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的脸色一变,厉声道:“林宗,你这是做什么,话怎么可以随便乱说,想给自己惹麻烦吗?给你徐家惹麻烦吗?!”
李沧行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的语气:“到了现在,你们还在这里相互演戏,对不对?陆炳,你可真是一条好狗,真是忠心地护着主子啊。我若不是给你骗了这么多次,换了二十年前,不,换了十年前,没准还真是会给你感动地信了呢。”
陆炳咬了咬牙:“李沧行,我没功夫跟你再搞这种无聊的把戏,徐林宗跟我一样,不过是主上的手下,原因嘛,非常简单,你想想也知道了,他全家都在京师,徐家又是世代官僚,现在他爹官至首辅,你说徐林宗这个官家子弟不跟着皇上走,还能跟你们这帮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走吗?就因为这个,你就说他是主上本人?太可笑了!要知道,主上登基的时候,徐林宗还只是个刚给送上武当的婴儿!”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你的主上可以移魂夺舍啊,等徐林宗长大后再夺就是了,再说了,有易容术,一切皆有可能,嘉靖皇帝不在宫中的时候,徐林宗一直在武当学艺,等徐林宗失踪二十年的时候,嘉靖皇帝又突然出现,弄死夏言了,你跟我说这是巧合对吗?”
李沧行训完陆炳之后,转向了徐林宗,说道:“你说你不是独孤求败,那好,我再称你一声徐林宗,请问你在大报国寺向沉香出手,为的是什么?难道沉香得罪过你吗,跟你有仇吗?”
徐林宗叹了口气:“大师兄,李姑娘见过主上,知道他的核心秘密,当时我们不能让你继续追查下去,但也不想伤你,所以只有对李姑娘下手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在武当山出了黑袍现身这样的大事之后,你居然不留在武当善后,继续排查线索,而是来了长沙,反而把李沉香作为诱饵来引出我们。”
李沧行冷笑道:“难道这是我第一次破解你们的阴谋吗?徐林宗,你说你不是独孤求败,那么你多年来一直在武当暗中观察,监视云涯子,一直等到他取得了楚天舒的金蚕蛊之后,才让陆炳出手,难道这也是你受人指使吗?”
徐林宗咬了咬牙:“不错,主上早已经有了除掉云涯子之心,但也需要得到他的这千年修为,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大师兄,害你这一生的人,不是主上,而是云涯子,是他的炼蛊之术,才会害得你如此悲剧,主上确实插手过你和小师妹的事情,但现在一切矛盾已经冰释,你和小师妹又重新在一起,我不知道你这样执着于报仇,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沧行哈哈一笑,双眼之中一片血红:“你居然说我跟你没仇了?你从我身上砍掉一块肉,害我痛苦二十多年,亲眼看到我师父死在我眼前,看到凤舞死在我的怀里,这些你是不是也要推到云涯子的身上?!”
陆炳厉声道:“李沧行,凤舞是云涯子所害,我是他爹,我都觉得大仇已报,你在这里不要老拿凤舞说事!”
李沧行冷笑道:“是,不错,最后杀凤舞的,是云涯子派去的手下,但是是谁把凤舞逼到了这种不能回头,只能一死以求我原谅的地步?是谁唆使凤舞假扮我小师妹,害我们有情人多年不得相聚?陆炳,我看你枉为人父,连自己真正的仇人都不知道了!哼,也罢,反正现在你也跟云涯子一样,吞了金蚕蛊,变得不人不鬼,可以修仙了,可以有无尽的寿命,连自己的这身血肉皮囊也可以不要,还要那家人亲情做什么?!”
陆炳恨恨地说道:“李沧行,你不用这样血口喷人,我陆炳很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恩人是谁,不是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就可以改变的!我最后问你一次,我主上的提议,你是否接受,如果你接受,我们就不是敌人,你携着三美离开,可以享尽人间的快乐,在那仙境之中,也可以不死不灭,甚至修炼成仙,但如果你还继续执迷不悟,跟我们为敌的话,那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李沧行哈哈一笑:“说得真好听啊,好像我李沧行现在已经突破了武境的巅峰,可以亲手击毙云涯子,英布这样的千年老妖之后,还要再接受你们的施舍,还会继续受你们的摆布和控制!你们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初下武当的少年,就象一只蚂蚁一样,可以随便给你们踩死吗?”
“陆炳,独孤求败,我太了解你们了,你们如果有胜过我的实力和绝对把握,根本不会跟我讨价还价的,正因为你们现在怕了我,没有把握胜过我,这才会跟我谈这谈好,独孤求败本人就装成徐林宗躲在一边听这谈判的结果,如果我接受了,自然他高兴,如果我拒绝了,他就会趁我在和你打斗的时候,对小师妹,彩凤和瑶仙下手,你以为你们的这点伎俩,我不明白吗?”
徐林宗的脸上神色不停地在改变:“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若是想劫持他们,刚才在你大战云涯子的时候,我就完全可以出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李沧行冷笑道:“知道吗,徐林宗,我其实一直在注意你,你的气息虽然显得微弱,但从来没有中断过,这说明你的气息运转非常流畅,绝不是那种受了重创,不能行动的人,所以我突击的那一下,就是对你的最后试探,若不是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我又怎么会对你出刀?彩凤对你始终还留有余情,我真的一刀杀了你,岂不是会让她一辈子伤心?!”
屈彩凤哭道:“不,