实在没办法再掩盖此事,只怕她还会继续念着徐林宗,不跟我在一起!你这样做,陷我于何地?”
澄光道长长叹一声:“千岁殿下,此事,属下并不后悔,不是用这手段,何娥华只怕一辈子也不肯转向你,你被情事所纠缠,哪还有心思管别的正事,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现在再怎么说,何娥华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而且现在她有了你的孩子,还怎么可能有别的什么念想?你就不要太纠结于手段的问题了!”
耿少南无言以对,也不答话,转身就走,他气鼓鼓地留下一句话:“师父,请你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起码先告知我一声,我不是小孩子了,无论是作为齐王还是以后的皇帝,起码应该有知情权吧!”
澄光道长连忙低头行礼:“属下知罪,以后再也不会了。”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耿少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几天里,耿少南每天对何娥华都是百般地呵护,梳头煎药,送饭抓药,都是亲力亲为,甚至每天晚上的按摩和洗脚,都是自己做,可谓百般恩爱,但是何娥华的心,却仍然时而近在眼前,时而远在天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转过身,背对着耿少南,尽管她不言不语,但是耿少南知道她每天都在流泪,心中都是痛苦万分,这让他的心如刀绞,当得知了真相后,他完全能明白小师妹此时的真实想法了,无比地痛恨起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带着这股子心中的苦闷,几天后耿少南又开始了夜间的练功,因为他越来越自惭形秽,越来越无颜以对小师妹,甚至每次看到房中的那个香炉,都会让他抓狂,原以为小师妹是心甘情愿,哪怕是一时的冲动,也要寻求自己的安慰,但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迷香的作用,这如何不能让他痛苦万分呢?
但是带着这种痛苦与纠结,在天狼刀法方面,倒是进步迅速,半个月下来,几乎就可以让那层壁障完全冲破了,若不是真气冲关,命丸肿胀得实在难受,每每中途放弃,只怕他早已经成功了。不过几次下来,原本还是几乎不可逾越的那层厚厚的壁障,只剩下最后的薄薄一层,吹弹得破,神功大成,就在一线之间。
这一夜,耿少南再次躲到了后山玉柱峰,他盘膝坐于大石之上,灵台净明,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这些天来越来越强烈,所以他几乎每晚都要变换几个练功的地方,离武当也是越来越远。
灼热的天狼战气流过他的全身经脉,如同火烤一般,一开始的时候,这种灼热的战气曾经让耿少南难以承受,几乎练不下去,但每每想到小师妹那柔弱而无助的样子,那种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就让他忍受了这种如火焚体的痛苦,继续地练了下去。
随着他的功力越来越强,经脉也变得越来越坚韧,如果说原来就象把他放在沸水中一样,现在的感觉,就象是在温水之中,已经没有太大的痛感了,只有那下体的生死玄关之处,最后那一点壁障,每次真气一到那里,则命丸肿胀,龙根崛起,甚至象那天夜里中了迷香一样,急需纵欲,若不是小师妹身孕已显,不可行房事,耿少南甚至多次冲动地想要练完后找小师妹败火爽身呢。
天狼战气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生死玄关,让耿少南痛不欲生,眉头急皱,他的头上,额角,汗如雨下,但几乎是一出来,就被灼热的红色战气所蒸发,今天他的心很乱,那个迷香之夜的一幕幕,又重现在他的眼前,甚至能让他暂时地忘掉灼热的天狼战气强冲玄关时的那股极度的痛苦。
小师妹的双眼迷离,透过乌云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