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厉声大吼道:“不,不要,不要碰我师妹,你有什么想要的,冲我来,柳生雄霸,不要碰我师妹!”
柳生雄霸抬起头,看着李沧行,微微一笑:“沧行,沐姑娘是你的心肝宝贝,她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失,你都要把我碎尸万段,对吧。”
李沧行的眼中精光闪闪,吼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才是独孤求败,我输了,无话可说,独孤求败,你要成神,取我的血就是,只要你,只要你放过我师妹,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柳生雄霸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局我策划了四十年,即使对我上千年的生命来说,也从没有这么精心地安排过这样一个局,今天终于是收获的时候了,你难道不想听我把这故事说完吗?”
李沧行咬了咬牙,看着在地上已经晕死了过去,只有小腹的微微起伏,才能证明还活着的沐兰湘,说道:“好,你要说什么故事,我都会听,只要你别伤害我师妹,放了彩凤和瑶仙,我,我一切都依你!”
柳生雄霸叹了口气,说道:“先等我吃饱了再说吧!”他的右手手掌突然摸上了云涯子的头顶,眼中瞬间就变得一片漆黑,而强烈的黑气,顿时从他的周身毛孔中暴出,一下子把二人,都淹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云涯子恐怖而凄厉的惨号声,不停地从那黑气之中传出,他的两只脚还落在外面,只见这两只脚在不停地挣扎着,抽动着,可怕的是,这两只脚开始渐渐地萎缩,本来浑圆的腿肚子,如同被人生生地吸去了血肉一样,急速地枯萎下去,凄厉的鬼啸之声,已非人声,在这方圆百丈之中来回激荡着,即使是在百丈之外的几万大军,也一个个面无人色,甚至不少人的尿都吓得尿出来了。
天地变色,风起云涌,道道惊雷,从长空之中落到了地上,炸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色,顿时变得如夜般地漆黑,瓢泼般的大雨从天而降,把每个人都淋得湿般,而即使是这滚滚的天雷之声,也无法掩盖云涯子那恐怖的哀号,甚至,牙齿在狠狠地啃噬着骨骼,仿佛人吃牛羊肉时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人既想吐,又感觉到无限地恐怖,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啊,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远离这些可怕的魔鬼!
一道闪电经过,从天入地,“轰”地一声,在柳生雄霸的身边不到两尺的地方,轰出一个大坑,坑中的几根枯草顿时燃了起来,照亮了这昏暗的大地,只见云涯子的那两只脚,已经完全看不到皮肤了,也不见任何血肉,只剩下了两条黑血淋淋的脚骨,还在轻轻地挣扎着,终于,随着这道天雷入地,大火四起,黑雾之中响起一声厉啸,这两只脚掌骨猛地一抖,突然停止了任何运动,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湮灭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只剩下那种牙齿啃噬着骨头,就象人在啃鸡骨头一样的声音,回荡在大家的耳际。
即使是胆大过人,杀人如麻的屈彩凤,也给吓得面无人色,尽管云涯子是个千年妖物,但生生地给这样吞吃的形状,实在是太恐怖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在那黑雾之中,柳生雄霸把云涯子撕成一片一片,然后象吃馒头一样地塞进嘴里嚼,是何等可怕的景象,甚至吃人不吐骨头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有了再明显不过的例照。尽管给点中了穴道,无法移动,但屈彩凤的心中泛起无比的恶心,张大了嘴,想要呕吐出来。
终于,随便一阵口水下咽的声音,咀嚼和吞咽的声音结束了,紧接着来的,是一阵长长的舒气声,天空中的乌云,闪电和惊雷渐渐地消散,而那团可怕的黑雾,终于消散了开来,黑雾的尽处,一个人负手而立,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际,面如冠玉,戴着道冠,三缕长须飘飘,龙额燕颊,穿着黄色的龙袍,尽显一派帝王之威严。而此人长舒一口气,舔了舔嘴唇,笑道:“真好吃啊!”
陆炳的脸色一变,一如俞大猷,卢镗二人一个,他们三人连忙下跪,紧跟着下跪的是几百名以达克林为首的锦衣卫,然后是卢,俞所部的数万官军,所有人都跟着陆炳等三人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尽管她不能移动,但是仍然可以说话,她喃喃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就算,就算你用了易容术,但这身衣服怎么来的?你,你是如何一下子从柳生雄霸,变成了,变成了嘉靖皇帝?”
嘉靖皇帝微微一笑:“屈姑娘,你以为易容术是多高明,多了不起的东西吗?那不过是朕一千多年前,刚修炼成人形时玩剩下来的东西,真正厉害的,不是易容,而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幻化形状,明白吗?”
他转向了李沧行,得意地笑道:“沧行,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聊我们的这个故事了,你想听吗?”
李沧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果然是个妖怪,只是你得意忘形,在你的臣子,在你的军队面前暴露了你这个妖物的本质,你以为,你以为这些人,会听你这个妖物的摆布吗?”
嘉靖皇帝哈哈一笑:“那又如何?朕现在吞食了云涯子,已经得到了他的千年修为,可以说,朕已成神,这些人间的凡夫俗子,在朕的眼里,不过如同蝼蚁,若有半点反意,朕就教它灰飞烟灭,就象这样!”
嘉靖皇帝的手一指,“轰”地一声,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生生地劈在了站在戚继光身边,早前投降的锦衣卫副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